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考验她为数不多的定力(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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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还是早点回去准备的好。”楼泊舟脚步微开,停下:“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议。”

“什么事?”

“以后都能将拥抱累积起来,晚上再用掉吗?”楼泊舟一脸认真看着她,“我喜欢和你一起睡。”“……”

屏风后的秋蝉想当场改名寒蝉。

——噤若寒蝉嘛。

云心月的回应是将他推了出去,“嘭”一下把门关掉。

“今晚见!”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忘掉了蛊盒的威胁,感觉自己连脑浆都热得沸腾了。漱口时,此事还在她脑海里打转。少年清澈又轻柔的嗓音,像贴在她耳边回响,如有实质的温热吐息轻轻挠着耳廓。

“噗——”

云心月抖了抖,一口盐水喷出去,差点儿把自己呛死。他哪里来那么多惊人的虎狼之词!

真是服了。

一直到暮色向晚,整装待发时,她心绪都还乱着,只匆匆瞥了一眼镜中金光璀璨的自己——红线缠绕的飞仙髻,以及红绿间色的一套敦煌风服饰。妆造是精致华贵的,只不过深秋时节露手臂和肚脐,她还是觉得有点儿冷。

幸好,西随的服饰也不全是不管人死活的设计,这套衣裙还配了件用珠玉宝石点缀的金丝薄狐裘,披上去之后便暖了。

就是——

一条条的布料太多,稍有些累赘,一不小心就踩中或挂到什么东西上,全程需要侍女在两侧提一提。上马车之前,她都懊恼自己怎么脑子糊涂,随手点了这套拖拖拉拉的衣裙,不点那套火红的厚实衣裙。

那看起来方便多了。

车门敞开,踏上前室的云心月一眼就看见了楼泊舟。

他换了一身威严庄肃许多的黑紫长袍,不再分上衣下裳,只是颈圈和腰链一样没落,头上戴了一顶银冠,冠上有枫叶与飞鸟,还有一圈颤动的银色蝴蝶。银蝶薄薄几片,镂空叠起,振翅时仿佛要飞走,让人忍不住伸出手接一接。

“真漂亮。”

楼泊舟似乎在犯困,手肘撑在窗边,双眸合着,眼皮子上泛出几丝红,底下有些青黑。听到少女的话,他问:“什么漂亮?”云心月的眼睛重新挪回少年脸上,扫过清峻深邃,如秾丽画卷一样雌雄莫辨的眉眼。

“蝴蝶漂亮。”

她抬脚,往里走。

“哦?”楼泊舟唇角弯了弯,漫不经心将曲着的一条长腿伸直。

腿上厚重长袍的布料滑落,紧紧包裹在黑色丝绸布料上的长腿显露,内里的丝绸柔软垂顺,完整勾勒出少年绷直而结实的腿型。

云心月:"….…"

他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皇叔男主了不起啊,天生自带性张力了不起啊。天天在这考验她为数不多的定力。

她想装作没看见,直接抬脚跨过去。但是伸出来的皂靴上,盘缠着银饰做的蛇,蛇鳞片片覆盖,红宝石做的眼睛栩栩如生。云心月动作顿了顿:“你这蛇……”

真的假的?

楼泊舟睁开眼眸:“假的。”

他屈指在车壁上敲了一下,将企图翻窗进来的小银蛇震落,让它远远跟着,别凑上来吓人。待会儿要是少女忽然想到分车前去,他今晚就做蛇羹当消夜。

小银蛇感应到杀气,不敢反抗,直直倒在车轮轴上荡了荡,委屈巴巴把自己摔下去,钻进路边找新老大——金线蛇求安慰。金线蛇略有嫌弃,避开了蹭过来的小脑袋。

“你这是干什么?”

云心月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探头往外看,恰好瞥见可怜的一线小蛇晃晃荡荡滚落地,身上沾满灰尘蠕动的场面。

那一刻,她从一条蛇身上瞧见了几分心酸。真可怜啊。

她感叹着关紧窗门,端正坐好。“没干什么,警告银十不要偷偷上车。”

楼泊舟伸手,将她虚虚搭在膝盖的手拉走,张开指缝紧扣。

云心月:"….…"

算了,牵吧。

“银时吗?”

名字还挺有意思。

她好奇追问,“你还会给自己驯服的蛊虫取名字吗?”疑似疯批的皇叔男主,居然这么有反差萌。“嗯。”

“那它们都叫什么名字?”

“银蛇有十条,所以从银一排到银十,金线蛇一条,就叫金一,还有红一、青一以及黑一。紫蜘蛛叫紫一,黑蝎子八只,从蝎一开始排,还有……”"我知道了。”云心月微笑打断他,“你的蛊,不用全部告诉我。"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为什么要听有多少蛊围在她四周,将她团团包裹。

马车鳞磷,向南而行。

他们穿过喧闹人群,在云霄楼前停下马车。

自高空看,云两楼共有东、南、西、北、中五座高低错落的楼宇,楼宇之间有飞虹桥槛、等腰朱栏相通,五座楼宇并其间扶疏花木,连绵起伏如山峦,层层重重,相角交错,仿若-座山林般广阔.云心月没法从半空往下看,只知它远观富丽堂皇,比霓虹未有不及,近看炫目迷离,恐灯火彻夜通明如白昼。

“公主,到了。”

沙曦一下马车就来接人,递出手掌搀扶云心月,以示公主的娇贵。

云心月不需要人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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