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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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今天穿得礼服裙比较短,你这样扛着我,估计底裤都要露出来了,你一个顶天立定的军人大丈夫这样扛着个露出底裤的女孩多不好,教人看到多损你的英挺正气,要不,你给换个姿势?”

他一愣,朦胧的眼色显得有些尴尬,尴尬没多久后,就瞬间将扛着的姿势改成用腋窝夹着,就好似上班族夹着文件那样,依旧没有什么优美感,我开始在思考,他的感情是不是直角转弯的,我如此一个貌美的妙龄少女,怎么着也该用个公主横抱法才是。

他将我夹在胳膊窝下冲出酒吧时,酒吧外围着一圈又一圈看热闹以及刚死里逃生的人一看到我们的出现,先是惊呼,接着是热烈的鼓掌,他们都在赞扬奥特曼把小怪兽救出来的佳话。他一旁的战友见我们出来,赶紧接过我们,一边递给我们湿毛巾,一边同绿衣军官说,“江连,你真是不要命了,雷锋都不是你这样当的,防毒面罩都不带就往里头冲,你家微微要是知道肯定就要给我扒皮换肤了。”

“微微只是小孩,你别在意她的话。”

那战友没说话,倒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离开,绿衣军官从身后抽出一瓶水递给我说,“没受什么伤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摇了摇头,他又继续说,“我说的不是现在,你那般被我护着怕是很难受伤,我说的是早上。”,他说,“早上任务出得急,倒是没时间问问你。”

我还是摇了摇头,说,“没事。”

他笑了笑说,“你还这么年轻,别想不开,这世间美好的东西太多了,别让自己后悔。”

我仔细思虑他说的话,觉得他的潜意识肯定是以为我是故意自杀的,忙是解释说,“自那晚跳桥时你同我说的一番话,我算是看开了,怎么着也该将该玩的都玩了再死的。”我想了想,觉得意思表达实在不明显,遂又比划着手脚,补了一句,“我的意思,你懂不懂?早上和现在,我不是要自杀,只是恰好偶遇事故而已。”

他没说话,递给我一瓶水说,“你能想开就好,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重来,唯有生命不行,懂吗?”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带上防毒面罩,抱着消防水袋随着其他战友们继续往酒吧里冲。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他最后说的那番话,总觉得冥冥中肯定是有深意的,一个将生命剖析得如此精密的人,将生命看成无价至宝的人要么就是看多了生命学科的书籍,要么就是曾经历过死亡,瞅着他的职业已经冲锋陷阵的个性,我极其怀疑,他一定和死神挨过很近。

折腾了一天,回到旅馆时已凌晨1点35分,平时除却左亦承会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将我从睡梦中叫醒陪他说话以外,其他时候都在与周公下棋,重新躺回床上时,我对我的一天进行了一次深刻的总结,最后总结所得出的理论就是,明天去野营前一定别忘了出门三柱香,顺道找旅馆太太给算个面向,以防止又同今天一样霉运连连。

哪料,霉运这东西就算是拜佛烧香都很难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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