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寒色莫明(1 / 2)
看來,贤妃处事风色,与着长空挽瑶有过之而无不足,相反,贤妃更加的心思缜密,就连让长空挽瑶自缢都是让人抓不住一点的把柄,刘疏妤的眼眉一闪,朝着小玉都问出了口,“以前曲明殿的宫人呢,”
前番赵天齐征战而归,身受红血之伤,却是沒有机会去管得了曲明殿的人,而且,那一次可是刚好将长空挽瑶禁足之后,长空挽瑶就自缢了,前后的时辰数太精短了,这样一來,依贤妃的手段,稍过了一段时日之后,长空一族在朝堂之上吵翻了天,贤妃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曲明殿的人处决干净,
小玉摇摇头,并不清楚这一层面,只是将自己的疑惑说出了口,“这个奴婢却是不知,但有好些日子沒有见过静月了,要知道之前静月是王后娘娘身边的人,走路几乎都是目不瞅人,娘娘你不说,奴婢却是现在才发现,静月已经好几日沒现过身了,”
这就对了,贤妃不可能让自己陷入一点的被动之中,而在长空挽瑶近身的侍女,几乎都应该知道贤妃前去了曲明殿,那么,要想不在后头给自己留有后患,就只能是死人无法开口了,
“看來,举凡是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总是活不长的,小玉,你现下可是明白本妃为何不将你给戳穿了么,如若不能够让你安全一些,本妃却是对不住你的,”说着刘疏妤站起了身來,将小玉的肩膀轻轻的拍动了一下,
小玉却是再一次跪了下去,只是这一回,声响明脆,有一些动静稍大了些,刘疏妤看着面前的小玉眼中带泪,“娘娘,奴婢以前糊涂啊,娘娘,奴婢绝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说着就朝着她瞌下了头首,
刘疏妤轻轻吐了口气,与人锦上添花有何用,还不如在寒冬之时,递了一些心下的温暖來得更容易收买人心一些,她看着面前的小玉,眼中带起了泪花珠子,曾经小月也有着这样墨黑明亮的发色,也有着这样纯粹的性子,
她伸开了手,将小玉扶起來,“如若沒有这一场的征战,我的小月也会好好的活着,小玉,其实比起小清來,你更喜欢你一些,你知道是为何么,”她看到小玉摇摇头,继续开口说下去,“不是别的,因为你最像我的小月,”
“小月,”小玉脸上的眼泪被刘疏妤抹了开去,她已经很久,很久沒有这般与着人说说话了,而那一番过往,就只能是漫过红血之后落在人心口处的浅伤,虽则时辰会将之冲淡,但那隐隐的疼痛,让人根本就沒有办法忘记,
“是啊,她叫小月,你与着小月很相似,都是这般的心性纯澈,只不过,小月沒能够再活下來,这一场的征战,毁掉的不止是一个国家,还有人的命脉,和温暖,小玉,本妃从未有对人提过小月,你却是头一个,”
小月是她在北汉王宫里头,唯一跟得她前去冷宫的仕女,而小月给她的最好保护,就是在她受得疼痛之余,能够陪在她的身边,听她倾诉着宫内里头的各层阴暗,可是啊,刘疏妤的手指开始带起了一股子的颤抖,
小月已经不在了,都是因着南晋,可沒有南晋,以着赵天齐对她这般的心思,是绝计不会如此而为,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太迟了,她最恨的人,竟然最后成为替她报得王族亲人之仇的恩人,
而那最初的恨意,因着赵天齐替她着想之余,让它慢慢的浅淡了下去,一身的责难,又怎么抵得过为了护得她王族亲人所受的红血之伤呢,
刘疏妤迈开了脚步,将自己的身形立在了殿门的屏风之前,这样的悲伤,只适合自己,又何苦去连累旁的人呢,她将木窗子推了开去,“小玉,你瞧,那金边的白梅依旧傲然绽放,而这一切,本妃又怎么会不衬得跟那白梅一样呢,”
小玉重重的点了点头,“娘娘,奴婢知道了,以前娘娘的心性,若沒有这束缚的高墙,会是最洒脱得吧,”
这一句话,却是让刘疏妤轻轻一笑,就这点小心思都被她发现了,只不过,曾经,她的确是想要活得更洒脱一些,这样,所有曾经受过的磨难都会化之东去,但现番,她既然已经正视了她的心,就义无反顾,
相对于女子來说,得到一朝君上的宠爱与恩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洒脱与着温暖比起來,显得那么的惨白无力呵,
小清端着淡香的清茶进得了殿内,却是瞧得小玉立在了刘疏妤的一旁,她的眼眉刚刚一闪动,就被刘疏妤瞧了个一清二楚,她接过小清奉过來的茶盏,轻轻地就着盏盖刮动了一番,“这清茶,错落了苦涩之后,就只剩得清香,果然是上品,”
这一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小清原就比小玉聪明一些,一听就明白了过來,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外头的事情禀告给了刘疏妤,
“娘娘,听殿外头的宫女给透的消息,良才人一早被君上请进了尚书房内,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奴婢估摸着,那前朝可是出了事情了,娘娘,这事情,娘娘还得早作打算,”刘疏妤看了小清一眼,将茶盏搁在了木头桌子上,
“本妃已经被禁足在了这殿内,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得住的,良才人既然想要坐得稳一些,也得看看有人会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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