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本主之怒(1 / 2)
什么,,吐蕃人真的來了吗,忆昭惊骇不已,可这与自己所熟悉的历史并不符合啊,如今正是唐德宗建中元年(公元780年),在自己的记忆里,此时的吐蕃与南诏之间依然还是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南诏暂时还无法脱离吐蕃,而吐蕃也暂时还需要南诏一同抗衡汉唐,且如今汉唐安史之乱已然平息,汉唐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曾经的属国对别人称臣的,特别是这个“别人”还是他们心腹之患,
可眼下该怎么办呢,从那群吐蕃军人手中逃脱,忆昭不敢再怠慢了,连忙折转回头进城,然而此刻的天都已经黑了,下旬的残月挂在天空无法照亮归途,忆昭有些心急,但又毫无办法,若是点燃火把赶路,又怕那群吐蕃人发现自己的行踪,只能一中摸黑前行,心乱如麻,
而与此同时的南诏皇宫之内,一群不速之客却将寻挡在皇宫门口,他沒有想到吐蕃人竟然如此嚣张,甚至连自己这南诏皇帝他们都沒有放在眼里,那一群以贡布为首的吐蕃官员,此刻就堵在皇宫正门之前,看着他们那镇定得仿佛是回家一样的表情,寻的心里一阵阵抽搐的疼痛,要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摆脱这群豺狼呢,身为一国之主,受这冤枉之气,着实让他郁闷,
“皇帝陛下,您考虑好了沒有,我们此行也不想节外生枝,只要你们乖乖交出金印,王爷便不会再追究此事,”言至此处,他略微一顿,挑眼注视着寻,嘴角那笑容格外阴险,“不过倘若陛下不愿意我等也还会强求,毕竟这儿依然是您的地盘,我等远道而來,只是客人而已,汉人不是有句名言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吗,也不知臣是否记错,但是不管怎么说,臣还是希望陛下能够将那金印交还吐蕃,”
什么,他竟然敢自己比作“强龙”,而将南诏比作“地头蛇”,这厮用心极其险恶,寻恨得直咬牙,可眼下却又不敢将他如何,听探子回报,此人前來并非真如他表面所说,只是以使臣身份前來,在那南诏都城之外,他早已埋伏了接应之兵,想不到吐蕃人也能如此神通,竟然能够在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暗度陈仓,将那吐蕃军队都带到了南诏皇城脚下,倘若将來真要与之交恶,那可真是万般凶险啊,
“呵,贡布大人,您这话说得真是让人搞不明白啊,”寻虽然心里恨死对方,可眼下也的确不是与他翻脸的时候,至于金印被盗之事,他知道对方必然是沒有什么证据能够直接表白是谁盗取的,如若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遮掩了,
“不明白吗,”冷冷的笑容就挂在嘴边,贡布的眼中满满都是质疑,其实他的心里也知道,这金印是在丽水丢失而非吐蕃皇城,一切的一切俨然已经说明了吐蕃如今国内的局势,也不知道这年轻的小皇帝是否能够看得明白,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倘若他能够看清形势,乖乖听王爷的话,或者将來这金印还真有可能再次还给他,可是如今他却为何这么心急,如此盗走金印惹恼了王爷,这后果却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吧,
“咳……”寻眉头轻收,此刻的他身体依旧还未康复,却不想这群催命的混蛋竟然敢跑到这儿來,脸色更加的苍白了,紧锁着的眉头在眉宇间拧成了疙瘩,
贡布看在眼里,虽然悄然露着微笑,“哎哟,陛下这身体是怎么了,既然如此难受为何这么晚还要出行呢,其实陛下也不用着急,我等可以等到明天,陛下既然身体不适就应该好好在这儿宫里休养着,您说是不是啊,”
“你们……你们可不要欺人太甚了,”就连一边旁观的朱天亦也忍不住地翘起了兰花指,寻却只是淡然地笑着挥手制止了他,“小亦子,这儿沒有你的事,贡布大人如今这么急的深夜來访,这远道而來朕又怎么能不招待呢,”说着,他缓缓挑起了目光,抬手礼节性地微微抱拳,“贡布大人,这事儿既然事关重大,那我等可否移步详谈,”说着,他又轻咳了两声,脸色比起方才更加难看了,
而此时的忆昭终于在狂奔之后來到了皇城之外,远远看见眼前这一幕,心里格外的愤慨,好个不要脸的吐蕃人,欺负人也不必如此吧,虽说如今的南诏的确不是吐蕃大军的对手,可是不管怎么说大哥也是一国之君啊,竟然敢來了这么多人还要将堵在这皇宫大门之外,这是想要示威,还是根本想造反而不将南诏当回事儿呢,
想到此处的忆昭心里的怒火不打一处來,看來今天不让这么狗东西知道自己的厉害,他们是不知道这龙王爷发怒是什么感觉,敢在自己的地盘撒野,他们简直就是活腻味了,
只见她双手一伸,两个流光闪烁的光球凭空出现在了她双手的掌心之中,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是在吟唱着什么,而就在这时,整个城中的蛇虫鼠蚁仿佛都在同一时间得到了命令,全部涌上了大街宛若潮水一般向着皇宫方向而來,
“大事不妙啊,皇上,”寻并沒有看到身后的奇景,刚刚转身准备让贡布随自己一同移步详谈,可是谁知这刚一转身,其身后的一名侍者已然惊呼起來,随即整个队伍慌做了一团,众人随即不禁回头,眼前的一切着实让人惊慌,只见那不计其数的蛇虫鼠蚊正从四面八方蜂拥而來,那架式简直比起千军万马更加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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