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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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屋子里找到自己孤单的影子,映在尤风晓脸上却是寂寞的殇。

他做梦了,尽管身下的床又大又柔软,却还没有能力给他一个好的睡眠。

他梦见自己还和尤成业在一起,那时候的自己还留着短短的西瓜发型,邻居家的小孩笑他是个傻瓜,尤成业并没有带他去找邻居家理论,也没有教导他用拳头或者武力去解决事情,只是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的表现可不在发型上,如果他能孝亲敬长,尊重别人,无论做什么事只要下定了决心都能尽全力,那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记住了这些话,并一直尽心尽力去做。

在这些事情上,他一直认为尤成业是榜样。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温和又慈祥的,虽然岁月让他苍老,让他无法过上好日子,他总是那么善良,那么默默无闻地帮助。

梦中,他看见一张沟壑万千却笑意不减的脸,伸手去触碰,却发现那只是幻影。

然后,他就醒了。

他看了看表,只有3点钟。

窗外月光正好,静下来能听得到风声。

闭上眼睛,脑子却异常清醒,睡意全无,看来,他失眠了。

他决定出去走走,便披上衣服出了房间。

到处都铺着地毯,很暖和,他便没有穿鞋子。

很冷,尤风晓却觉得很高兴,有一点点刺激,走在柔软的地摊上,尤风晓蹑手蹑脚地出了山庄的大厅。

轻轻掀开链子,却意外地发现一个不该意外的人——chirs。

她还穿着从卢贞那里拿来的灰色大衣,背影是说不出的寂寞和萧瑟。

神奇的是,她手里抱着一把木吉他,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拨动,“Thank you for breaking my heart ,Thank you for tearing me up,Now I am a strong strong heart……”她轻轻地唱,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尤风晓没听过这首歌,只是觉得她的声音像恩雅,宗教歌声,飘渺无边,几乎蛊惑了夜色。

这是尤风晓第一次听她唱歌。

“站在那儿很有意思吗?有兴趣的话坐过来吧。”chirs没有回头,专心调琴。

尤风晓听话地坐在台阶上。

“作噩梦了还是睡不着?”她问,声音还是淡淡的。

“都有吧,不过那不是噩梦,是美梦。”尤风晓接着问她,“刚才的是什么歌?挺好听的。”chirs抬头看了看那一轮满月,皎洁当空。

“Sinead o'connor ,一个敏感又忧愁的爱尔兰女人的歌,我很喜欢。”一切又静下来,只听见几只不知名的昆虫在这寒冷的夜时不时地叫两声。

“你恨舒连峰吗?”chirs换了一首曲子,这首他知道,是《memory》。

“说不恨是假的,不过我更恨我自己没有强大的力量来打败他。”他说得风淡云轻,仿佛是要捻死一只不怕死的小虫子,但更多的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力量在纠集。

“那你最好看清楚谁是你真正的敌人。”chirs看着月光下谪仙一样的尤风晓,扯了扯嘴角,舒连峰还真是有远见卓识啊。

现在眼前这个人,羽翼未丰,很好打败,可若将来呢?

不,她不会让他们有这样的机会。

“你认为我把你错当了敌人?”尤风晓自顾自地摇摇头,“我没有把你当敌人,是你自己假想成那样的。”

木吉他的弦不小心断了一根。

Chirs站起身来,“无论你是真话还是假话,最好不要把我当敌人,那样对你没有一丁点好处。”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都没有提醒他要回来,话不投机半句多,chirs可对这个孩子印象不太好。

尤风晓却生生地在外面坐了一夜,又突兀又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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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rs清醒时,刚好是莫斯科时间7点,她穿好衣服,突然不想那么早就出房间了。

拉开墨色的窗帘,发现一只小鸟蜷缩在窗角里,怜悯心突生,她拉开窗户把小鸟抱了进来,整个身子一遇到温暖的空气缩得更紧了,银灰色的眼眸下一双有些惊慌的眼睛。

她微微笑了笑,用手温柔地去摸它的羽毛,渐渐地,小鸟才安静了下来。

找来礼品盒子,铺上柔软的棉花,把小鸟放在里面,感觉到温暖再次来袭,小鸟慢慢闭上了眼睛,开始小睡。

她什么时候也能像这只小鸟一样定下来,好好睡一觉?

在房间坐了一会儿,确认小鸟睡得很好了,chirs才出去,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GOOD MORNING AND IN CASE DON'T SEE YOU ,GOOD AFTERNOON ,GOOD EVENING ,AND GOOD NIGHT .”来自美国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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