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瞻和苏皖儿(二)(1 / 2)
红磷光影绰约,霓裳倾泻,一袭紧身白纱素裹,皖儿梳洗完之后,从后面的浴室中走了出來,此时的她沒有了那么多的装饰,却反而更添一份俏丽与恬静,举止间净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与气度,看得冉瞻颇有些入了迷,
“公子,请喝茶,”皖儿上前为冉瞻倒了一杯花茶,浅笑间,轻轻的递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不要叫我公子,我叫冉瞻,”冉瞻接过茶杯,猛地碰到了皖儿的手臂,猛地缩手间,杯子掉了,花茶撒了一地,
“哎呀,”皖儿欲伸手去捡破了的茶杯,却被冉瞻挡住了,眉目间,情意绵绵,
“冉哥哥,”皖儿低头一笑,拂袖转身间,盈盈体香拂在了冉瞻的脸上,平日里正言谨行的他此时仿佛被下了诅咒般,猛地将皖儿抱起,快步跨到了闺床之上,将她轻轻的放在了温软的床上,
“你怕不怕,,”冉瞻压在皖儿细弱的娇体上,轻轻的问着,眼神中仿佛在爱护一个宝贝的瓷娃娃,
“只要是冉哥哥想要的,我都愿意给,只是,我想把我最美好的东西留在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皖儿羞怯的将脸侧到了一边,冉瞻点了点头,将她的衣襟收紧,慢慢的躺在她的床边,感受着她那如兰花般淡淡的体香,让人迷醉,
这一夜,两个年轻人敞开心扉,谈古论今,从庄子到楚辞,从吕氏春秋到韩非子,每一本书,皖儿都几乎倒背如流,这让冉瞻更是如获至宝,对她的爱如洪水猛兽般一次又一次的颠覆着他那年轻而慌乱的心,而在这一夜,皖儿的心里也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沉重,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爱上了这个质朴醇厚而且有着远大抱负的年轻人,虽然,他们仅仅只认识了一晚,一晚而已,
自此以后,皖儿的闺房便成了他们二人的浓情世界,每次战争告一段落以后,冉瞻总是第一个跑到这里來,直奔皖儿的闺房,而皖儿亦俨然一位等待丈夫归來的妻子般,每天都在掐着手指算日子,只盼他能够早一天回來陪她,直到有一天,她的父亲刘曜找到了她,
“不,父亲,我不能这样,我爱他,”皖儿泪流满面,一脸的惊恐和愤然的表情,
“此时由不得你说不,告诉你,如果你不将冉瞻的作战计划偷出來的话,不要怪我对你母亲不客气,而且,你不要忘了,是谁让你跟冉瞻见上面的,又是谁将你送到这萃红楼的,你來的目的是什么,你好好想清楚,如果有人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他的话,他还会爱你吗,,到时候,他会弃你如破履一般,想清楚了以后告诉严妈妈,到时候,我自然会过來拿的,”说罢,便毫不留情的离开,
此时他们父女早已沒有了丝毫的亲情,两个人只剩下了利用和被利用,可怜的皖儿如同被人遗弃的孩子般蜷缩在角落里呆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四天,冉瞻回來了,他将自己的作战图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匆忙的上前扶起皖儿,以为她只是在想他,便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却沒有注意到,此时他怀中的人儿眼睛瞥向的却是另一个方向,
她,背叛了他,就像我背叛了慕容俊一样,只是各自的目标不同而已,
那一日,皖儿起的特别早,她仿佛有预感般,轻轻的梳妆,穿上他说她穿着最好看的白色纱衣,沒有告诉任何人,便直直的往父亲的军营走去,因为在她偷作战图时,特意看了一眼作战的日期,算算日子,今天便是作战的日子了,她为什么去,去了以后干什么,这些都不清楚,她的心里只是不断的出现他的影子,闪的她有些头晕,
京城的大街上异常的繁华,玲琅满目的东西挂了一路,皖儿便是在这样一个拥挤的路上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偶尔还被一些不速之客贴身吃吃豆腐,而这些,她都不在乎,她的身体已然麻木了,因为她的心早就飞到了郊外的军营,她想救他,对,要救他,此时的她在清晰了自己的目的以后,便拼尽自己的全力向前跑着,弱小的身体竟然能频频撞倒几个强壮的大汉,
终于,她到了,可是,军营中除了守护粮草的兵士们,所有的人都出征了,而战场在离这里十几里的地方,也不知她哪里來得勇气,从未骑过马的她竟然翻身上马,不顾一切往兵士指着的方向骑去,,,,,,
在那如血的夕阳的照耀下,她看见了她心爱的男人被俘在了阵前,即使他的脸被热血染红了,看不见了模样,她依然一眼便认出了他,她拖着被马儿颠得几乎散了架的身体,慢慢的向他走去,随着她的靠近,她看见了他的表情的冷淡和蔑视,那是一种她从來沒有看见过的表情,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好的,而他在那隐隐红光中,看着自己的心爱的女子一步步的走过來,而刘曜示意所有的兵士们全都为她开路的时候,他知道,她是谁了,他此战为何总是处处被动与人了,他的爱与恨的较量几欲让他那本來坚忍的心,膨胀的几欲爆炸,他笑了,呆着凄楚,他不明白这是上天的捉弄还是命运的既定,为何两个原本如胶似漆的人会落到如此的境地,,
“父亲,放了他,”皖儿站在冉瞻的面前,用自己娇弱的躯体挡在他的面前,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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