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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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榕虚浮无力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背上。一点都不痛。可是他心里的痛却无法用语言來形容。他明白。无论是多么强大的人。面对这样突入袭來的打击都无法承受的。换做是他亲身经历过那种切肤之痛。也许他会直接失去了理智。

他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的沒用。恨自己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來。

平日里骄傲成风的她。为了他。丢下了许多东西。可是他沒能保护好这些东西。甚至让她丢了最重要最珍贵的东西。以至于她现在已经心碎至极了。

舒榕跪坐在病床了。不知道哭了多久。尤风晓沒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温柔地抚着她的背。好不容易才有些平静的她。还在一顿一顿地抽泣。

虽然只和这个孩子相处了两个多月。她甚至是在一个月后才感觉到他的存在。可是即使如此。沒有一个母亲对于这种失去孩子的经历而不痛彻心扉。她是女强人。可她也是女人。是母亲。一个虽然沒有做好万全准备的母亲。

可是他就这样突兀地沒了。要她相信是面前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吗。她不相信。她也不可能相信。这个孩子对他们來说意味着什么他不可能不清楚。杀了这个孩子。就等于是扯断了两人之间唯一的牵绊。不是他的话。又是谁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呢。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刚才那番伤人的话。可是心中的郁闷和痛苦无处发泄。她相信自己迟早会疯掉的。

“扶我去看医生吧……”哭过之后。舒榕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干枯的火炉子一样。声音沙哑。像是刺刀卡在了中间一样。每发出一个字都是一次痛。

尤风晓见她停止了痛苦的抽泣。恢复了平静之色。才稍稍放心了下。他恨不得自己代她來承受这痛苦。可是现在的他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看着。自己的腿还沒有好。甚至连扶她走路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榕榕。你……”他温柔地用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不让这痛苦的结晶破坏她一丝一毫的美。自己的心像是在地狱之火中焚烤一样煎熬。

舒榕沒有回答他的疑问。像是笑了一下。“也对。我差点都忘了。算了……”

李由现在也不在这里。尤风晓爱莫能助。只有她自己了。舒榕只好从跪坐的姿势艰难地转为坐在床边的姿势。紧紧是这个姿势。就已经让她痛苦万分了。手不小心碰到了桌角。痛得她直抽气。她咬了咬牙。慢慢地扶着桌子和尤风晓的肩膀。才从床上下了來。然后慢慢地朝门外移动。

“榕榕……我陪你一起去吧……”尤风晓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他希望此时此刻。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即使他什么都做不了。

舒榕这才回过头來给了他一个虚弱的笑。点了点头。

幸亏她住的高级病房。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就在病房斜对面。因为她沒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那里。接待她的是另一个女人。说是姓杨。她懒得再过问这位杨医生叫什么名字了。

“你才刚刚做过手术。不要下床乱走动。受了寒气对身体很不好的。”这位杨医生对舒榕的态度也甚是关切温和。也许是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还是因为她的身份。

舒榕挥了挥手。“杨医生。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宝宝已经沒了……我还会有妊娠反应呢。”说到宝宝已经沒了的时候她忍不住握紧了尤风晓的手。

“是吗。这不应该啊……”杨医生好像也挺疑惑的。便扶着舒榕站了起來。让她躺在仪器上面再重新检查一次。

虽然她明知道这个仪器不是那个仪器了。她还是觉得身体发冷。一股寒气不断从她身体里冒出來。直达她的心脏。尤风晓见她面色苍白。只能用两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想要传递给她温暖。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检查过了之后。杨医生的面色很不好看。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命苦的女人说。

舒榕见她面有难色。心里咯噔一声。回头见尤风晓握紧了她的手。她才开口问出來。

“你还会有妊娠反应的原因是孩子还沒有完全在你体内消失……”杨医生扶了扶眼睛。眼神示意已经激动起來的舒榕和尤风晓坐下來。“我分析。可能是宝宝的位置沒有在子/宫的正确位置。也许是因为你身体的原因。造成了宫外孕。那个医生当时给你做手术的可能沒有考虑到这个原因。就偏了……所以……”

“医生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还在是吗。……”舒榕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是。”杨医生接下來的话彻底打破了舒榕仅存的一丝幻想。让她彻底绝望下來。“手术已经做了。虽然沒有成功。可是对这个孩子來说。已经造成了毁灭性的破坏。手术可能伤到他将來身上的任何地方。伤到四肢他将來生出來就是先天残疾。伤到脑部那他生出來可能就是个傻子。甚至他都沒有机会出來见见这个世界就胎死腹中……这些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冒这个风险。对你对他的未來來说。都不是好事情。”

“医生。宝宝还在她肚子里又不能生下來的话要怎么办。”尤风晓看到舒榕瘫坐在床上。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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