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恨极之源,便就是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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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刘疏妤在心头喃喃的开了口,这是父王对于她下的一场赌注,要不是因着母妃的关系,她早就三寸白绫悬了脖子,哪还忍得下赵天齐对她这般的责难,她即使是红血满身,也绝对不会受此屈辱,

可是母妃是了解她的,一旦是牵扯到了她的性子上头,她便就是会不顾一切的由着自己的性子來,也正着如此,母妃才会最后一口气落下的时机,对着她言明,要好好的活下去,替得母妃好好活下去的言语來,

赵天齐感觉到刘疏妤的手指颤动越发的轻快,却是由手指将她的手掌死死捏在了掌心间,力量的递于,却是让着刘疏妤感受到了一股子的柔软爬在了心口处,她摇着头,任额间的发际跟着一块荡开,

母妃华色白发,却是临到最终的一刻都不曾后悔,却原來,真正不明白的人,是她刘疏妤,自以为的聪慧过人,却是最为的愚蠢至极,恨意漫着眼睑,便是什么也瞧不清楚了,身局当中,无法跳出掌控,只能将无限的冰冷束缚心头,再无法驳离开,

刘疏妤的眼中,再次升腾起的雾色,涤掉了她对父王的不满之意,也是直到现下,她才知道,母妃才是对的,而这一切的真相,却是从赵天齐的口里吐了出來,世事无常,果真是有几分道理存在的,

“赵天齐,她不后悔啊,她从來不曾后悔过,”她的声线极为的迫切,每一个字仿佛都是沁漫着一股子的鲜血,如若不是因着赵天齐的缘故,她可能到死的时候,对父王都是生了无限的恨意,

赵天齐的眉头一端往着里头收拢,很浅明,刘疏妤口中所说的她,指的是谁,身为舞姬,却是让着一朝的王上到死都念念不忘,也许,在浅花飞转的春色里,美好的一幕,注定了要用永生的不后悔來描写吧,

他的眼线落在了刘疏妤惨白的容颜上,透明的水痕转在了其间之中,让着赵天齐的手里沁进了一片的寒霜之色,清泪滴落,却是手指颤抖得无法自抑,

“疏妤,你的父王在最终之际,却是说了一句话,”赵天齐的思绪开始辗转开去,将记忆带回到援手北汉的那一场战事上头,刘继元的身侧已经斩杀了无数的南晋兵士,他來迟的最后一步,只能看到刘继元杵着长剑大口的喘着粗气,

当时的他,瞧着这一幕之时,报复的快感顿时消失无影,却是看到一位只为着自己女儿着想的父亲,那一句话,他永生难忘,

“他说,这一辈子,在此时,不再留有遗憾了,”赵天齐说完这一席话,使得刘疏妤带泪的脸面上头挪开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不再留在遗憾了,在性命即将殒灭之际,说出來的言语,才是最为的真切吧,往些年,被打入冷宫之时,父王从未有來看过她一眼,连碰上面瞧着的,只是一片的森冷,现番她终于才明白过來,

要给予的最好保护,便就是不去看,不去关心,也不去表现喜怒哀色,唯有这样处境才不会那么的为难,只是呵,这所有的一切,都断送在了她的手里,红血弥漫之下,却是亲人因此而殒灭,

“不会有遗憾了,不会有遗憾了,可是我的遗憾呢,我拿什么去弥补,母妃啊,真真的是好傻,傻得即使是在最后一刻都未有见着父王一面,却是心下不曾后悔过,赵天齐,错了,是我错了,全错了啊,”

如果不是赵天齐扯住刘疏妤的手指,她绝对会将拳头锤上自己的胸膛,让自己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遗憾,赵天齐站起了身形,身上的暗色王袍盖住了流金绣龙鸾靴,他缓缓的将刘疏妤的身子拢在了自己的身上,

墨色的发际轻轻挨上了锦布衣料上头,滑润的金线扫过了刘疏妤的面容,“疏妤,错的人,又何尝只有你呢,若是知道了真相,你便要好好的活着,我前番之所以不告之你南晋灭之北汉的真相,便就是为了让你有活下去的支撑,只有你恨我越深,才不会行走偏端,”

行走偏端,是啊,如果不是因着对赵天齐的恨意,以她的性子,只怕也就此颓败了下去,再也不会是在尚书殿内,以着手段狠绝的模样除掉所有的拦路者,

为人夫君,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也只有赵天齐了吧,“赵天齐,全北汉,我刘疏妤,欠你的恩情,便是还不清了,”

为了让她能够活下去,赵天齐便要让她恨他,为了让她能够活下去,即使她要颠覆整个北宋江山,他也沒有吭上一句言语,她欠他的,又何止是恩情了呢,

刘疏妤的肩膀上轻轻的拢开了温色的暖意,却是赵天齐亘古的承诺,“本王从未曾对哪位女子动过心,不是不会,只是未有遇上对的人罢了,妤儿,本王还记得你在浣衣房的一幕,你搭开了紫色的衣衫边沿,那般的容色,绝美得仿佛是灵动的仙子,”

浣衣房的一幕么,她原以为只有刃炎守在了那里,却是未有想到过,赵天齐也现身在了那个地方,将她的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而他,现番唤作她为妤儿,天地之间,除了她的母妃,连父王都未曾唤过她一声妤儿,

“本王的确是对北汉生了极浓的恨意,但,恨得至极之时,便就免不了的时常注意你的一举一动,连你每一刻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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