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王(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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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西边走。昼夜的温差就越來越大。晚上呼啸而过的冷风让陈三福有些受不了。他一抹粗糙的皮肤。布满沙粒。几天下來。青色的胡渣也露了出來。整个人既颓废又邋遢。陈三福无奈地抬头望天。这是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等等。”溟非一抬手。停了下來。“我们到了。”

啊。陈三福一抬头。这么好。刚想着就到了。他终于來了精神。赶紧快步跟上了溟非。

“你确定这就是你们族人住的地方么。怎么都沒人啊。”陈三福奇怪地问。确实。这不寻常的情况让溟非也感觉到不妙。难道说。族里发生了什么事么。他一惊。娘。他的娘怎么样了。

溟非下意识地就要冲进去。一探究竟。但是他才不过走了几步路。就有数千只箭齐刷刷地向他射來。如此的始料未及。溟非一时间躲避不及。中了几箭。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不一会儿。那隐藏在暗处的族里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出來。一个个手举着长弓。对准了他。

“发生什么事了。”溟非紧按着伤口。压抑的疼痛。让他额头沁出了汗珠。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不解和疑问。眼神更是茫然地看着那些熟悉的脸庞。怎么回事。这不是他的族人么。陈三福被彻底弄混了。只是本能地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溟非。他能感觉到溟非手上的力度。要不是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估计早就站不稳了吧。

就在与大家冷漠的对峙的时候。人群忽然列出了一条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缓缓走了出來。

“白胜。”几乎是异口同声。陈三福和溟非都不可置信地看向白胜。

“当然是我。不然。就沒有人揭穿你们的谎话了。你这个投靠王藏。企图毁了我们璃砂族的叛徒。”白胜得意地微微抬首。犹如高高在上的天神。看着地下那些乞求他庇佑的卑劣贱民。

溟非强忍着疼痛松开陈三福的手。身上的箭像是依附在意识里的毒虫。一点一点地吸收着他的灵魂。血顺着箭的方向流出來。最终因为重量而滴落在地上。在金黄的沙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白胜。警惕的射手们。赶紧移动目标。生怕这个叛徒会对他们的新族长做出什么事情來。

“你这个畜生。我真该亲手杀了你。”

白胜不怒反笑。“那你。真的该后悔了。”说完。白胜微笑着转过身去。挡住的视线豁然清晰。溟非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娘。”他高喊了一声。随即愤怒地看向白胜。这是溟非此前从未有过的眼神。哪怕在他被白胜陷害。在与敌人殊死搏斗的时候都不曾出现过。那股愤怒之后。足以焚烧了整块地方。

他的母亲。那个善良和蔼的七婆婆。此刻正被人绑住了手脚。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但是无论再怎么害怕。都比不过看见儿子万箭穿心所带的痛。七婆婆使劲地挣扎着。企图从平时和蔼的族人手里挣脱出來。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强调自己儿子的无辜。都是徒劳。这些与自己同根生的族人们。竟然硬生生把她绑了起來。并且作为诱饵。來牵制住自己的儿子。

“非儿。你快走。别管我。”七婆婆大喊。话语里充满了担忧。

沉默了许久的溟非。终于爆发了。多年來的忍辱负重只换來今时今日的背叛。就算自己在哎他们又如何。这些人何曾把自己当过自家人。哪怕是当上了族长。也不过是另一枚上京谈判的棋子罢了。一时间万念俱灰。对族人的失望。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溟非咬紧牙关。猛地伸手把裸露在的外面的箭。一根一根地折断。随着咔咔的断裂声。危险的气息却越來越重。

白胜推开当爱前面的那些弓箭手。独自走了出去。能跟溟非正式地打一场。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溟非看着白胜。把手里折断的木条。当做飞镖猛地扔了出去。白胜豁然拔剑。直起一弹。木条齐刷刷地被钉在了不远地沙地里。

溟非大刀阔斧地向他砍去。每一刀都下足了劲。白胜的每一次接招。都能感觉到力量的波动震的他手腕微麻。

然而。溟非的进攻密度根本來不及给白胜反应时间。往往他还沒有准备好。就已经被迫要去接下一招。

该死。在这么下去。自己肯定会输。白胜把目光投向了在一旁观战的爷爷。白尘见自己的孙子渐渐处于弱势。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帮忙。沒想到被巫长一把拦下。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决斗。如果旁人插手。岂不是有失公允。”说罢。连头也沒转继续看着。而白尘刚迈出的步子。顿了顿也收了回來。

非儿。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相信这是你做的。所以。别让我失望好么。巫长以不可闻的声音微微叹了口气。凭她一人之力。又怎能力挽民心呢。

白胜见求救无门。便只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溟非伤口上的血好不容易凝结了。又很快爆裂流出新的。然而他都跟感觉不到一样。空洞的眼眸里似乎沒有交点。唯一可以见的便是无尽的杀戮。此刻溟非游离在理智的边缘。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杀了这个畜生。

白胜的剑已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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