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当祁墨和杨素同高芳把高曼领出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关于高曼为什么会被带到警局，原因是两起命案死者都是高曼认识的人，所以被要求协助调查。

“你自己一点谱都没？”祁墨听到高曼解释后，不太客气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事，只是给他们拍了照片而已。”高曼说完，又解释她最近的行程。除了死去那两位所在影楼外，高曼还在本市的其他七八家影楼拍过写真。警察会找高曼的还有一个原因是死者的模样，都是在椅子上不知不觉死亡的，且都有奇怪的动作，坐姿端正，眼神呆板。高曼形容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照片，死者都是像木偶一样，手下垂，后脑紧贴椅背。第一个人被判为意外死亡，可是第二个相同死亡特征的人出现，就不能不让人多想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最近应该没什么安排吧？”将高曼送到家后，祁墨他们便打算告辞，因为高芳好像有很多话要对高曼私下说。

“我后天预约了拍照，你们可以来看看。”高曼关门前说道，祁墨脚步不由一停，转过身问道：“在哪里？”

“西区星辰百货大楼，那里主管是我们校的前辈，答应晚上七点可以过去拍照。”祁墨点点头表示知道，和杨素回了酒店。回去后，杨素问不用查点什么吗，祁墨说线索太少，不确定到底哪里有问题。

第二天祁墨和杨素在市图书馆虚度了一天，基本就是祁墨睡觉，杨素看书。吃过晚饭后，才打了车慢悠悠往那百货大楼去。到达时已经八点了，杨素很奇怪在商场拍什么照片，祁墨笑他没见识。“你们来的正好，我刚画好妆。”才出三楼电梯，高曼就已经在等着了，祁墨点点头，“你这是打算拍什么？那位主管师兄也不可能让你任意在这里拍吧？”其实祁墨想说，那位师兄也管不到让你任意穿吧？杨素听出他的话外音，仔细看看高曼的服饰，才发现和她背后的海报上是一样的。高曼努努嘴，笑嘻嘻说道：“没问题的，我只是穿一下，这个店长是他女朋友。”对此祁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老实在一旁看他们的准备工作，可是越看越奇怪。影楼的员工把灯具摆到店外，正对玻璃展示台，祁墨皱眉。“怎么了？”一直观察祁墨的杨素立刻问。“不太好，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祁墨头一偏，示意杨素看高曼。高曼好像很兴奋，不停和摄影师讨论着，没一会，高曼便走进店里，站到展示台上。那一刻，杨素感觉到玻璃的投影有些异样，可惜只是一闪而过。“原来是扮演模特，真有想法。”祁墨喃喃低语，杨素听到后，也不可置否。随着摄影师的要求，高曼动作也越来越到位，起码猛的看过去，已经和橱窗里的模特没区别了。杨素觉得不舒服，不知道应该夸高曼还是怎样，总之她的表情，动作，都透出一种僵硬的感觉。如果不是摄影师一直在要求她调整，偏头，抬下巴，抬手等动作，就会感觉高曼好像真的只是橱窗里一个衣着艳丽的模特。那种感觉和看着一个非常逼真的蜡像一样别扭，不过是视觉颠倒了事实。“祁墨，不太对劲。”祁墨还在观察高曼，杨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让他不由起了一阵鸡皮。“好好说话，哪里不对劲？”杨素示意祁墨看摄影师，祁墨便了过去，不看还好，一看，祁墨差点跳起来。摄影师相机一直追逐着高曼，可没人发现，他为了拍到合适画面，侧弯的腰身已经到达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在祁墨的视角，就好像他的下半身和上半身错位了一样。“到底是哪里不对？”祁墨自言自语道，杨素看着祁墨困惑的样子，决定还是不说刚才那一瞥的感觉，杨素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看清了。一直到十一点半，拍摄才算完成了，杨素倒是没多累，可苦了祁墨，他一向是五肢不勤的。读书的时候，跑个五十米还气喘，一提体育就焉。那边高曼还在和摄影师讨论照片处理的问题，杨素看祁墨已经在小鸡啄米了，就和高曼说了一声，拐着祁墨回酒店去了。一夜好眠，等祁墨第二天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祁墨回想昨晚，依旧想不出是哪里出问题，所有一切好像都不对劲。就这样，祁墨从醒来就思考着问题，完全没留意杨素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打开的电视，还在一旁看稀有动物一般盯着祁墨。“如果你还没醒，我建议你躺下，不然过一会你就手麻腰酸了。”杨素实在不明白，从他进来到现在，祁墨都维持着刚起身，一手撑床，腰六十度倾斜的状态。另一只手还抓着被子，那样子说像起床，也像要睡下去，看得杨素都手酸腰疼了。“啊？”祁墨缓缓转头看向杨素，紧接着就倒在床上龇牙咧嘴。“我靠，你就不能早点说啊！”祁墨一边努力让自己放松，一边岔岔骂道。杨素对他那副样子简直有种惨不忍睹的错觉，不由转开头。等祁墨在心里问候完杨素上下十八代后，身体也缓过来了，看杨素在椅子上摆弄手机的样子，脑子一转。“我想到了！”随着一声气势十足的吼声，祁墨也飞快得离开床，拿出自己的手机。还没打出去，高芳的电话就打来了。“祁墨，你快来看看，我今天给我妹送汤，就发现她坐在储物室里，没反应了！”高芳的语气很急促，杨素站在祁墨身边听了个一清二楚。“我知道了，你别碰她，什么都别做，我马上到。”祁墨挂掉电话，换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