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怀璧其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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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冰酪,但他最在意的最关心的人应该是萧王爷。自己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和永安王府的人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个暂时住在那里的人罢了。一时对皇帝和萧王爷有用而已。

她心底里其实很感激阿欢昨日的救命之恩的。今日他扔下自己又有何不可?她半点也不妒忌。

她刚才哭是因她害怕,她怕死的狠。

大概是因为死过一次。

她又饮了口茶,察觉到阿欢还在面前,抬头,仰脸向他看去,唇边带了淡淡的笑意:“真的,我已经没事了。”

阿欢还想解释,但是看她的那个笑容,突然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讪讪的退了回去,守在萧庭风身后。

天星很诧异的看过来,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扯了个极古怪的表情出来。

崔宜看看坐在上座的两位王爷,定了定神,问出了刚才一直在脑中徘徊的问题:“我想问下两位王爷,为何有人要杀我,或者说,是毁掉我们崔家。”

她脑子真的无比清醒,她若只是个普通的罪奴被开释怎么值得有人潜入两个王府里做局杀她?

若要杀她在浣衣局里杀岂不是更容易?

可是他们没有这样做。

说明她之前在浣衣局里的那半年并不要紧,甚至无关紧要。

紧要的出了问题了非得杀了她才行是因为她认得鲛丝。

可是她记得当时那件衣裳传看时,没有人识得,哪怕是司制局也无人认得,只有她,灵光一闪的指出那是鲛丝。

然后她就被皇帝放出了宫,住进了王府,被刺杀了两次。

绝对不是偶然。

是有人不想让她说话。

那么不让她说话只是因为她认识鲛丝,而她认识鲛丝自然不是因为她见过实物,真正的崔家小姐是名门淑女,怎么可能去到那么远的地方旅行过,她不过是在家中藏书上见过而已,而她的父亲应该比她更了解那物才对,所以目标一开始就是她的父亲崔大人。然后他们给他造了个罪名出来,杀了他,让他举家获罪,让他的儿女流放的流放被没的被没,便没人再想得起关于他认得某物的事情。

可是阴差阳错,她崔宜被分到了浣衣局为奴,亲眼见到了那件织衣,识得那鲛丝,于是该死的人又变成了她。

她看着萧庭风和小梁王,眼尾微微发红:“两位王爷,小女猜测的若是真的,那我父亲,就是被冤枉的。陷害他让他死了就能永远闭口,就是为了不让他说出他认识鲛丝这种东西。”

她来到这个世界,成为崔宜,哪怕身陷深宫为奴为婢也不曾真正的怨恨过什么,因为她一开始的确以为是父亲贪墨导致的。一介小小的四品承制,家中起出金银十数箱,珍宝无数,多少民脂民膏,的确该死。身为他的子女,理应为他赎罪。一开始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可是后来她在浣衣局里的时间长了,除了日夜劳作,这段时日洗了上一世一辈子那么多的衣物,累的半死不活的时候,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春桃和她说父亲外放出任不过三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是府中后来起出的贪墨之物价值连城,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承制消受的起的东西。而且他死的那么急,说他是畏罪自杀不如说是有人怕他活着说出不该说的而杀人灭口。

还有顾家,退了她婚事的顾家。

若无内部消息,他们怎么会知道她家中会在几日之内被抄家,怕被连累了因而断了姻亲。要知道那位即将要迎娶她的顾家二郎可是与原来的崔小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这是春桃告诉她的。

她在全家被关在内院待审并后来在浣衣局时都是常常发呆,春桃总是怕她家中突然变故出了神识上的差错,有时便会给她讲些旧事。她本来对于崔宜以前的很多事情不太明白,都是春桃告诉她才知道。基本顾家二郎与她情深意重的事情春桃也知晓。

若是如此,顾家的二郎应该不会那样绝情。而是应该会护着她,极力的争取尽快娶她过门,因为按律例罪不及出嫁女。只要她嫁做了顾家妇,崔家便与她没有关系了。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顾家二郎没这么做,分退却了,或者说他的许诺不过尔尔。他们知道了些将要发生的内幕,舍弃了崔家,舍弃了那个崔宜。

害死父亲,害的崔家被抄家被贬为奴的人一定是和鲛丝有关的人。

她想通了这一节,双拳不由得紧握,看向坐在上位的两位王爷,深吸了一口气后起身跪地:“请两位王爷为民女做主!”她死死的盯住萧庭风:“我父亲为人陷害致死,我家人被流放奴役皆因为那一件织物,民女别无所求,只求两位王爷能还民女一个公道。”

萧庭风昨日就此事向明德帝也提出过要还崔家一个公道,但明德帝当时未置可否。如今听到崔宜口中喊冤,料想她是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所在,这个姑娘不是一般的聪明。但是为崔家翻案只是一腔热血就够了,也不是诸多疑点就可以说它是错案,皇帝要的是实证是明证,是无可推敲的死证。现在没有。

手上只有抓到的死士是没有用的,死士通常只做事不问缘由,也问不出缘由。通常的结果只有死罢了,需要的是更多更细的蛛丝马迹,能够循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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