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2 / 2)
门来要求我对其负责?一边又想,怪不得我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平时里很准的好朋友也姗姗来迟,遂惶恐的伸直了脖子,登直了眼睛的瞅着那绿色军装的陌生青年男子,又透过陌生青年男子,我能想象到我妈在得知我在外面怀了一个陌生人的孩子以后,为了保全家族名声意欲将我毁尸灭迹的悲痛场景。
如此,我怕是要英年早逝了。
然后,我听见那绿军装的青年男子轻声笑道,“看看你的表情,就像只炸了毛的小母鸡,才几日未见,你倒是越发的可爱了,真是个脑力丰富的活宝啊。”
他又凑近我说,“我本想让你先怀了我的孩子的,后来想着宝宝没有我跟在身边教导,怕是长成跟你一个样式,变成了内心丰富表面呆滞的天然呆少年那可就不好了,暂时让他晚出生几年也罢,我不急的。”
他的话一出,我顿时轻松许久,而这忽然的轻松,让那迟到了好几天的好朋友突然就不约而至了,我同祁苏打了声招呼一个人走出包厢,路上就一直都在思考,而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叫做江皓的绿色军装青年,我定是认识的,只是,我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是没有。
回到包厢时,祁苏正极力的向我妈推荐黄少的好,他们俩配合得相声小品逗着我妈笑着合不拢嘴,我瞅了瞅另一边,已然不见了那个着绿色军装的江皓,我问祁苏,祁苏说他下午有个会,留了封信就走了。
我打开信封抽出一张卡片,卡片上带着清淡的古龙香似乎是他身上的味道,字体正同那日和玫瑰花一齐送来的小卡片上的字体一个样式,依旧是笔走龙蛇般的大气,字上写着:我回来找你了,那么你是不是要履行你的承诺了
承诺?我捂着脑袋努力回想,依旧记不起个什么。
下班后,我以极快的速度赶回家,特意从衣柜里拖出行礼箱四处翻找,总想着若是能找到一丝丝蛛丝马迹也是好的,至少让我知道我外出的这一趟到底是干了些什么,我的印象中,明明记得自己只是恍恍惚惚的游走于城市最喧闹的地段来压抑心中的难过罢了,哪里有心情去认识个什么人?又同什么人来个山盟海誓呢。可是翻找前后除了找到北京的那个自喻有着比忘情水效果还要好的催眠医师的电话以外,我实在找不出个所以然,遂打了电话过去询问,电话那头的催眠师一听是我的声音惊吓得好几次要挂电话,我努力的向他再三保证我不是来砸场子的,他这才战战兢兢的同我说,“你是问,你去我诊所会诊时的情形是吗?”
他说,“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看起来异常的憔悴罢了,然后你跟我说,你想忘记一个人,一个你爱的极深的人。”
我没说话,将电话挂掉以后仔细深思许久,觉得催眠师的说话诚恳度表明他并没有说谎,且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于此想来,我去北京以前估计还是被左亦承伤得只想忘记一切,这样说来,那个叫做江皓的军装少年估计是个骗吃骗喝的小骗子,那身笔挺的军装也很有可能是他在劳保五金店配得一套行头亦或者是从万能淘宝上找到的伪军装,但不管他是从哪里找到了,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一定是个很有职业操守的职业骗子,只是可惜了黄少那小子,看着肩上扛星星的人就直哆嗦。
我妈回来时心情极好,没来得及同楼下的老太太们学桑巴,倒是拽着我说了许久的话,她说,“那个姓黄的小子挺不错的,看起来老实又可靠,至于那个姓江的小子,我也挺喜欢,成熟干练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遂又问我,“蕾蕾啊,你喜欢哪个。”
我同我妈说,“不如你休了老爸,给我一次性找两个小爸好了。”
“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她说,“没大没小。”
我抓起一本书正准备进房小歇一会,走到半路上突然想起我和祁苏进包厢的一个瞬间我妈正抓着江皓的手,两人言笑晏晏,远看实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遂问道,“陈太太,你和那个江皓怎么会一起进的包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陈太太一乐,兴致突然就盎然了,“你说小江啊? 中午我正准备出门,就看见小江站在咱家门口,看到我出来就问我这里是不是陈心蕾的家。然后我就说是啊,他说他是你朋友,我想着祁苏那孩子打电话给我时,说你交往了一个当兵的小子,刚好他也是一身笔挺的军装,于是我便拉着他一同去了祁苏订的饭店,谁知道,你们竟一次性给我找了俩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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