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靳耀一步步向木蓿走去，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不去掐死眼前的小女人。木蓿听见声音　，回头平静地看着不断靠近的靳耀。男人今天看起来有些疲惫，领口被扯开了两颗扣子，领带歪在一侧，额前的碎发显得有点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靳耀在生气，木蓿在看见他的第一秒就感觉到了。她知道，刚刚萧然告别的一幕，靳耀看见了。可是，他为何生气？如今的他还在乎吗？即使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又有何立场，又将她置于何地？木蓿不想面对这样的靳耀，回身向靳宅里走去，却被身后伸来的手钳住。

靳耀几欲抓狂地将木蓿抓了回来，紧紧抵在墙角，喘着粗气欺近她。两人的距离很近，木蓿甚至可以感觉到靳耀呼出的暖气拂过她的脸颊，时隔三年的熟悉气息让苜蓿惊心，她无助地挣扎着，胸口的伤痕似乎又在隐隐作痛，木蓿虚捂着胸口试图逃离，靳耀却像失去理智般用双手抓紧木蓿的双臂反剪在身后，整个人紧贴着木蓿把她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怎么？刚刚不是还很温顺地任男人调戏吗？这会儿是怎么了，装起烈女来了？还是觉得我不够格？这么晚才回来，原来是去会旧情人了，怎么，没去看你的母亲？也对，你如今这副样子怎么有脸去见她？所有人都以为你会改变，看来是错了，有句话怎么说的？狗改不了吃屎，是吧。你这样一个恶毒放荡的女人，再多的三年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你说对吗？我该庆幸三年前的回头是岸，选择了柳情而不是你。木蓿，当年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爱上你这样肮脏的女人。”靳耀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怀里低头不语的人儿，她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低着头，任自己侮辱，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彻底无影无踪。这样的木蓿好像又回到了早晨的样子，空洞的没有灵魂，沉寂的如死去一样，对任何事都没有了感知。

“为什么不说话？是在想着用什么借口掩饰？不用了，木蓿，你我都该很清楚对方是怎样的人不是吗？所以，不必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靳耀不惜用更加残忍的话刺激木蓿，试图唤起她的反抗，可是靳耀错了，墙角的小女人依旧一言不发，固执地低着头不看他。这样的冷漠以对，耗尽了靳耀残存的自制。大手突然放开木蓿瘦削的双臂，捧起她低垂的头，逼她与他对视，下一秒，坚毅的薄唇印上了木蓿柔软的嘴唇。浓烈的男性气息顺着唇齿冲击着木蓿的理智，让她突然清醒过来，自由了的双手不断推拒着靳耀的胸膛，不断摇摆头来躲避不断落下的灼热的吻。没有人清楚木蓿是多么想念他的吻，可是，此时的吻却让她害怕，这个吻像巴掌一样，狠狠抽着木蓿，让她觉得自己真如靳耀说的那般肮脏不堪。可是，她越是挣扎，靳耀就箍的越紧，用牙齿在她的颈侧撕咬，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阻止她的避闪，直到一丝血腥在口中蔓延开来，才缓缓放开木蓿，却依旧抱着她不放。

“怎么办？木蓿，我该拿你怎么办？为什么要回来，我宁愿三年前你就这样死掉，起码。。。”靳耀喘着粗气在木蓿耳边低声说着。语气中的悲戚突突叫木蓿全身一僵，半晌，木蓿双手撑在靳耀的胸膛上，将他推离自己，然后再次抬头与他对视，深深地看着眼前一脸痛苦的男人，那样认真的看着，仿佛想要就此将他望进灵魂深处，不再遗忘。这个人，在她的面前痛苦着，而她的心也随着他而痛。胸前的伤口，这一刻似乎又一次变得鲜血淋淋。许久许久，木蓿笑了，这就够了，不是吗？起码这个男人还会为她痛苦，在他的心里，她还留有痕迹，并不是陌生人。

“耀哥，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那么优秀，而我就像一棵苜蓿草一样渺小普通。可是，我依旧爱上了你，就那么自然，你知道的，爱上你并不难。直到后来，你送了我一片苜蓿草地，我知道，我的爱情并不孤单。你不知道，当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时候，我多么高兴，我去告诉母亲，可你知道母亲是怎么对我说的？”木蓿依旧微笑，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却让任何人都可以看见她眼中的痛苦。“她对我‘放弃吧，你配不上他。’我当时就懵了，再后来，我回到房间，整整哭了一夜。当时的你还在美国，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可我唯一坚信的是，我无法就此放弃。这是我坚守了四年的爱情，我会一直爱到你不再爱我，然后我一个人继续爱下去。

我以为，你会和我一起向母亲证明，我们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一直这样下去。后来，你终于回来了，告诉我你要结婚了，却不是和我。呵呵。。。多么可笑，我到那时才知道，我所坚守的爱情，原来在所有人眼里早被打上悲剧的字样，显得那么幼稚。

现在，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自己是这样肮脏。你不用一再提醒我，就像你说的，我会还完我欠下的债，然后彻底消失，请你给我时间。”好长的一段话，木蓿几乎用尽了气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他已经不再爱了，她的眼泪只会叫他厌恶，木蓿这样对自己说着。

“如你所说，那段感情三年前就已结束，也请你记住，那只是个错误。”靳耀无法忍受她这样轻易地说出离开，三年前明明是她先放弃，为何现在看起来这样委屈？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