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擂鼓翁金(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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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丁楼众人听那褐衣老者最后一句话,都不解何意,再看第三家众人时,那几个家仆从始至终一语不发,吃饭夹菜都目不斜视,也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倒是第三旻自己似乎有些被人窥破行藏的样子,自失一笑,与同桌两位两者攀谈些什么。众人也都知道第三家手段厉害,此时也不敢议论什么,各自呼朋唤友,庖丁楼又是一派喧哗热闹气氛。

那第三旻喝了几杯酒,见那余辽又是头顶手托,不住脚的给新到的客人们上酒上菜,看他招呼周备之后,见外面天色渐渐昏黄,开口叫那余辽道:“辽哥儿,你且过来”

余辽刚刚招呼完一波来客看,听得这边喊,急忙跑来:“第三家主是要添酒添菜?还是要结账?若是要那牛肉,须到明日里才有。”

第三旻指着余辽对许郑二老笑道:“这小哥儿果然是个做家生的人,我只叫了他一声,他都把这要甚不要甚都说尽了”说完却转过头来,对着余辽道:“我也不添酒添菜,也不结账,你们家牛肉尝过,确实不虚,人间美味,我且问你,今日里那个老先生,就是同你师父走的,尊姓大名?”

余辽听见他这一问,面露难色,搔了搔脑袋道:“不瞒第三家主,这老爷子,并不常来,我虽识得,却也不知他姓甚名谁,况且老爷子性情十分执拗,只是不愿意同江湖和官府中人来往,我师父倒是说过,说这老爷子英雄一世,却志愿难遂,所以再也不理世事,纵情山水而已,绝不在提起自己往日名姓。”

第三旻思虑一会道:“这么说来,这老爷子倒是个隐身山水之中的豪杰,那你那腌臜的师父又尊姓大名?”

余辽哈哈一笑:“我师父,我师父名姓更是谁也不知,全临安都知道他是个惫懒的不念经和尚,偏生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不过他终日里疯疯癫癫的,人们好的,便叫他疯和尚,也有叫颠和尚的。”

“原来如此”,那第三旻叹道:“看来这疯和尚和这个老爷子,都是世外之人,懒问俗事,因此上一个疯疯癫癫游戏人间,一个隐姓埋名优游山水,这等胸怀,原本不是我们这些俗人所知晓的。”

那许郑二老倒颇不以为然,郑老者满面不屑道:“此等故作奇异之辈,主人家不必挂怀,凡夫俗子,怎知一呼百诺之威严,一掷千金之爽意,不过故意隐姓埋名,弄些玄虚,以示清高而已,许老兄以为如何?

“郑老弟所见不差”,许老者满面笑容,随声附和道:“若无富贵相伴,荣华相随,这山水有什么意境?人间不过碌碌此生罢了。”

第三旻听两位老先生如此说,只是一笑,他深知这二位性情乖戾,恃才傲物,明知道那一俗一僧必然有些来历,嘴上却丝毫不肯承认。余辽在一旁听这二老故意贬损他师父跟那位褐衣老者,却是老大不耐烦,开口道:“请问二位老丈,你二位却是第三家什么人?”

那一脸富态的许老者看了看第三旻,道:“我二人乃是第三家门中清客,却不是那等厮役仆妇之流”,这边郑老者也面孔一板接到:“正是!”

“清客?”余辽抽抽鼻子,斜着眼睛看着二老到:“不过会几句酸文,诌几首歪诗,或者晓得些什么奇闻异事,见过些许世面,投在大财主门下看人脸色,仰人鼻息,我们临安这里不叫什么清客混客,就叫做帮闲,每日里大街上不知道多少来去,说什么一诺百应,一掷千金,好当自己是主人家一样…。。”

“你………!”

这二老被余辽一番抢白,想要反驳几句,可那“清客”二字,是自己说出来的,想要不反驳,这面子上如何过得去,登时两人黑了面孔。

“小子不得无礼!”,那第三旻在旁边听得忍俊不禁,想要笑,又顾及郑许二老的颜面,当时正色道:“你一个小小后生,知道什么,这两位老先生乃是我第三家府上贵客,不是那等帮闲凑趣之流。”

余辽却不依不饶,接口道“贵客?再贵也不过是个客……”

第三旻心知再夹缠下去,必然让这许郑二老面上无光,当即打断余辽道:“辽哥儿,我且问你,你这临安城,有什么好去处?”

余辽看着那二老黑着面孔,一语不发,见第三旻出来解围,也就不为己甚,毕竟自家这里是酒楼,毕竟来的都是客,也不能过分得罪,顺嘴接道:“临安城处处都是好去处,就是不知第三家主喜好什么?若是喜好湖山景色,西湖美景天下一绝,两条堤,一片湖,周围多少好景色,走断腿也看不尽!若是品茶听禅,自有那灵隐晚课,虎跑龙井,最是惬意!若是喜欢左拥右抱,南瓦子清泠桥熙春楼,入眼都是漂亮的姐儿,多少富家公子在哪里住家过日子!若是要吃些江南味道,出涌金门,一座绝大的高楼,便是那江南最会调和味道的丰乐楼了!若是要听些丝竹管弦,诸班宫调,只索往平康诸坊里去寻!其余名胜,哪里能一一尽数!只要你家有钱,舍得出,这临安便如同人间天上!只是………。”

第三旻正听得入神,见余辽忽然刹住不说,当即追问道:“只是什么?”

余辽狡黠一笑:“只是这中间有些小小的区分,那南瓦子与那平康诸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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