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2 / 2)
了共产党,直到改革开放没多久,林老爷子就同部队里的一名护士结婚了,结婚不到两年就产下了一个大胖小子,我爷爷趁着孩子刚出生,连夜带着钥匙去探望林爷爷,临走前将钥匙放在孩子的襁褓上,说,我们都老了,发扬师门光宗耀祖就是新一代的事情了。”
我一愣,想着江浩的爷爷倒是真真聪明,不过这聪明倒是反被聪明误,几十年后,林老爷子又以同一种方法将钥匙重新塞给了我,并且在孩子还完全都没成型前就还了回来,看来,这二老真是将此看做烫手山芋,如今,江浩爷爷怕是又要一顿惆怅。
我同江皓说,“不是两把钥匙吗?那第三把是什么?”
江浩说,“第三把没什么用,纯属装饰,那个年代好事不一定要成双的,我爷爷恰恰信奉好事要成三,硬是要多配上一把才甘心。”又说,“那只偏带现代化的钥匙就起着装饰作用。”
我抽了抽嘴角,原来那个年代也是有强迫症存在的,然后闭着嘴巴没说话,他又说,“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二老,要怪只能怪祖师父。”
我不解,问,“为什么?”
他说,“如同现在出的什么全能神教派一样,打着基督教的旗号干着邪教的事情,嘴里传扬的又是一些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的好事派,就为了多发扬发扬教内人员,然后集体洗脑,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那会子,祖师爷干的就是这糊涂事,被深山里所谓的一个世外高人骗了一大串铜钱学了一身的假咏春,然后到山下开堂教学,教的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学员,大的七八岁,小的就五六。”
我问,“收了多少小学员?”
他说,“就我爷爷和林爷爷,那时,我爷爷七岁,林爷爷五岁半。”
“……”我说,“那后来怎么就捅破了假咏春那件事呢?”
他说,“假货总有一天会遇到真货的嘛,这真货一出,假的自然就现了原形,只怕死去的祖师爷泉下有知也会气的跳起来。”
他说,“只是可惜,爷爷和林爷爷答应了祖师爷要将本门发扬光大,如今得知自己学的是一套假咏春,也实在无奈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才会你推我,我推你。”
我连连感叹,山寨事件如同艺术文学一般能同时横跨古今中外。
江浩同我回到家时,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十八分,因着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部队特批江浩可以不用回去报道,我就着床旁边给他铺了个矮铺,顺道挂上一抹布帘遮挡住两边,床上的枕头下还塞着左亦承曾送给我的军刀,如今,我虽然是答应让江浩做孩子的爸爸,虽然江浩极有可能是同性恋,但也保不准他晚上突然就对我起了色心,突然就想要对我图谋不轨,有些万一多少还是要防着一些的。
我将东西准备好以后,正准备去厨房问江浩饭菜做好没时,江浩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倒是响了,我望着茶几上的手机,又望了望正在厨房里忙活的江浩,正犹豫改该接还是不该接之时,我看见江浩从厨房里探出头说,“帮我接一下电话。”
我点了点头,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小心翼翼的点开了屏幕,然后对上耳朵,听筒的那一头传来一抹明亮的少女声线,她说,“皓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我想你了。”
我一愣,下意识的将电话挂断,脑袋霎时间一片空白,江浩围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大半个身子说,“是谁打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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