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眼见他楼塌(1 / 3)
马腾绕道武关、南阳回到洛阳才不过十多天,就在张让的授意下,办了件大事。
那就是发动三帮,将青衣楼在洛阳及周边或明或暗的产业来了个大起底,至于为何要如此做,传话的张挺倒是没有隐瞒,直接告诉马腾,因武威太守赵苞上书,言青衣楼有谋逆之举,奏请朝廷将之铲除。
将起底结果呈报上去之后,整个洛阳一片平静,可马腾却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
果然,过了没两天,一直呆在洛阳西郊酿酒坊的徐晃进城来,刚与马腾见上面,就突然听闻官兵查封青衣楼。
“寿成快看!那就是史阿!啊?!王越都被锁拿啦?”
马腾和徐晃闻讯赶至青衣楼,只见四周已围满了看客,听得徐晃如此惊叫,马腾忙踮起脚尖,顺着徐晃所指看去,正见到一身白袍的史阿被一众衙役团团围住,手中似是缠着铁链,可身前都是人头,即使他拼命地踮着脚尖,还是看得不真切。
跟在史阿身后的,即是同样一袭白衣的王越。只是看上两眼,马腾就立即发现,他们师徒二人留着同样样式的短须,长发也以同样的布巾包裹,只是史阿明显打理得更为精致些,而王越则显得更为随意些。
打第一眼起,马腾的目光就再也未曾离开过王越。
即使手缠铁链,为官兵衙役团团围住,又处于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民众众目睽睽之下,王越的神情看起来仍旧如闲庭散步,没有丝毫的窘迫,愤懑,无奈。
尤其是王越的那双眼,温和,深邃,乍看去,虽然隔得比较远,马腾却有一种看着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一般,虽平静如镜,却深不可测。
目送着王越一众人等被官兵衙役押走,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三三两两聚拢在一起,逐渐散去。
徐晃明显感到有些震撼,一直沉默不语。
自从三帮与马腾合力酿酒卖酒以来,他和韦典就常驻在洛阳西郊外的酿酒坊。为了方便,二人干脆连仅有的一点家当都搬了过去,以致到了如今,回趟洛阳,就像是乡下人进趟城似的,全然不知马腾他们已知晓青衣楼将有今天的这等遭遇。
“哈,洛阳阖城上下这几天有得谈资了。”
马腾边走,边对徐晃感慨道。
一旁的徐晃则摇摇头,叹道:“唉,真没想到,前几天还一直以为青衣楼正如日中天呢,没想到,这楼说塌就塌了。”
马腾拍拍徐晃肩膀,轻笑道:“所以说嘛,有句古话说得好,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喏,像史楼主这样,手中无权,却干着令有权人担惊受怕的事,迟早就是今天这个结局。”
“嗯?!”徐晃扭头看向马腾,颇有些不解。
马腾竖起右手食指,往上指指,凑近徐晃耳边,压低声音答道:“嘿嘿,你不知道吧,上头的那些老大人们看青衣楼不爽,据说是有州郡上报,言青衣楼谋逆。”
“不会吧!”徐晃大张着嘴巴,圆瞪着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如此说来,岂不.此次是凶多吉少?”
马腾点头轻叹一声,抬头看向前路,脚下仍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虽然看起来他是在远眺人来人往的洛阳大道,和大道尽头矗立的高耸城墙,实际上他的目光有些涣散,似是聚焦于虚空某处,正在看透时空,看向不知是过去,还是未来的某处所在,就连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飘忽不定一样。
“罪名已定,如今剩下的,只是如何撬开这些人的口,将罪名坐实而已。青衣楼有此今日,我可一点都不感到奇怪,要是史楼主只是像五位帮主那样安分守己,也就不会招致今日之祸了。”
徐晃轻轻地长出一口气,想了一想,点头应道:“嗯,这倒也是。”
说到这里,马腾方才想起来,徐晃今趟进城,是说找自己有事,结果光顾着看热闹,反倒将这搭子事尽数抛诸脑后了。
“对了,你这趟进城,可是有啥事?”
没想到徐晃一听,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扭捏起来,与平素的果敢、随和、坦然大相径庭。
“咦?!”
马腾偏着头,直盯着徐晃看了半响,嘿嘿笑道:“好像有情况哦,嗯,让我猜猜看,可是家里要给你娶媳妇了?”
“啊?”
徐晃一声惊呼,丝毫没意识到,到了他这个年龄,还没成家婚配,往这个方向猜,自然是极为稳妥的。
“好事啊!”
马腾重重地一拍徐晃肩膀,乐呵呵地对他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娶媳妇可是人生大事。怎么样,见过未来的媳妇没?”
“嘿嘿,这个.,这个.,见.见过。”
“见过就好啊,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心里美滋滋地,乐开了花。没问题,酿酒坊那里有老典,再加上这个楼塌了,洛阳恐怕再也没有不开眼的人敢来惹事,赶紧回去把人生大事给办了,才是正经。对了,手头该有些紧吧。”
“嗯,就是这个事哩。”
“哈哈哈,你和老典都是典型的月光族,手头不紧那才是不正常的。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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