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2 / 3)
这是我这辈子最高的荣耀,也将会是唯一的荣耀,如今,我将它送给你,并着我一起送给你了。
现在,当我看着江皓将那枚我曾如此宝贝的项链扔向那段不堪的过往,扔向我一去不复返的初恋,我的心纠结却又疼痛着,纠结的同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正站在危险的边缘,那条项链我向来是不离身的,可为什么现在却在江皓手里?我侧头看了一眼江皓无限感慨,从左亦承带给我的悲痛里突然抽出身来思考自己到底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引得神偷先生的垂怜,那么一张英挺的面容,正义的气量,再怎么不济也能去美术学院当个裸模,做骗子实在是可惜了人才,后来又一想,或许当骗子正是他的兴趣爱好也说不定,21世纪的90后除了过时的非主流,还有永不过时的怪咖。
坠着五角红星的项链就那样的再触碰到左亦承的身体后直线跌落在他的脚下,那清脆的声音成功的将一个思想跑偏的学生拉回正题,我看见他身形一震,接着我便被完全楼进了江皓的怀里,我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左亦承,看着他颤抖着身子捡起项链,看着他蹲在地上苦笑,那副画面,那个神情,就好像是一个悲哀的受害者接受自己最爱的人的鄙夷,可就是那一刻,我却极其的想笑,想大声的跟他说,你现在又何必逢场作戏?又何必用一个受害者的姿态博取同情?但终究,我没能说出口,然后,我听见江皓在我耳畔轻轻的说着,“这是他应得的不是吗?别想着同情,当你站在死亡的边缘时谁又再同情你?当你怀着孩子四处寻找他时,他又在做什么呢?”
接着,我听见江皓故意提高分贝的说,“既然他的项链已经物归原主了,日后他再送给谁也不关你的事。”他说,“既然如此,蕾蕾,你是不是应该接受我的爱意了?”说完,他将另一条项链挂在我的脖子上,依旧是一颗五角红星,不同于左亦承送我的那一块,这一块异常的大且异常的精致,挂在我的脖子上,生生有一种宠物名牌的感觉,他低着头同我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特意拿了块最大的给你,你看喜欢不喜欢,你若不喜欢,我那还有好几块呢,任你挑选。”
然后,他就那样不管不顾的拉着我离开,我回头瞅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左亦承,还有一脸惊异的祁秀才,又透过他们,我看到了那些让我伤痛的过往,以及虚伪的爱意,转头决然离开。
我同江皓停留在了临江的堤坝边,因着今日有军事表演,临江的堤坝上站满了围观的群众,等着即将上场的表演,江皓说要去给我买点喝的,回来的时候已然换掉了那身笔挺的军装,他说穿着军装太显眼,他说万一群众因为被他天然英气的身姿所迷倒导致忽略了整个军事表演会抱憾终身的,于是,他忍痛的换掉军装。最后,他坐在我身边,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幸好我来了,你怎么那么傻?”
我看了他一眼,不太想说话,也不太想咄咄逼人的问他为什么会找到我?我也没什么值钱的可以给他骗,当然,除了新买的那款价值1999的小米手机2,我也明白我之所以不去问,不过只是希望在难过的时候,亦或者一个人的时候有个人可以陪陪我罢了。
他在我身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将饮料递给我,他说,“如今我也算圆满了,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以前的你那么懦弱。”然后他将头转向我,笑容瞬间灿烂,他说,“但是,不管是那个时候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喜欢。”
不管他怎么说,怎么来挑起我的兴致,我都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思绪依旧停留在他拉着我离开时身后的场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就是我被抛弃,我被甩,为什么左亦承却偏偏一副受害者的表情,难道是我耽误了他这几年的青春,伤了他的心么?始终想不通。
江皓将我拉近,他说,“你别再想那个混蛋的事情了,难道你就一点也记不清那两三个月前,我们在一起所发生的事情吗?”
他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左亦承送你的项链?为什么知道你和左亦承的一切?知道你家的地址,知道你的喜好吗?”
他说,“难道你还对我保持警惕?你还要我怎么向你证明?”
我看着他,默默的,至从北京回来以后,除了大闹催眠医师的那一段,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他到底是我认识的某个好人还是喜好怪癖的神偷骗子还有待考究。
“真**的混蛋医生。”他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握在手里的易拉罐被捏得扭曲变形,没喝完的饮料瞬间喷涌而出,他说,“为什么你却偏偏忘记的是我。”
我看着他,想了想说,“不如你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吧?”
他一愣,高涨的情绪忽然骤降,他说“我没有身份证,从进部队的第一天起,身份证户口都已经注销掉了。“他说,“不如给你看我的军官证好了。”然后。我见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本本递给我。
我接过小红本,翻开一看,那本证书里贴着一张极稚嫩的少年的军装免冠照,皮肤白白的,摸样瘦瘦小小的,脑袋上还顶着头小寸板,活像一只滑稽的小白鸭,我说,“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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