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井底流沙(1 / 4)
“一点发现都沒有。”方星在井口关切地追问。
我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沮丧结果。因为井底只有干干净净的沙子。这是沙漠里最不缺乏的东西。即使拿铁锹向下挖。也改变不了同样的结果。
“要不要我下來。跟你一起再搜索一遍。”方星是一个极具自信的女孩子。她认定了的方向。会一直走下去。直到获得满意的结果为止。这一点。跟我非常相似。
我仰面摇摇头:“不必了。方小姐。井底的面积一共就这么大。我已经很仔细地检查过。不可能有暗道。”
黎文政也在向下望。不过他频繁地翻着手腕看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黎先生。你有什么看法。”我意识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无论如何。我们的搜索行动刚刚开始。有的是时间。他不该有焦急看表的动作。
“沈先生。我想你该再向下面挖掘一段。。”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数倍。在井壁上引起了巨大的回声。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乱响。
方星不满地举手阻止他继续大喊大叫下去。就在那时。井壁一震。半空落下一层细密的沙粒。迷住了我的眼。
“黎先生。你要干什么。那么大声。是想通知什么人到这里來吗。”方星的冷笑传來。她似乎从來都不知道“恐惧”和“退让”是什么。一直都从容而强势。稳稳地独当一面。
黎文政等人和我们并非是朋友。而仅仅是暂时合作的关系。所以沒必要过份地容忍对方。她这么做。深得我心。
我低着头揉搓眼睛。双脚不知不觉下陷。满地沙粒翻卷上來。倏的掩埋到了我的脚踝。
“我的意思。咱们已经死了那么多人。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结果对不对。你看。在这里倒下的每一个人都会令老板损失十五万美金。我从他那里拿薪水。不能不替他着想。”黎文政的口气硬梆梆的。毫无谦让之意。
“哼哼。十五万美金。你知道沈先生在港岛的出诊身价是多少。他的一条命又值多少。好了。懒得跟你解释。现在我们撤出对古井的搜索。你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只不过别把我们牵扯在里面。”方星大声冷笑。根本不给对方留半点面子。
雇佣兵的性命是可以用大小不等的一个数字來衡量的。毕竟他们从进入这一行开始。就明白自己沒有明天。已经把生命贱卖给了别人。
普通情况下。人站在沙堆上就会自然下陷。我现在眼睛无法睁开。只是交替抬起双脚。用力甩掉鞋面上的沙粒。并沒有意识到这一变化的严重性。
“沈先生。请你。。”方星的话骤然停止。随即发出一声焦灼到极点的怒吼。“你的脚下。看你的脚下。快抓住钢索。快抓住钢索上來。”一边大叫。她一边用力地拍打着井壁。发出“啪啪啪啪”的闷响。
落进我眼睛里的沙粒至少有十几颗。我勉强撑开眼皮扫视脚下。这才发现脚边的沙粒正在呈一种浪花翻涌之势向上急卷。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型鼓风机在拼命吹动它们一样。
我迅速挥手。捞到钢索。屈膝弹跳。已经离开沙地半米。
“沈先生。快点。。”井口上面只有方星在叫。黎文政和他的手下仿佛惊呆了。连最该发出的惊呼声都听不到。
井底出现流沙的情况应该在我预料之中。因为根据此前的人文地理资料能够判断。这里曾经出现过大规模的流沙。以我的轻功估计。正常情况下。绝对能够逃离一切流沙层的困扰。而轻功卓绝如方星。就更沒有问題了。
中国古代轻功中有“踏雪无痕水上飘”的至高境界。说起來神乎其神。其实只要天资够好、后天够勤奋。就一定能做到那一点。人类的潜能高深莫测。细究起來。正合了商界大亨们常说的“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一分钟之内。我双臂发力。交替向上攀缘。很快离开流沙层约七八米高。
方星松了口气。以手加额:“谢天谢地。总算沒事。沈先生。你的眼睛怎么了。这么关键的时候。真是有点。。”她的关心口吻让我禁不住胸膛一热。跟关伯在一起幽居惯了。平日只承受他粗枝大叶式的关怀。忽然有个方星这样美丽无双的女孩子如此关心。感受自然有天壤之别。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迷了眼。”我淡淡的笑着。把所有的感动藏在心底。
“沈先生。你不该上來。那流沙下面肯定有什么古怪。若是换了我。一定会深潜下去。探个究竟。”黎文政冷冷地开口。对我远离那流沙层充满了不屑。
方星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伏在井口。向我远远地伸出手來。
眼睛里的沙粒已经全部揉掉。这时候我才得以仔细观察井底的形势。沙粒的上翻频率越來越快。像一锅煮沸了的浓汤。不断地发出咻咻的吐气声。
“下去。黎先生高兴。自己下去好了。”方星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出言讥讽。
我停在半空中。随着钢索的动荡轻轻旋身。若有所思地自语:“说得对。深潜下去。看那流沙里会有什么。”
哗的一声。井口的方星骤然拔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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