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宰相肚里难撑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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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

寒夜似囚非囚,似客非客,跟随狐颜和翎之雾一行人來到信阳,寒夜不懂五行八卦之术,虽亲自从魔教中走出,却难寻其地,不得不惊叹这在魔教外布阵的奇人异士,

狐颜一路未曾言语,偶尔与寒夜眼神相遇也是速速避开,心虚愧疚之意颇重,然,人人都能瞧出,狐颜是一心袒护寒夜,处处礼让,而翎之雾是一心找茬,时不时地言辞讥讽羞辱,

在信阳郊外,因狐颜比武招亲之事而搭建擂台,众人皆在,而信阳城也因此事而集结江湖豪杰,且不断有人从四方而來,

寒夜一脸淡然,瞧不出他的心绪,但见他眼神专注于搭建擂台的筑事工人身上,指尖玩弄着狐颜亲自相赠的紫玉笛,他的短笛早已在他翎之雾以迷香偷袭所擒时损毁,而这紫玉笛乃是上好紫玉加上能工巧匠手工雕刻而成,笛身不过一尺,精心雕刻翠竹于上,简洁而明快,生动得好似随时会有凉风拂过,摇出满林的悦耳声响,光瞧便觉一阵凉意,

紫玉笛在指尖转动,时快时慢,几丈外,狐颜曼妙身姿在寒风中犹如一股妖艳火热,抢眼而温暖,伸手拂开脸颊上的青丝,眼波流转间,有意无意轻轻扫过周围,那妖娆模样说有多媚人就有多媚人,

眼神不留痕迹的寒夜,本以为他专注其他,却沒想到两人目光不经意相遇,狐颜顿时有些慌乱,不料被寒夜眸中异彩吸引,那是说不出的光彩和鬼魅,深幽而令人沉醉的诱惑,秀眉微蹷,一抹困惑在脑中闪现,疑惑未解,竟见寒夜缓步向她走來,雪白长衫儒雅而为他添了几分书生气,指尖紫玉笛转动,更觉他俊秀文雅,仿若饱读经书的文人,眉宇间淡淡忧郁尚在,嘴角却又浅笑不散,少了江湖中的拼斗厮杀,他身上的宁静更让狐颜难以移开视线,

眼见寒夜越走越近,直到立于面前,狐颜美眸凝视,不晓得他究竟所谓何事居然主动同她说话,自他伤愈,他虽未提及武功尽失之事,但他性情极转,不再似以前笑脸以对,谈笑风生,甚至也不再与她水火不容,见面就斗嘴,更多的是沉静和冷漠,淡漠的眼神,淡漠的语气,以至于她根本就在他眼中见不到自己的身影,即使如同此刻,两人明明相对而立,却瞧不见他眼中的欢愉,只有淡淡的忧愁和解不开的心结,更看不到她的存在,仿佛她就是一不相干的东西,视若无睹,

“寒夜,你有事找我,”

寒夜静静瞅凝半晌,平静的声音沒有一丝波折,

“听闻你琴艺甚佳,我们笛琴合奏一曲如何,”

狐颜微愣,寒夜之言着实出人意料之外,不解他此举何意,狐颜依旧点头同意,随即命人将红玉琴取來,桌椅伺候,狐颜两袖一拂,鲜红罗纱衣裙翻飞,飘然入座,纤细手指轻拂琴弦,柔声低问,

“高山流水,”

“好,”

柔和悦耳的音旋谒逝在空中.悦耳动听,笛声远扬,悦耳的笛声响彻云霄,狐颜突然重重的拨了一下弦,那琴音彷如新莺出谷,又宛若乳燕归巢,清脆婉转,琴笛合奏,音色相辅相成,如绝妙仙乐穿透天云,教人魂梦难舍,萦绕不绝,郊外似乎霎那间陷入一片这美妙音色之中,鸟停林间,停驻在枝枝,似在聆听此等美妙天籁,圆眼不眨地凝神倾注,风静无声,也似是沉浸其间,

筑事工人目瞪口呆为之失神,痴迷得说不出话來,久久不能自己,竟忘了自己的工作,绝妙音律盈耳,四肢五腑如沐春风,筋舒骨畅得如置身浮云间,烦忧尽净,

寒夜闭眼专注,音色悠扬清脆,不带半点杂音地流露出自然曲调,狐颜琴音拨弦间妩媚妖娆之气依旧,如丝如扣与寒夜笛音缠绵,流水行调间,似高似低,似语似泣,

无人不醺酣入醉,教人心神荡漾,难以自拔,

翎之雾神情阴鹜,愤然怒瞪,但见两人一坐一立,音律相通,郎才女貌,身影如此契合,心中顿觉恼怒,手指幻化,凝气成形,指尖一弹,直射寒夜手肘,寒夜突然吃痛,笛声嘎然而止,捂手痛呼,如此美妙声乐被打断,狐颜一惊,高音一拨地震人耳膜,吓得鸟飞风啸,众人惊恐回神,

“寒夜,”

“有人偷袭,好痛,”

寒夜敛眉痛呼,狐颜猝然抬头,但见翎之雾立于不远处,冷笑未散,不必多想便知是他所为,咬牙忍怒,狐颜冷眸犀利警告,只觉寒夜难忍疼痛,往她身上倚來,连忙将他扶住,掀起衣袖,竟见手肘处铜钱大小一块瘀青,且恰在痛穴之上,可想而知,寒夜已无武功,如何能忍受此疼痛,

痛穴无解,只能等一个时辰之后自行消失,眼见寒夜汗流满面,唇紫发抖,痛得无法站立,整个人倚靠在她身上,娇声怒斥,

“翎之雾,本小姐定不饶你,”

单袖一挥,数枚粉红花瓣如飞箭利刃般射向翎之雾,翎之雾躲闪不及,侧脸划破数道血痕,一枚正中眉间,脑门吃痛眩晕,立时被打出了个美人痣,踉跄后退数步,待站稳之时,狐颜已搀扶着寒夜从他身旁走过,擦肩而过之时,寒夜扬眉冷笑,目露挑衅,冷冷的与翎之雾相视瞬间,挑衅之意尽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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