15北风驱鹰天雨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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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这类人岂是自己招惹的起的?

茶过数道,叶姓青年但觉下腹微坠,停了盏,正想寻个方便之处,那大管家引着个人进来了,定睛一看,竟然是相知。

“生白兄,多日不见。”

那新进来的人穿着件湖纱长袍,面上一派倨傲,见到是熟人,收了几分寒意,勉强抬起手回了个礼。

雅齐布传了茶果来

“两位先生均是圣手,这次我家主上不远万里请了二位入京,也不过是希图二位先生能如传言,生死人,肉白骨,还望先生们勿要推辞。”

那薛生白素来眼高于顶,他出身河东郡系薛氏世居之郡,为当地所仰望的显贵家族。先祖是黄帝的裔孙奚仲,长年居于薛,历夏、商、周三朝,共64代为诸侯,周朝末年薛国被楚国所灭,奚仲子孙便以国名为姓,散居各地,承基均传医业。薛生白也是苏州的名医,成名在先。叶姓青年就是清代名医叶天士,此时刚刚年近而立,可是已经声名鹊起,不让他人。

在苏州时二人便时有争竞,只是都自持身份,不肯面上带出来,只是薛生白把自己的居处改名“扫叶庄”;叶天士把自己的居处取名“踏雪斋”。都暗含了一口气,互别苗头,想不到却有人不识眼色,把他们一起请来。

两人枯坐相对也无话,一个便闭目养神,一个低头沉思,雅齐布也不搭理他们。一会儿,门外云板敲了起来,雅齐布忙率人出去迎接。

不久就有褐衣仆人来请二位良医入内室问诊。叶天士原就差着那薛生白一个辈分,自然让他先行。正厅里花梨木圆桌前,坐着位贵人。

两位医生轮流请了脉,又请看了舌相,薛生白心下纳罕,眼前的人脉象还算平和,气血都不弱,只是情志不舒、气机郁滞,若是将养着调理就能气血冲和,万病不生,只怕一有拂郁,诸病就生焉。只是这种小病自家的关门弟子都能调养,焉用自己跟那姓叶的会诊?

叶天士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抬头看看薛生白,就静静侯着。雅齐布恭立在一旁不敢言声,倒是那贵人自己开了口:“不拘什么结果,只管讲来。”

薛生白清了清嗓子:“这位先生,您的身子自幼生养的好,眼下不过是些小症候,大抵是受了什么夹磨,情志不舒导致五脏被七情所伤,肝失疏泄、脾失运化的虚症。平日里定然有口干口苦、头痛、急躁、胸闷胁胀这等症候?”

座前服侍的人大为惊叹:“您可真是神医,说得一些儿不差,那如何医治呢?”

薛生白点点头:“倒也无需特别下药,不过是气郁化火宜清肝泻火、解郁和胃,药方用丹槴逍遥散合左金丸,若是有便秘加大黄、芦荟,如还有目赤耳鸣的症候就加草决明、龙胆草,日常饮食以麦冬与菊花煎茶服饮代替茶水,清热降火。如能谋取,日日施针取合谷、太冲、睛明、太阳、风池、挟溪 ,待得秋冬进补得宜,便痊愈了。”

那贵人点点头,再看向叶天士,也是一般说法,也就不再多问,命人拿了房子煎药去。

那薛生白和叶天士也被留下来方便“时时问诊”,那二人虽不愿,却也无可奈何。两人这时同在异乡为异客,每日不过是循例问诊,施针下药,倒是在这里见识了不少珍奇的药材,罕有的医术珍本,两人都暗自高兴,点灯熬油的分析研究争论着,仿佛又回到了学徒时代。这样几番来往后,二人往昔的隔阂居然都消失了,大有倾盖如故的味道,俱在心里盘算要回去改了自己的屋子名字。

可是清净的日子总是会被某个晴天霹雳给打断,不然长的就不止是磨难,短的也就不成其为人生了。

官兵进来锁拿的时候,薛生白正拿着陈士绎的六卷《石室秘录》读的津津有味,叶天士在院子里,用这几日晾干的合欢花配着伍柏子仁,夜交藤,郁金浸酒,打算还原古方中的夜合枝酒。

直到二人被推到一间阴冷潮湿的牢房,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薛生白到底是经过事的,知道自己定然招了大忌讳,此时人生地不熟,兼之情况不明,索性一屁股坐在霉烂的稻草堆上休息。叶天士终是年轻心热,摇着牢门大声问:“你们因何无故抓人,放我们出去。”

喊叫了数番也没什么动静,叶天士仍旧不死心,把那木头牢门摇晃地吱嘎吱嘎,终于有个不耐烦的牢头模样的人过来,一皮鞭甩过来:“嚷嚷什么,嫌自己命太长?放心,有你们哭喊的时候,居然敢谋害皇亲,等着千刀万剐吧!”叶天士闻言一个激灵,瘫软在地上,就连坐着的薛生白,也是惊恐万分。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只看见了相同的惊惶无措。“皇亲?”

裕亲王府里正鸡飞狗跳,家反宅乱。

原来八阿哥的奶父雅齐布觅得了良医,按着裕亲王的意思,是让这两人循着正途进太医院,拿着苏州县官的印结,赴太医院具呈报明,经太医院首领厅验看后,再取太医院医士、医官保结,由堂官(院使,院判等)面加考试成为御医。可是八阿哥胤禩却知道这二人倘若进了太医院,一来耗时太长,二来有云“伴君如伴虎”,内廷治病,首重疗效,御医须得小心翼翼,谨慎从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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