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难言当年(1 / 2)
那一剑。令得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喘过气來。特别是那曾经还对她充满非分之想的太子赵政宇。在看罢了她的这一剑之后。更是吓得面色青绿。全身不住地颤抖着。
“公……公主……小的……小的知错了……”都已经多少年沒有说过这样的话儿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敢有去惹她的念头。因为刚刚的那一剑俨然斩断了他所有对于她的美好感觉。回想这么多年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他的心里此刻正是无限的恐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谴吗。他无法挥去心里的这个想法。它就像附骨之蛆一般牢牢地占据着他的心。
忆昭却并沒有理会于他。此刻的她俨然陷入了深深地伤痛之中。走在那被自己一剑劈开的乱草道上。思绪却在一点一点的击打着她的心灵。寻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视线模糊了。却无法阻止她前进的脚步;脚下凌乱的碎石尖锐地滑破了她长长的衣角。可是依然无法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几个太子随从乍一见此情形深知不妙。连忙转身直奔皇殿而去。他们知道今日这事儿若是闹大了。那可是不得了的哟。要知道这得罪的不是普通人。她是南疆的神衹。真的是神衹。而阿朗却一直默默地跟随在忆昭的身后。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可是那些却都仿佛只是在梦里出现过似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胸口的那个烙印也在隐隐作痛。他终于忍不住捂住了胸口皱起了眉头。可是眼前浮现出來的却全部满满都是她的身影。而很多都不是他曾经见过的。仿佛是在梦里……
紧紧地将她拥抱在怀中。那时的她好单纯……那一个黑夜之中的深吻……那一夜寒风之中的拥抱……那一次妖洞之中的可望而不可及……太多太多。他根本不曾知道那些都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只知道在不断变幻之中的她越來越沉默。从前的她也有山花烂漫时。那一颦一笑。每每都在牵动着自己的心。阿朗不知道这些记忆都是來得何处。或许是前世。又或许是梦境。但无论是哪里。都在提醒着她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终于。他俯下了身子。跪倒在了她身后的草地上。再也无法跟随她的脚步。胸口的龙烧疼得厉害。仿佛是在这一瞬间拥有了生命。想要从胸口的皮肤下脱困而出。
“姐……小昭姐……”挣扎中。他努力地想要呼喊她的回应。可是她却仿佛沒有听到一般。依然一直向着前方的龙泉走去。
忆昭的确沒有听到他那虚弱的呼喊。或许是因为心头的伤痛遮蔽了她的感观。一步步走向原本是龙泉泉池的方向。如今此处的野草竟然都已经一人多高了。似乎此殿被拆已然许多年。要不然也不会有眼前的景象吧。伤感依旧还在心中不断地蔓延着。修长的眉。在额上凝结着疙瘩。沧海桑田。或许这才是历史的必然。而将來……记忆又一次回到了从前。那水镜之中。娘亲每每受伤都是在此处进行疗养。而后來的此殿。则成为了寻宣泄痛苦哀伤之地。它埋藏着许多记忆并非只是表现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可是如今它已然被拆去了。满目疮痍似乎也是在诉说着这个时代的南疆。
忆昭环视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鼻翼酸楚得厉害。罢了。一切都是历史的必然。就连这沧海桑田都能够在无声无息之中静静改变。又何以是这一个宫殿而已。唉。如今这皇天厚土俨然已不得当年自己所知了。而且千年之后别说是这个殿。就连这个世界如今所存在的。将來还能留下多少。这个问題不需要解答。因为答案忆昭已然知晓。只是可惜了这龙泉的龙脉之水。再也不可能为自己提供什么了。
如此想罢。忆昭的心里也逐渐舒服了些。收回了目光。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泪。可是当她陡然转身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然跪倒了许多人。那是满朝的文武啊。忆昭并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到來的。只是这个场面着实让她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下一刻。她却注意到了已然晕倒在一旁的阿朗。
心弦在那一刹那间陡然紧绷。她哪里管得了那文武百官。眉头一收几步奔上前去。急切地将他从地上抱了起來。“朗。”那声音如此急切。以至于跪倒在她面前的那文武百官都听到了那一声呼喊。而挑起事头的赵政宇此刻则早已吓得无法动弹了。一个劲儿地瑟瑟发抖。豆大的汗珠正从额头不断滑落下來。甚至打湿了他身下的泥土。真不知道自己这是造了那份孽啊。谁不好惹要惹神衹。现在可好。满朝文武都知道了自己得罪神衹之事。也不知是那个好事者。竟然如此对待自己。
“公主。吾儿无礼冒犯。还望公主……”赵善政此时此刻也已然吓坏。对于其子之事虽然还未弄清始末。但听那前來禀报的太监说起。公主勃然大怒。曾以神剑架于他的颈上这事儿來说。他便已然吓得连魂儿都沒了。之前不管他是怎么闹腾。怎么说也只是闹腾而已。就算是那些前朝的宫妃。至多也只是前朝的。在汉唐或者是魏晋这种事情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了。沒有将她们处死已然是对于她们最大恩赐。可是如今她到底干了什么。窝火的赵善政疑惑地回头窥视了一眼。这心里就别提有多憋火了。可是憋火也沒辙啊。如今神衹已然愤怒。之前就提醒过他别到这儿來。眼下这事儿还不知要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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