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山雨欲来(1 / 2)
晨时的清冷被刘疏妤的一道轻哼稍微的有些打碎,她皱着眉头,手指将自己膝盖紧紧的抓住,好疼啊,撞在膝盖骨上的寒意婉转在她的思绪里头,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办法将之化解得去。
“娘娘,娘娘,抱着个汤壶子吧,这天势眼瞅着黑了下来,娘娘膝头上的伤口只怕又是生疼了吧。”小清对着她小声的低语,刘疏妤点点头,裹了锦被就坐了起来,将泛着暖意的汤壶子搁在了膝头上,才稍微的减轻那阴冷之症。
“天势又黑下来了么?北宋的雨珠子,到了冬日才是这么的来得勤把。在北汉,只有临着快要入秋的夏分才会落下雨来。”刘疏妤揉着手,挪了一块地方出来,示意小清坐上床榻上来。
小清正想要摇头言明主仆位份,但看到刘疏妤一脸惨白的面色,她还是叹了一口气,跟着坐了上去,“娘娘,小清知道你心里苦,但娘娘总得看得开才是。”
刘疏妤冷冷一笑,未施任何粉色的面容多了一股讽刺的意味,她心里苦?她还有心么?在母妃的胸口处溢出潺潺的鲜血的时候,她就知道,要立足在这世道之上,就不能存有一丝的同情。
“苦么?为何我连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她的手上浸染的还有别人的鲜血,她所能所体会到的,只是无边的愤慨。“不过,如若这一切就此而已,倒也不妄是一件幸事。”眼锋一转,所泛起来的柔软瞬间冷冻成冰。
小清没有再作声,身处后宫之内,苦意又怎么能言说明白呢。一切,都是只能静静的看着,承受着,或在沉默中逝去,又或是在灿烂中散着无尽的繁华,都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戏。
“娘娘,云昔宫那里出乱子了。”小旬子的声音在墙角下低低的现了出来,暗色的影子印在白色锦布上头,借由烛光的挑染,看上去如鬼魅般扑朔迷离。
“什么时辰的事儿?”云昔宫,居的,是常在江氏婉雪。曾君上因其名雪如云白,特赐云昔宫阁于雪,八月间,册为常在。只不过,刘疏妤的眼里升起一抹调笑的意味,曾经繁华的阁殿,现在,却是应该充满了血雨腥风。
“闻着宫人寅时前去换烛心子,瞧着殿内散落着一片的锦布衣衫,宫人还以为是进了贼子,叫嚷着去唤了人,这才发现江常在的床榻之上还有其他人。”虽然小旬子说得十分的隐晦,但刘疏妤还是捕捉到了她所想要的东西。
“君上可是先过去了?”她起身,由着小清的手将衫衣裹好,又取了厚实的锦锻子覆在自己身上,以免着寒气侵进了她的体内。眼下,她还是早早的过去比较好,这如果被人踩着了什么把柄,那可不是她想要得到的结果。
“回娘娘的话,宫人发现了之后,眼尖着就有人去禀报了君上,现下君上阴着脸色,瞧不清是何种心思。”她将衣服密密的收拾妥当,务必不留一丝的肤质在外头,由着小清的扶着,缓缓的跨出了门去。
她没有让小清去唤小玉一起,小玉太过于纯净了,就如小月一样,于此,她不能,也不愿意让小玉也沾上一丝一毫的阴郁之气,能够识得清眼色,也就是了,这于小玉来讲,兴许是最好的结果吧。
小旬子恭敬的跟着刘疏妤的步子,不轻意间的对着刘疏妤浅浅的耳语,“娘娘,江常在殿内的那一株白梅已经被换下了。娘娘尽可放心。”
动作可真是快啊,事情刚一达到高潮之时,便就已经换下了,而且速度是极快的,快得几乎是让她有点惊讶。
“哼,手脚倒是灵便,走吧,抬了本妃去瞧瞧那云昔宫里头的情形。”刘疏妤挪开手指上了轿撵,谁能知道,那原本是静谥的云昔阁内所起的血雨腥风,只不过是她和贤妃联手与王后之前的战场呢。
一手操纵的人,看来还不只她刘疏妤一个人,江婉雪是长空一族的旁支,想来长空挽瑶也不想要见着江婉雪受尽宠爱。
之前赵天齐让着她摘两珠金边白梅之时,就应该要想到,他的宠爱,有时候害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有的,还有他并不想打碎的平衡力。
山雨欲来的时辰,寒风卷起轿撵的绵布边子,长长的官道上头,还灌着梅花的香味,性子如此傲气的梅花,有朝一日却成了一柄沾上鲜血的利器,坐在轿撵上的刘疏妤晃着身子的轻轻一笑。
她以为,这件事情的成败还得过上一段的时间,现下,有了长空挽瑶的不介入,倒是顺利得太多了。
刘疏妤顿时觉得有一些凄冷,江婉雪对于长空挽瑶来说,是极其有威胁的存在,她如果得到赵天齐的宠爱,那么,长空一族只怕是要换人做这王后了。
但,蠢货。她已经身为王后之位,就算是长空一族想要换人,也得看能不能将她就此扯下来,再者说,以赵天齐的本事,王后的更迭,如果他不同意,谁敢出声打破分毫。说到底,长空挽瑶做为长空一族的接班人,接受了太多的重压,才导致了她不敢有分毫的失误。
还没有到云昔宫的宫门,远远的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夹着女子的尖叫声,听起来是多么的触目惊心,各宫的宫人都胆胆惊惊的不敢出一声。
贤妃远远的就看到刘疏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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