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方敬澜父子的打算,云氏总算登门(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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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的云氏并未按孙婆子的话。立马行动起來。让人备礼品。备马车。而是准备延到第三日方才去方府提亲。孙婆子心中干着急。却又不敢表现出來。只轻轻淡淡地问云氏为何不立即拜访方府。

云氏喝着安溪运來的铁观音。淡淡地笑着。“急什么。我要让方家知道。咱家是不情不愿娶他家闺女的。”

孙婆子堵了一堵。她知道云氏的心思。她在拿架子。也是在拿捏方家。更是摆足姿态。对于低门户的媳妇。京中各个贵妇都会这么做的。可是---想着自己藏在房间里的那笔银子。孙婆子不得不挤出笑脸道:“夫人。这样不妥吧。那方家老爷是个文人。文人最是傲气。您这样一來。岂不得罪方家。”

云氏轻哼:“怕甚。他应该明白。他家的女儿。是非我家不可了。向家。向家还能要他家的姑娘。”

孙婆子滞了滞。忽然觉得自家夫人果真不厚道。

孙婆子也不知该如何规劝云氏了。江允然虽然着急云氏不立刻去方家提亲。但能让母亲同意娶如晴进门。对他來说。已是天大的喜事了。只得乖乖由云氏安排。去书房看书。

而永宁伯爷江子望闻得此事。脸色当场就黑了下來。“你儿子对人家闺女做出那档子事來。你这个做母亲的不急着去弥补。反而还在这儿拿架子。我真是看透你了。也不想管你了。儿子是你的。你想怎么拿捏他就拿捏他。但愿你不要后悔。”说着头也一回地拂袖而去。

瞪着他的背影。云氏气红了眼。低骂:“这死老头子。果真嫌我了。说话越來越难听。”

这时候。外头进來一个灰白对襟束腰比甲的丫环來。向云氏福了身子。“夫人。靖王妃驾到。”

云氏一个激灵。也顾不得其他。从贵妃榻上猛地起身。“快快有请。请她去正花厅。先让丫头们好生侍候着。我换件衣服便去。”

云氏换了一身宝蓝刻丝遍绣花开富贵偏襟褙子。头戴赤金五凤朝阳挂珠叉。带着忐忑的心去了花厅。便见身着普通家常服的靖王妃正坐在堂中。闲闲地喝着茶。面上是一派的悠闲自得。带來的婆子丫头几乎把花厅里外都给填满。但这么多人候着。花厅里却毫无一丝声响。足见靖王府的威严。

云氏进入花厅后。快步朝靖王妃走后。边走边道:“王妃大驾光临。妾身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说着便要跪下去。靖王妃连忙扶起她。“江夫人不必多礼。这儿又不是王府。沒那么多规矩。夫人请坐。我有要事与夫人相商。”

云氏挪动步子。只挪了半边屁股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打量靖王妃一身月牙白广袖绵纱对襟褙子。式样简单。通身并无多余的花纹。只在边角处挑金银线绣着繁复底纹。头饰也很简单。简单的弯月髻。小巧别致。头插金步摇。脑后白角月牙梳。再斜插一枝碧玉缠枝钗。穿着极基简单。却自有种与众不同的超凡脱俗的气质。

云氏低头望着自己身上遍绣的金枝花纹。下意识地扯了扯裙角。满脸堆笑。“王妃亲自驾临寒舍。实令寒舍逢壁生辉。招待不周。还请海涵。”又命令一旁的丫头重新上茶。

不一会儿。丫环端了茶进來。恭敬放到双喜红木鞘翅小几上。靖王妃伸出雪白玉手。拿了雪白骨瓷盘里的茶盅。轻轻拨弄着姜黄釉青瓷盖碗。只见茶水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闻之香气馥郁有兰花香。香高而持久。浓郁而滋味醇厚。靖王妃淡淡抿了一小口。只觉饮后齿颊留香。经久不退。略略惊疑这了下。望着云氏。“这茶水可真够特别的。是什么好茶。如此好滋味儿。”

云氏一直暗中观察靖王妃的神色。闻言忍不住笑道:“这便是产自武夷山的大红袍。产量极少。都从未在市面上流通过。听说今年御贡的贡品中。也只有不足五斤。我家老爷承蒙皇上错爱。也赏赐了些。王妃若爱好此茶。我这还有半斤。王妃尽管拿去便是。”

靖王妃放下茶碗。淡淡地笑着:“即是御赐之物。夫人就得珍惜才是。何苦拿來让我这种粗人糟蹋。”

“无妨。看王妃也是个好茶的。王妃也不必与我客气。我和老爷才是真正的粗人。吃不出这茶的好歹。与其白白糟榻。还不如赠与识货之人。”

“夫人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今日冒味登门打扰。已是不该。如何还能又吃又拿的。”靖王妃面带笑容。头上金步摇垂下的南珍闪烁着明丽的光华。也不拐弯抹角。“这儿沒外人。我就开门见三说吧。我今日前來。是來向夫人说媒的。”

原來。这靖王妃登门拜访。居然是与江允然说媒的。

靖王妃笑语嫣笑地说起了事情经过。“成郡王妃一直中意允然这个女婿。耐何开平郡县却是个沒福气的。嫁到江家不到一年便病逝。成郡王妃伤心之余。又想把她的二女儿。也就是开安郡县嫁到江家來。可想着贵公子这般人品。开安郡县虽贵为郡县。又是皇亲贵族。可贵府公子这般人品。却也不大般配。是以想继续与贵府结为儿女亲家。却又拉不下老脸。这才拐了个弯。让我來说这个媒。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

方家在接连等了两日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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