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1 / 2)
当然,这些事情,薛明自然没有必要告诉福庆公主的了、
“薛大哥莫要妄自菲薄,试问如今这满朝文武,还有谁能在文采之上敢于薛大哥你争雄?试问还有何人能够在乱军之中寻得取胜之际?开封大饥,若不是明轩你力挽狂澜,试问朝中那些个尸位素餐的老大人们,又能保证那些灾民有多少人能活着?庆儿虽然是个妇道人家深居宫中,却也知道我的薛大哥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即便那些人想要算计与你,莫非真当我的薛大哥是好相与的不成?薛大哥,你也莫要给庆儿打机锋,既然你想要说服与我,让庆儿安心,就要说出你自己的理由,不然……不然……我就天天哭给你看!”
福庆公主不然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能够用什么来拿捏薛明,却只好耍起了赖皮,只是这哭给你看就连薛明都能听出那其中弱弱的味道,显然就连福庆公主自己都没有多少底气敢肯定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对薛明有用。
“……”
薛明知道不说出点干货今儿个怕是不好交代,无奈道:
“如果我在开封,我说便宜师弟真保不了我,甚至还会连累庆儿你,你信不信?”
“你的便宜师弟可是皇帝,怎么会保不了你护不住我们俩……”
福庆公主陡然变得高亢的声音说道一半嘎然而止,脸色也从红润陡然变得有些白。数月前刚刚生的一幕似乎此刻才从她脑中陡然钻出来,让她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能在大宋皇帝的内廷之中对怀着龙种的公主下毒的人,而且除了处死数百无辜的宫女太监之外,没有查到半分有关幕后黑手的消息,最后不了了之,这在一个九五至尊的的内廷之中无异于打脸一般的事情,偏偏就这样生了,本身就已经足够说明太多的问题了。
“现在我在汴京城中表明看来是风光无比,人人追捧,实则是已经在悬崖边缘。内,朝堂之上与我交好的实则一个皆无,无论是郑老还是张相,实则都是利益之合罢了,而我拔擢太快,在朝中根本没有任何的根基,如水中之浮萍,浪头大一些就有倾覆之忧,偏生我又得罪的人太多,如今数个参知中,就有两三人与我有着几无可能化解之私怨;
朝堂之外,宗室之中诸位嗣王亲王抱团干政,当日嗣秀王公然招揽与我这朝中大员,不曾有过任何遮掩之举,被我所拒,如此折损颜面之事嗣秀王想必早已怀恨在心;嗣秀王两位曾孙,一位在开封府衙外被我遣人暴打于闹市,另一位在大营之中险些被我斩杀,无异于又是重重打了嗣秀王一记响亮的巴掌。我大宋朝统计不过四位嗣王而已,哪一位不是位高权重?陛下都要给上几分薄面,被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接二连三的折了颜面,岂能善了?宗室同气连枝,如此情景下,我若无过还好,旦是稍有差池,怕就是万劫不复之局。
外,西夏大军不断的南下滋扰我大宋边疆,屡有南下越江之像,汴京城距那黄河不过数百里之遥,一旦西夏人渡江南下,旦夕之间就可以直抵汴京城之下,何来安稳无虞之说?不说外患,湖广一带交子贬值,几与废纸无异,连带着我江浙汴京城内交子都几乎无商家敢用,物价飞涨,蒙城地震,开封大饥,哪一件事情不是**裸的表明我大宋朝如今似锦的繁华下实则早已经是千疮百孔。
如此危局之下,若是真还在汴京城中做着那天下太平繁花似锦的美梦,才真正是离死不远矣。可惜,陛下虽说有心重振时局,甚至有收服两京之志,却为诸事所掣肘,内臣安于我大宋繁华盛世之表象,有黄河天堑阻隔之美梦中,诸事无心却热衷于行那争权夺利互相倾轧之事,外官搜刮民脂民膏无所不用其极,不说造福一方就连守靖安民都无异于痴人说梦,一旦北辽、西夏、金人突破银夏防线,越过黄河,我大宋拿什么来抵挡那如狼似虎的西夏铁骑?
此等危局之下,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际,庆儿难道愿意看到你的薛大哥留在朝中同那些腐朽的老夫子们争权夺利虚耗岁月,静等北辽、西夏、金人的屠刀架上你我脖子吗?就算是北辽、西夏、金人不来,朝中诸敌虎视眈眈,你我二人又何来安稳无虞之说?”
“官家都不能护得我们安稳,薛大哥又能如何?更莫说,你在汴京城那些人针对于你,如今你都已经愿意离开汴京城,他们难道还非要不依不饶不成?”
如果褪掉身上所有的光环,福庆公主也不过是一个比普通人漂亮一些的女人罢了。她所求不过是能有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衣食无忧能享绕膝之乐罢了。此刻陡然听到尽皆隐藏在表现之下如此**裸的现实,让大多数时间都住在象牙塔的她已经是有些六神无主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要汴京城前往广东的原因,同样也是便宜师弟如此轻易的答应我前往广州的原因了。”
薛明轻声道,
“如今我在朝中显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物,理学一派、王黼、袁成等人想我早点滚出开封,宗室的那些个王爷们对我也没有多少好感,还有蔡京老儿虽说已经告老,之前能够说服蔡京老儿支持我南下也不过是一场利益上的交换罢了;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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