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老将们（1 / 2）

檀烨和顾习聊了聊，让他去进一步了解是夜发生的各种情况。然后，他就发现，都快到了上朝的时候了。稍微洗漱了下，吃了点早点，兴奋和困倦交织之下感觉并不太好的他灌了两碗热乎乎的参汤之后就上朝了。

虽然英王檀季已经打了招呼，不过，关家一系的将领在这样的问题上，又岂是打打招呼就会偃旗息鼓的？靳康为首，几位老将都穿着全套武将服色在外面等候着。而关家一系还在朝堂内的几员中坚将领，精气神也不一样了。在群龙无首的时候，他们或许会顺服于檀家，兢兢业业于关家一直以来做的事情：整军经武。但是，既然有了关家的消息，他们绝不会无动于衷，从懵懂到坚强，他们都是在关家的那种教养训练中历练出来的。这种成长、青春已经和他们的忠诚一同渗入了骨子里。

“宣他们上殿吧。”檀烨很好说话的样子。

“陛下，老臣昨夜也是很早就赶到了。不知道英王殿下，还有银羽卫的大人们，在调查上可有什么结果？”

“这个哪里能那么快。”站在一旁的顾习连忙站了出来，解释道：“银羽卫夜间才开始调查，老将军心切此事，末将是知道的，可银羽卫也不是神仙啊。”

“顾习说的不错，几位老将军，那哨音到底如何传来，还不得而知。并不是说老将军们听错了或者别的什么，但哪怕要将当时的情况了解清楚，也是需要时日的。燕虞城毕竟是全天下最大的几个城市之一啊。老将军们稍安勿躁。或者，你们几位也可以迁心腹家将，甚至自己一起参与其中？”檀烨说道。老将军们并不是随意发飙，胡搅蛮缠，而是他们非常明白某种可能性。关家有人出现并不代表有人愿意再站出来，但是，既然关家有人出现了，那隐含着的将关家一系的力量凝合起来的可能性就存在了，他们自己晚上互相碰头聊了聊都明白，这样的力量能发挥出多可怕的作用。十几年来，由于没有了关家，原先关家一脉也就谈不上补充心血，各家子弟虽然从小都在家里老人的耳提面命下知道家里对于老关家的态度，但毕竟是没有了一个能够实实在在依靠的大后台。也正是因为没有了老关家，檀家这些年一直非常放心地使用关家一系的人，或许乍看觉得官位并不甚高，但一个个可都在关键位置上。当这些人被重新聚集起来，这情况，多少会让檀烨觉得有些棘手吧。

老将军们顶盔掼甲的，来闹这么一出，其实他们也知道皇帝恐怕来不及知道得比他们多多少，可他们必须标明：他们已经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再也不要想将事情按回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要想悄悄就干掉那个可能存在的关家的人。

被这样忌惮着、怀疑着，檀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他叹了口气，解释道：“几位老将军，朕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人，焉能不知道你们所想。可是，你们这样，也未免将朕看得太低了。关家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朕作为檀家的当家者，怎么能不知道呢？有这样一个帮手，那是朕的幸运，又怎么会生出别样的想法来呢？而且，靳老，你当时也是看到了的，佟爷尚在，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担心倒是不至于。陛下为人处世如何，臣是知道的。不过，十几年过去了，有很多人不知道，我们担心，有人要随便遐想。不过，随便想是无所谓，可要是想随便干，那就要问问我们这些老关家的老伙计的刀枪了。”靳康非常严肃地说道，他的眼神也在朝堂上扫了一遍，尤其是在哪些整天提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太晓事的人身上，还停留了那么些许时间。

“靳老，您这是在给朕添乱吧？”檀烨本就不是喜欢抖皇帝的威风的那种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脱了在军中的行事风气：“要是有任何人敢自行其是，危害到关家的人，朕自己第一个就不饶他。”

这样的表态差不多就足够了。靳康连忙道：“不敢。只是，我们这些老伙计受了老关家太多照顾，欠着老关家的命都不知道多少条了。这事情，我们得管。”

靳康是怎么样的人，大家是知道的，虽然在朝堂上这么闹一阵，至少是有失风度，但却也不怎么出奇。

“另外，昨晚有人射落孔明灯，并在闹市中追逐之。这事情，又要如何处置？”靳康说。

“我会追查到底的。”站在武将班列前列的王怀忽然说道：“这种事情，我可看不惯。职部虽然没有督查燕虞城的治安的职责，不过，昨天西苑军攻击城内瞭望哨，这事情我却是可以过问。这种事情，没有满意的结果，绝对不算晚。”

檀烨觉得，自己今天也别干别的了，就把眼前这些破事摆平了再说。他原本就对谭铜等不满，这些家伙实在是太乱来了。

或许是因为大家被昨晚的事情闹得都没心思了，早朝倒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结束了。

到了御书房，檀烨又叹了口气。终究，他还是被怀疑了呢。作为一个皇帝，这种事情是免不了的，就算不怀疑他，也会怀疑他的手下会瞒着他做各种有利于他的事情。顾习就是干这个的，靳康他一开始就咬定了顾习，大概也是看明白了这一节。一边是几代人过命的交情，一边是这些年的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