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二叔(1 / 2)
今日许治平原本约了五位老友在梅兰书院相聚,却因苏家小姐的以文会友,被拉走了三人做评判,以致这老友聚会少了三人,未能尽欢。
可惜了自己购置的酒和肉,酒未饮完,肉也未食尽,剩下的本打算打包回家,搂着小妾再吃点喝点。
却未曾料到,小妾怎会躺在院子里,头还磕破流血?
从现场的状况来看,似乎是许少安打了自己的小妾,可又觉得有些怪异,他对许少安的了解在这世上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知晓许少安不敢打人,尤其不敢打自己的小妾。
虽说只是自己的小妾,但好歹也是少安的长辈不是?少安这人虽说顽皮,但知晓尊师重道,断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故而才有此一问。
坐在地上仍惊魂未定的雪琴此刻见老爷归来,瞬间泪如雨下,满脸的委屈惹人怜爱。
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抽抽噎噎地站起身,走到许治平身旁,正欲控诉许少安对她的恶行。
却见许少安一脸邪笑地站在那,看得她头皮发麻。
回想起方才那幕,又想起许少安赤裸裸的威胁话语,到了嘴边的话竟硬生生咽了回去。
许少安笑盈盈地看着许治平。
一副贱兮兮的模样说道:“雪琴阿姨头晕摔倒了,还把头给磕破了,我本想去搀扶雪琴阿姨,可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就没扶,二叔您不会怪我吧?”
二叔嘴角抽搐,啥情况?
看向雪琴,又问道:“你来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雪琴瞧了许少安一眼,心中莫名对这个侄儿产生了惧意,于是哆哆嗦嗦地道:“是妾身不小心摔倒,与少安无关。”
几个家丁闻言面面相觑,他们之所以冲过来,是因为听到了雪琴的惨叫,那声音可不像是跌倒发出的,更像是在逃避追打时的呼喊。
此时这几个家丁看向许少安的眼神都变了,多了许多忌惮之色。
也不知许少安究竟做了什么,竟让这个平素嚣张跋扈的小妾认怂了?
许治平眉头紧皱,有些心疼地看着雪琴道:“你怎如此不小心,头磕破了就赶紧去擦点药。”
早有丫鬟闻声赶来,见老爷发话,便搀扶着雪琴去了内院。
许治平随后将视线挪到许少安身上,道:“我还以为你没这么快到来,既然来了……”说着举起提着酒肉的右手,道:“跟我去小酌几杯,顺便聊聊你的婚事。”
“苏全寿那老家伙逼得太紧,真是条老狗。”
许治平这些日子一直在思索如何能够说服苏全寿,甚至还给京城那位当大官的弟弟捎去了消息,期望老弟能在这件事上出些力。
他觉得,三弟若是能全力以赴……那苏全寿碍于三弟和自己的面子,应当会放弃退婚的念头。
让许少安顺顺利利地入赘过去,了却他心中的一桩心事,这也算是完成了他爹的一个心愿。
将手搭在许少安的手上,许治平又道:“不过你也无需担忧,我已给你三叔写信了,有我和你三叔在,这婚他苏全寿退不了。”
说到此处,许治平叹息一声,“只可惜我当初做了错误的决定,没有教你读书,若是教你读了书,让你考个秀才或者举人,那苏全寿也就不敢这般了。”
许少安微微有些感动,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此话一出,许治平颇感意外,这可不是许少安的说话风格,又听许少安道:“当年二叔与我说,当下这世道虽文风昌盛,国家也对文人颇为重视,但却走入了歧途。”
“当时我便觉得二叔所言甚是,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试问这世间有几个文人真正做到了。”
“如今的读书人即便当了官,真正为百姓做事的又有几人?”
“您且看去年寒冬,我曾见富贵人家吃不完的酒肉发臭,也曾见大街上衣不蔽体的冻死骨。”
“这些富贵人家即便让酒肉发臭,也不愿施舍给那些穷苦人家。”
“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读书人明明都懂的道理,却又有几人做到了?”
许治平懵了,他被许少安的这一番言论给震懵了,何时许少安能够说出如此有水准的话了?
但听到许少安说穷则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时,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看许少安的眼神都变了。
犹如看陌生人一般。
许少安仍在滔滔不绝:
“所以,二叔您不想让我读书是正确的,您这是不想让我太有思想,一个太有思想的人又如何能做赘婿?一个太有思想的人又怎能安分下来?”
或许是看出了许治平眼中的惊讶,许少安讪讪一笑,道:“二叔是不是觉得我像变了个人似的?”
许志平点了点头。
“二叔也无需太过惊诧,毕竟在二叔身边这么多年,耳濡目染,我也学到了一些东西。”
“只是平日不爱炫耀,藏拙只为低调做人罢了。”
许治平在惊讶之余,心中却想:“那你如今怎么不藏着掖着了?”
只听许少安继续说道:“不过,经历此次退婚之事,我发觉做人太过低调也不妥,免得总有人觉得我好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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