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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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先回答我。你跟韩冥是什么关系。”陆寒夜听了阿澈的问題。却避而不答。反问韩冥在她心中的位置。

这似乎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題。赫连澈低头思索。

当她知道韩冥一直都在爱她等她的时候。她感动感慨。感激上苍为她预留了这样一位痴情的男人;当她得知韩冥已经有了属于他自己的皇后。且日后的接触中她发现轩辕紫霄也是至情至性的女子之时。她困惑失落;当韩冥坚持不懈地用他的鲜血來为她作药引。就算是气血严重不足。也不肯间断一日之时。她开始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太挑剔……

只是。试图说服自己改变一个一直坚守的信念是那般困难。时至如今。她再看着韩冥微笑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笑容是有多么地自欺欺人。

有时候她也想过。若韩冥不是北辰皇帝。若他只是一介布衣。手持折扇的公子。也许。在这草长莺飞的四月里。在某一个巷子的拐弯处。赫连澈和他韩冥遇到了。两个人可以淡然一笑。默契地道一句“原來你也在这里”;然后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假设永远的都是甜美之极。反衬得现实是那般残酷。如今韩冥偏偏就是北辰皇帝。是轩辕紫霄挚爱的男子;因此时间越久。赫连澈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距离韩冥越來越远。

于她而言。这一直是心中的一根刺。忧伤得压抑:像一只刚破壳儿的小鸭子。她打开眼界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在她脑海中的某一个位置里留下痕迹的第一个人是他。一时之间。她看着韩冥还是不知道该做如何取舍。

想到这里。赫连澈闷闷地叹了一口气。

陆寒夜一直不声不响地在等着她的回答。沒有等到她的明言。却也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陆寒夜看得出來。阿澈如今对韩冥的感情是那般复杂。

复杂到令陆寒夜等得滋生出一种潮湿的失落感:心如同被海水浸泡过。陆寒夜只觉得此刻提不起半点儿精神。浑浑噩噩地想要闭眼睡去。

赫连澈低头看看精神微弱的陆寒夜。皱眉建议道:“你还是不要闭眼。我怕你睡过去。不然这样吧。我们接着说话。只是不要再谈论这些沉重的话題了。”

陆寒夜也就轻轻地应声。

赫连澈看着手上的图纸想了想。朝陆寒夜问道:“这一副图纸。显然不是我们这个时空能有的。你是从哪里弄來的。”

陆寒夜实话实说:“是杨如意从异国捎过來的。公输扬机关制造之术了得。如意是想给公输扬看看。能不能做出一个模型來试试。”

赫连澈根究刚才的研究。想了一想道:“若是你的朋友机关制造之术高明。做出來一个大致的模型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个位置的链条传动不好做。还有这里。你看。这里是需要一个刹车的。”

“什么是刹车。”陆寒夜听着阿澈的分析显然提起了兴趣。他成功地被阿澈转移了注意力。这就像是现代的男人都喜欢关注航母火箭一般。男人都对先进的器械有着莫大的关注和兴趣;而这一辆“自行车”。咳咳。对陆寒夜來说无疑是一种天马行空般的新鲜事物。

赫连澈认真耐心地给陆寒夜讲解。什么是“刹车”。为什么需要刹车。这也难怪陆寒夜一时间想不通这个玩意儿为何需要一个刹车:因为这个时代的马车速度不快。并且可通过驾驭马儿直接停止奔跑。而起到“速停”的作用;而人骑在自行车上就不一样了。。人总不能通过将脚伸进快速旋转着的轮子里。起到速停的效果吧。

这样谈论着时间居然过得飞快。转眼两个时辰便过去了。这时。阿澈口干舌燥地起身。看看天色也晚了。竟有些丧气。

“可是饿了。”陆寒夜好笑地看着她。记忆中。阿澈一直都是吃得多、饿得也快的那一拨儿。

想來是自己托着陆寒夜跑得太远太偏僻了。雨美儿沒有追上來。以至于陆寒夜身边儿或者北辰皇宫的人也都沒有追上來。如今这荒山野岭里只有她和一个受伤的陆寒夜。饥肠辘辘的。着实不好受。

“看來你的药。效果还真好。”说了这么久的话。赫连澈低头帮陆寒夜检查伤口。伤口暂时并沒有发炎。血也被止住了。

陆寒夜闻言。棱角分明的面孔浮现出一丝暗伤:那些药的确是好。那是花雨楼多年前钻研出來的配方。这么多年凌王府里他们几个一直都用的是这种配方的药粉。

如今倒是因为配置这种药粉的花雨楼而受了伤。却也要用他研制出來的药粉來救治。

想起那会儿花雨楼挺身而出。帮他挡着雨美儿的时刻。陆寒夜都觉得心中淤积。堵得发慌。

这个时候他也隐隐地意识到一个问題:若他不是陆寒夜。不是当时的南辰七皇子。不是现在的南辰皇帝。那么花雨楼和他之间的友情一定会万古长青。

又或者。花雨楼不是雨美儿的孩子;花雨楼还只是每天开心地钻研他喜欢的东西。那么花雨楼也不会跟陆寒夜、跟离之走到如今的地步。

原來所谓的背叛。不过是命运的逼迫。这两个假设中只要有一个是成立的。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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