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跋扈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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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谭铜也正在吃着瘪呢。

当杨守心远远瞥见有人正在追缉关欢的时候,他就准备出手帮忙了。当他发现居然是谭铜和他的手下在做这事,那理由就越发充分了。谭铜带着莲福生、莲福居从他所在的那个酒楼前面经过的时候,他随手将一盘子的滚汤拍了下去。

谭铜反应迅捷,当即勒马,抬头一看是杨守心,心下却是一紧。那天在鼎福楼里,他想要寻衅,但杨守心几乎在他出手的瞬间就后发先至,锁住了他的肘关节。光是凭着手掌手指的力量,杨守心就可以捏碎他的肘关节。毕竟没有多大的仇怨,只是看不顺眼,杨守心自然不会对这个嚣张跋扈的谭铜下狠手,但两人的这番简短至极的交锋,却让谭铜心惊不已。此刻再看到杨守心居高临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谭铜心里的恨意一下子就升腾了起来。

“又是你!”谭铜低吼道。

“是啊。之前还不认得你,后来问了问,原来街坊四邻都很在意你谭将军,小侯爷的威名呢。”杨守心律己甚严,也将自己的风格延续到了统带的军队里,对于欺压百姓之类的行为十分痛恨。虽然知道在燕虞城,自己管不着这些,但自然也不会给谭铜什么面子。街坊四邻什么的,和谭铜这种职位可能还不算很高,但却已经处在极为关键的军职上的将军几乎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威名之类,或许会偶有提起,但绝不会是什么好话。

谭铜也知道自己并不是燕虞城里的百姓所喜欢的人,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不敢抓你么?”

“你以为你能抓得住我?还是抓住了真的敢关我?”杨守心讥诮地说。既然已经和檀家的人朝过了面,自己的一举一动必然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他现在撂下狠话,虽然其实是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却足以让不明情况的谭铜生出几分忌惮。

莲福居哼了一声,抽身而起,踏在酒楼门口停着的马车就想朝着上面攻去。杨守心神色不变,随手从桌上拈起一个空了的小碟掷出。小碟精准无比地落在马车顶上,就在莲福居踏足的那个微妙的点上。莲福居一惊之下没有反应过来,踩在了碟子背面。再要借力向上那是休要提起,莲福居脚底打滑,直接摔在了马车上,将不甚坚固的马车压垮了。

车夫惊惶地从酒楼里冲出来,看到是谭铜等一行,脸色就跟吃了大便似的,立刻转身又走回了酒楼里,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果然是好功夫啊。”谭铜没在意莲福居和莲福生到底是个什么表情,淡淡地说。他心下的惊惧又岂能下于身边这两位武者呢?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杨守心,那种举头投足间就把握住攻杀转换的瞬间的能力,远不是他现在能达到的。可看到杨守心此刻举重若轻,对时间、空间和速度的感觉居然有着如此精妙的把握,出手又是如此闲适轻逸,他觉得,自己需要重新考量和这家伙的关系了。这样水准的高手,又显然是有着不凡的来头,和他作对做什么呢?是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不够大么?

杨守心居高临下地看着谭铜,说:“一般了,撵两只狗又不难。”

纵然被叫做“狗”,此刻莲福居和莲福生也不敢造次了,虽然心中羞愤恼怒,但他们看到谭铜拉着缰绳的手微微摆了摆,那是明确告诉他们:别闹了。平时,他们或许可以不太在意谭铜的建议之类,可现在,眼前这个家伙分明是个来头不小的好手,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种层级的斗争可不是好勇斗狠能解决问题的,莲福生和莲福居不得不仰赖谭铜的决定。两人讪讪而退,莲福居重新爬上了马背,这就准备策马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候,斜刺里又一拨人马冲了出来。王振诚带着四五个铁羽卫的士兵来到了谭铜面前。

王振诚十分恼火,用手里的马鞭指着谭铜,斥道:“谭铜你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敢把我的人丛瞭望哨上驱赶下来?还敢伤我的人?”

谭铜一听,哼了一声,说:“我要追缉逃犯,你管得着么?”

“你镇东侯府什么时候有追缉逃犯的权力?你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人知道吗?这燕虞城可不是你们谭家的!”王振诚声色俱厉。在城内几个制高点、瞭望哨上的,可都是他手下的人。虽说主要的任务是监视城内火头,但满天灯火这种美景当前,借着随便什么理由,那些个眼力非常棒的小伙子们总也要看看这一年一度的盛景。飞得最高的那盏灯被射落,这又怎么能瞒得过所有人。谭铜大概是完全不在意这样的事情的,可王振诚,他却绝不会如此。

“怎么?王少将军要碍我的事吗?”谭铜冷笑道:“别学假惺惺那套。都是军人,玩什么载舟覆舟的把戏?这些可轮不到咱们这些丘八管。”

“你!……”王振诚语塞。他气得发抖:“我不管,自然有人来管。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如实启奏,你就等着吧。”

“少将军,甲三那边……”一个铁羽卫的士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汇报道。

王振诚哼了一声,说:“谭铜,你就等着吧!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小侯爷了,滚你妈的蛋。”

说完,他就打着马,带着军士们急匆匆地离开了。他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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