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Ⅰ猩红葬礼(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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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夫兰决战三个月后,阿拉斯加上空,前美利坚合众国领土,无主空域。

“……”

风雪声夹杂着外界狂啸的冰花,疯狂的宛若箭雨一般席卷着被严寒迫害的攀上一层皎洁冰层的机舱。发动机驱动着桨叶疯狂的咆哮着,刺穿那足以令人窒息的绝对寂静,燃料燃烧散发的燥热和外界刺骨之寒碰撞着,那是没有人愿意去品尝的感觉:“都没人想说两句吗?我们已经保持这样的死人状态几个小时了。”

“……”

“嘿,小子!我们还活着呢!”

说话的男人满脸不悦的打掉同伴颤抖不已的手中死死抓着的铅笔。面对着同伴的斥责,对方毫无动静,只是机械地将掉落在机舱之中的笔捡起,继续在放在腿上的羊皮纸上疯狂的书写着杂乱无章的字符,他疯狂的倾泻着脑海中贮存着的一切,生怕一旦出现停滞那些字符就会伴随着时间消失似的:“你当我不存在吗?!”

“够了!”

“你出什么头?!我知道我们在干一件等同于自杀的破事!但是大家都是为了……”

“呵呵……为了人类的未来吗?!算了吧,孬种。如果你真的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才会让我们干这个……”坐在机舱角落的男人冷笑着,点燃了口中的雪茄,烟丝燃烧散发的呛人气味顷刻充斥本就压抑的机舱:“大家都是为了钞票,国家也好,组织也好,我们干这一行不就是为了钞票么?呵呵……随时都可能会死,写个遗书又怎么了?”

“……”

“这一次可能真的就回不去了,孬种。到底是何方神圣出的价钱,能让你接手这个有去无回的生意?我们是血猎没错,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会为了所谓的全人类的未来献出自己的命。”男人只是一个劲的享受着口中的雪茄,吐着一个又一个烟圈:“这不合常理。”

“相信我,盗贼,这就是一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护送。”孬种终于放过了书写着遗书的同伴,他凝视着舱外的一切,一切就像大战爆发之前一样平常:阿拉斯加的风雪依旧咆哮,雪山也没有像是在格里夫兰前线那样高高站起,用那大自然赐予的山脊和身躯狂暴的摧毁周遭的一切。

“放轻松,各位……这里不过就是阿拉斯加。”

“呵呵……希望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就是普通的阿拉斯加,也希望我们这回不会把自己和这口该死的棺材一起送进土壤里入土为安。”

“……”

“就没人想知道棺材里到底是什么吗?呵……也罢……毕竟是和恶魔的同类交易,比起写遗书,我觉得你们这些混蛋最好检查一下你们手上握着的武器。”孬种冷笑着指了指同伴身边的突击步枪,集合了人类最大恶意的自动武器就这样被冷落在一旁:“要是这群恶魔真的翻脸了,救你们的可不会是你们现在着急着乱涂乱画的羊皮纸。”

“要知道,这群家伙要杀我们,早就动手了。”

“……”

……

……

阿拉斯加极寒区域中心地带,无人区:极光

“孬种……我们到了。”

“侦测到不稳定的反物质效能感测!全体进入战斗戒备!”

像是被绳索牵引似的,直升机不自觉的向着某个方向机械地滑去。似乎是被类似奇点的超自然异像死死牵制住了一般,无论飞行员怎么操纵,飞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只是单纯的按照牵引指定的一个方位飘移着,重力拖拽着这架精密的隐形直升机不断下坠,没有惨叫,没有奋笔疾书的沙沙声,甚至连呼吸声和咳嗽声都消失了,引擎依旧作着最后的抵抗,直到动力被完全压制,熄灭。

“这是……欢迎仪式吗?”

咔!咔!

清脆的上膛声夹杂着机舱防护装甲的完全闭合,气氛瞬间凝固,就像是一个密闭到极致的火药桶,只需有一枚躁动不安的火星,这个大桶就会……

轰!

哒哒哒哒……

“冲击掩护!!”

嘎吱!

机舱坠地的嘎吱声刺耳无比,原本应该四分五裂的机身竟然神奇的保持着原样,只是像炮弹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雪地之上。原本应该被压力压榨的变形的装甲板也诡异的完好无损,甚至连同伴都没有感觉到坠机应有的感觉:那种与死神近距离亲吻的绝望感。

“领航者……我们到哪里了?你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孬种……但我保证这回要是能活着回去,我绝对不会再信你的邪……”

“要恨我等我们真的都能活着回去之后再恨吧……所有人……保持……安……”

孬种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掏出手枪,乌黑的枪管悄悄地从一个隐秘的角落露出头,朝着外界那细小到极致的杂音的方向,那是直升机机舱的舱门:“重力干扰,我们已经被逮住了,孬种,看你干的好事!我们干血猎不是为了送命的!”

“相信我……他们要动手……我们根本不可能大摇大摆的进阿拉斯加……”

“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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