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汉家兄弟不相容(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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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很久,也没看见皇帝有要出来的意思,半天,才看见梁九功捧着圣旨过来了,众人都歇了议论。

梁九功轻轻咳了一声,开始宣旨:

皇上身子不适,奴才授命传旨,上谕领侍卫内大臣、大学士等曰:张明德谋欲行刺皇太子,势将渐及朕躬,据彼言有飞贼十六人已招致两人在此,但好汉俱经皇上收录,若于其中不得一二人,断不能成事,又言,得新满洲一半,方可行事。

如此摇惑人心,幸朕之左右持心坚正,故不为所摇惑耳。此等情节幸有皇太子知机在先,早早查明,详悉密奏于朕。

王布穆巴,公赖士、普奇(“普奇”是名字,“公”是爵位)等乃乱之首也。诸王于圣驾及皇太子南巡之际,在京中相期密会,谋乱事,岂为臣子者当如是行?

直郡王等人知而不奏,为臣子者当如是耶?张明德为诸王看相,设无他言,直郡王何以转语八贝勒等人?

直郡王现在已被锁拿,著将布穆巴、赖士、普奇、阿禄(阿禄为顺承郡王长史)一并锁拿。尔等会同议政大臣即严加质训具奏。张明德所犯情罪极大,不止于斩,当凌迟处死。

马齐等人几乎惊呆了,自己不过跟着圣上去了一趟江南,怎么京里的形势已经如此紧张了?直郡王就算了,郡王们是为什么啊?谁在那个位置上,他们也都不会有什么大变啊!难不成真想得拥立之功?只怕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康熙斜倚着几案,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自己不在京中,直郡王不知道布置了多少,只怕其他的儿子也牵涉其中了,想到这个,康熙就想起了靖难之役,叔夺侄位,国家内乱,明朝后来亡于内侍之手,不就是因为兄弟之间再无信任可言?

皇长孙弘皙更是康熙最疼爱的孙子了,小小年纪,又懂事,又伶俐,太子若是被直郡王害了,这宝贝孙子可怎么办啊?

不知因为他是自己的血脉,更因为父子子继,嫡庶有别保证了家庭的稳固,保证了姓氏的传承,更保证了国家的稳定。

国家的正统来源于权利的正当继承和施行,若是皇帝自己不能巩固地位,把权利握在手心,只怕后宫垂帘,外戚立主、内侍干政,世家乱朝,种种弊端都要起于微末了。

宫外的八贝勒还没有得到消息,康熙动用的是自己的人马,内宫的武力从来都是帝王最深切关注的地方,八贝勒可不想手伸得太长,犯了忌讳。

于是第二天,他自个也被锁拿的时候,才发现直郡王从来都是猪一般的队友,没有之一!

自己什么时候信过那个神棍?凭什么锁拿自己啊,等到看见兄弟们都在,心道不好,难道是太子爷想要一网打尽?

诸王的口供个也都出来了,个个推诿,没有一个肯坐实了罪名的,反正咱们不过是算个命,给的银子也是算命钱,不是给刺客的佣金!

顺承郡王布穆巴供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张明德当初往普奇公家,回至我府,言普奇谓皇太子甚恶,与彼谋刺之,约我入其伙,我不从,故以语直郡王医道官途,其他书友正在看:。直郡王云,尔勿先发此事,我当陈奏。可觅此人送至我府。因送往直郡王府。

阿禄口供无异。

公普奇推得更干净:我自幼无狂疾,何敢寻死而向彼妄言此皆无影响之语。

公赖士一问摇头三不知:我不过于顺承郡王府中见张明德,因唤至我家中看相,普奇嘱使送往伊处,故送往是实。此外我皆不知。

三阿哥、四阿哥、七阿哥供说:直郡王在京曾大宴兄弟,私下语我等,有看相人张姓者云皇太子行事凶恶已极,彼有好汉可谋行刺。我谓之曰:此事甚大,尔何等人,乃辄敢出口,尔有狂疾耶?设此心断乎不可!因逐之去。

就连直郡王都不肯承认,是自己让张明德请的刺客,自己不过是算命看相,顺便给屋子瞧瞧风水,我也是被他欺骗了啊!他还骗我说他是半仙呢!儿子纵然敢都给心思抢点权利,可是杀人,儿子真的不敢啊!

康熙看着手上的供纸,恨不得一口血吐出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宗室全部发配到黑龙江去挖人参!

难道只有直郡王动了心思?康熙根本不相信,只怕是这些宗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蛊惑直郡王是真!

让人把涉案的诸王诸皇子统统关在紫禁城,康熙决定要好好折磨一下这些家伙,平日里朕太放纵你们了,才敢这样在背后算计朕,算计朕的继承人!

被兄弟们连累的八贝勒坐在黑漆漆的空屋子里,气得胃疼,自己一贯敬而远之,不惜得罪大哥,近来还被人嘲笑,怎么出事了自己还是被牵连进来了呢?

这让重生以来一直顺风顺水的八贝勒十分不解,这一次真的不是直郡王害他,是张明德道长,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立功精神,把宴会上见过的人全部扫进了名单里!

远在江南的康熙怎么会知道自己京城的儿子干了什么呢?于是八贝勒精心安排布置的铺垫就被华丽丽地无视了。

后宫里的妃子们已经知道了前边的动乱,宜妃娘娘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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