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侍寝(3)(1 / 2)
“呵,由公主沦落到侍妾,本王不动心都不行啊。”赵天齐可没打算理会刘疏妤话里头的深义。败家之国,还能拥有这样的骨气,更何况,还是一介女流。
刘疏妤咬咬红唇,“王上如此对人,那我也没有话可说了。”说完将头侧向一边,完全不理会赵天齐的言语。
赵天齐冷冷一笑,跨出了屏风外头。他招招手,随即有宫侍跨了进来,大手一摆,由着宫人将他身上的王袍解开来,白色寝衣露出了月白的轮廓,薄唇轻轻抿起,他到是要看看她能倔强到几时。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泛进刘疏妤的耳线里头,她光滑的面皮贴在绣着双面花鸟苏绣的玉枕上头,绣花中的花鸟欲展翅高飞,但却显出了绰约亲昵之态,展翅高飞,如若已经身处牢笼,那必已然被束缚,要离开,只能红血满身。
赵天齐跨进屏风,也不离会刘疏妤的动作,翻身就上了龙床。甚至寝衣的衣摆都没有扫过刘疏妤身上的锦被。刘疏妤感觉到身旁的床榻一陷,她闭上了眼,虽则说她的性子倔强不服输,但要面对一个男子的亲密接触,当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等了好久,都没有任何动作,有寂静从她的耳线里头扩散开去,只留了一些浅明的呼气声,她的眼瞳挣开了一条缝隙。
明亮的殿堂已经是漆黑一片,只从浮光锦的窗纱里透出了微淡的月色,浮光锦丝,以紫海之不染其色,浮光掠影,如梦幻境。刘疏妤眨巴了下眼皮,却只见到赵天齐深遂的轮廓,以及一张安然入睡的脸。
他,竟然不动她。北宋的国君赵天齐以杀伐之气而闻名天下,除了南晋与北边的大辽没有被铁骑踏过,四海之内,莫不以他为马首是瞻。
是因着她身为北汉送上门来和亲的女子吧,所以,才将所限的羞辱尽数留给了她,初初母妃还在的时候,总是说,一个男子如若真心喜欢一个女子,必会给他最为美好的一切。刘疏妤的眼瞳划了一滴眼泪出来,顺着眼角从她的脸颊边流下去,将玉枕上的绵锻都打湿了一层。
她原本没有想过争一切,而今被送来和亲,总是身不由已,只是呵,嫁取的人,却是不会给她一些些情义的赵天齐。他不是她的良人,从他将满身的冰冷散在她下颌之时,她便就深深地明白,这一生,注定拥有的,只有冷冽。
身上的锦被覆在上头,此刻温暖的被窝,却怎么也无法将她的心给捂热,她盖过脸颊,翻了过身。不动她也好,至少在外头的人看来,她还是受了侍寝这一层,又可以安生地过一段时日了。
在刘疏妤转过身去的一刹那,赵天齐轻轻睁开了眼皮,散开的墨发在他的眼底深处,扯起了冰冷的眼波,哼,区区一个和亲的女子,动她还不如动一个宫女来得容易。刘疏妤,北汉欠本王的,从来没有还过。
现下,就从她这里,一点一点地讨回来。月光洒在赵天齐的面孔上头,使得俊朗的容颜上头,泛起一股子的杀意。
他起初下的怀柔政策,可不仅仅是为了让北汉送上一个公主,而是要北汉国君刘继元看着,他赵天齐给他下的羞辱,连对外人道,都不足已。
墨眸渐渐地盖上,这个女人,竟还有一丝骨气,对他的冷淡也不闻不问,扯过了身上的锦被就沉睡了过去。
不过,任你再如何高仰着头,本王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严被践踏的滋味。等着吧,站得越高摔得越狠的道理,他赵天齐也会让她也尝尝。
一夜的无眠,刘疏妤是睁着眼睛看着那浮光锦窗纱上头,透出了光亮。有内侍在外头低声唤了两声,五更天了么,赵天齐是该要上早朝了吧。那她现在是起身呢,还是装着继续睡下去?
还是起身吧,如若被赵天齐窥到她的睡颜,又得对着她冷热嘲讽言不知晓身份云云。她可不想自讨苦吃。
只是……刘疏妤有一些无奈,她身上的这一身衣服,被人看到的话,不是极其的尴尬么?她的眼波转了转,扫到那屏风上头挂了两件月白色的衫衣,幸好幸好,还有内侍准备了她的衣服。
她侧头过去看了一眼赵天齐,睡得极其的平稳,现下是下床榻的最好时机,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去拿了那两件月白色的衫衣。刚一套上,赵天齐就唔了一声,翻起身子来。
刘疏妤将月白衫衣拢紧,想是根本就没有发现赵天齐会突然醒了一般,她身子一愣,就看到赵天齐冷哼了一声,但那目光却没有扫向她,自顾自的就翻身下了床。
她就呆愣在一旁,赵天齐径直走出了屏风外头,衣摆的风声刮过她的面颊,清冷的气息里头,是袅袅的檀花香气。刘疏妤咬紧了薄唇,赵天齐是何缘故,召她侍寝不碰她也就算了,竟然当她是污秽之物一般,边看一眼都懒得。
刘疏妤倒是不想他能够高看她一眼,但,这翻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态度,让人看了着实是生气,他这是在给她下警告么?至于么,她可是不想占着什么赵天齐宠妃的位置,让六宫里的人都对她恨得牙痒痒。
一直到殿外关门的声音传过来,她才微微回过神去。算了,已经无法作出选择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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