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体生莲香（2 / 2）

帕子，知道秀兰一向自负美貌，最听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夸别人漂亮，不由看程沫更不顺眼了，猛地摔了筷子，朝汤圆骂道：“你个贱蹄子，昨晚三更半夜闹着要烧水洗澡，吵得人睡不安生，真当这里是你们京城大院子啊！”骂程沫有人不爱听，她骂丫鬟总行了吧！

“吵什么吵，我看你昨晚睡得挺香的！”江德瞪了媳妇一眼，整日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吕氏三番两次被丈夫骂，也不干了，干脆扯开喉咙骂：“怎么，我连说实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啊？你出去打听打听，这方圆十里的村子，哪家姑娘半夜嚷嚷要洗澡的？除非是那新结婚的媳妇，半夜才……”

江德听她越说越难听，猛地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喝道：“闭嘴，亏你还自诩秀才他娘，当着几个未出阁的孙女，你不嫌脸臊啊！”

秀梅十七岁，有些明白吕氏话里的意思，又羞又气，秀兰也低着头，咬着唇，只有汤圆和秀竹不解地望着对方，最后齐齐转向一脸淡定的程沫。

程沫自然明白吕氏的意思，不就是新婚小两口夜里折腾，折腾完了才洗澡么，她是谁，前世爱情动作片都看过不少，黄段子也听过，吕氏的话简直就是小清新。

“姥，汤圆早上把缸里的水打满了，您别着急，吃完饭我们就去山上捡柴，补上昨晚用的。”正好趁机试验一下泉水的作用。

“沫沫，你别跟着胡闹，眼看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江德略带责备地道，自家外孙女，该心疼的心疼，该护着的时候护着，该管的也必须管。

江青柏也道：“你能用多少柴禾，何必放在心上，我今天多捡些回来就是了。”

见丈夫和小儿子都帮着程沫说话，吕氏气得胸口直疼，躺在炕上撒起泼来：“我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啊，说句实话就被人指责鼻子骂，丈夫是外人也就算了，可连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都不将我这个当娘的看在眼里，我还活什么活啊，早点撞死得了……”

吕氏耍赖，江德也无可奈何，骂她没用，打吧，这么多晚辈在场，哪里下得了手？

江青林是读书人，敛容训斥自己的弟弟：“青柏，百善孝为先，你怎么能忤逆咱娘？”

吕氏那番话让江青柏心里难受，可他实在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赌气地摔帘子离开。

于是，吕氏哭得更卖力了。

程沫由汤圆扶着下炕，瞥了一眼垂头叹气的江德，暗暗决定早点盖自己的房子，她不愿江德为难，也不想受这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