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不辞羸病臣残阳(下)(1 / 3)
八贝勒顿时觉得自己的牙根开始疼了,用脚趾头想就能想出来,额娘病着,自己病重的弘时主动去招惹四贝勒的几率几乎为零,不必四贝勒突然失心疯了跳大神来的可能性大,那么,病歪歪的弘时肯定是被四哥迁怒了!
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剩下这根独苗还不爱惜,性子古怪成这样,真是常人不可揣测!拿着条子,挺烫手的,说实话八贝勒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
再说了,八贝勒也没觉得自己说话在四贝勒面前有几分作用,亲娘亲弟弟都不认的主,他会跟谁讲情面啊?万一一个言差语错,人没救下来两兄弟伤了和气是小事,要是惹急了四贝勒,一顿板子打死了弘时,自己可就难受了啊!
把条子塞进袖子了,八贝勒只管吃酒吃菜,捡些不相干的话题跟四贝勒天南海北的胡扯,四贝勒在家郁结的久了,家里人个个都畏惧他发脾气,哪里有人敢随意找他说话?难得有人陪他,心思也放开了一些。
兄弟二人正喝着,一个捧壶的婢女不小心泼洒了些酒水,正好溅到二人身上,那婢女忙跪下请罪,八贝勒哪里肯让人为这点子小事受罚?摆着手说没事,四贝勒脸上有些难看,八贝勒也劝开了。
然后里面福晋便摇摇摆摆出来,亲自捧了衣衫请二位到偏房去换,八贝勒顿时明白,这是福晋亲自来求恳了,心里叹口气。
偏房里,果然进来的侍婢们都跪下了,小声求着八贝勒:“主子,求您救救三阿哥吧,我们爷罚他跪了一天了,水米不曾打牙,他还病着呢,谁求情都不管用,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他也撑不住了!”
看着眼泪汪汪的侍婢,八贝勒想起了当年弘时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笑嘻嘻喊自己八叔的模样,真的过继过来以后,他也真心实意喊过自己阿玛,自己不过弘旺一个亲儿子,当年得了弘时对他真的不坏,虽然他是四哥的孩子,可同自己更处得来,。
换好了衣服,八贝勒轻轻地说:“告诉你们福晋,爷尽力吧女配修仙记。”
走出去,四贝勒已经端起了杯子等着自己,八贝勒整整衣襟过去,笑着说:“光咱们喝酒挺无趣的,大侄子呢?好全了没有?好全了也叫出来陪陪弟弟吗!”
四贝勒的嘴巴抿成条线,瞄了八贝勒半天才说:“刚才有人去你那里求情了是吧?”
八贝勒也不否认:“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怎么能当没这回事?四哥,弟弟不是为别人,你房里那格格的确笨了点,可是孩子无辜啊!才去了一个,我都替你心疼,就剩这一个阿哥了,还不好生看待着?便有多大的错,也得慢慢罚啊!”
四贝勒眼里精光一闪,自从出了事,他知道背后笑话自己的人不少,可当面这样说的人,却只有八贝勒一个。
八贝勒也不等他开口,一气儿要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完:“弟弟知道你心里不服气,老觉得丢人的是自己,可是四哥,做人只会这么想,可得把你累死。这丢人不丢人的不过是虚面子,谁家没个二愣子啊?”
瞧瞧四贝勒没变脸,八贝勒便接着劝:“可您这一口气憋着,气坏的是自己,乱撒气还好说,拿身边人撒气不值当啊!平日知疼着热的除了身边人还有谁?伤谁也不能伤他们啊?房里人是枕边人,女人如衣服就算了,可儿子是亲骨肉啊,别看咱们兄弟多,四哥,你放眼瞧瞧,从太子到大哥他们,哪个子嗣上都不是特别好,可见这子嗣是天意。”
别的话四贝勒当春风吹过了,可这话的的打进了他的心里,是啊,太子爷也才俩儿子,大哥就一根独苗苗,三哥倒是命好,有三个阿哥站住了,还有一个嫡子。
到了五弟七弟,至于八弟,根本没有儿子。心里就渐渐悔意上来,弘昀是个好娃娃,好容易从一个血泡子长到会走路,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八贝勒看见四贝勒眼底有些湿意,心知有戏,拿袖子抹抹眼睛:“四哥都不知道弟弟怎么羡慕你,弟弟也成亲四五载了,只见开花不见结果,每次过来,瞧见两个侄儿子,不知道心里多羡慕,弘昀弘时也算是弟弟看着长大的,他一走,弟弟心里像被人挖了一块去,谁知道弘时还在挨罚,哥,你就饶了他吧!”
四贝勒看着弟弟泛红的眼睛,自己也忍不住心里的各样委屈同愤怒了,不过是求神祈福,怎么会闹到那么大动静?亲额娘是日日要找茬的,皇阿玛瞧见自己也是处处不如人,生个儿子也比别人家的笨,四贝勒一时想左了,不好去罚还卧病的李氏,只好罚弘时出气!老子罚儿子天经地义吧,你们再没话说了吧?
现在转念一想,别人都是见不得自己好的,自己还要顺着他们的意思,生生害了李氏卧病,拖累死了一个儿子,只怕剩下这个也要着了道了。
疲惫地摆摆手:“去把三阿哥抱起来,跟他说,好生养着。”
八贝勒出口气,幸好幸好:“哥,让我瞧瞧孩子吧。”
四贝勒斜了八贝勒一眼:“瞧瞧倒是可以,不许动歪心思!”
八贝勒一笑:“原来四哥知道我在动歪心思啊!”
弘时被抱了过来,一点点娃娃,脸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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