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2 / 3)
我以为他不答的时候,他却忽然说,“蕾蕾,我对不起你。”
他说,“莹莹年纪还小,他姐姐也不在了,她一直都叫我姐夫,现在她出了事,我不能不陪在她身边的,这是我欠她姐姐的,所以我必须还,我打算带她一起去深圳。”
“那我呢?”我提高分贝,声音开始变得沙哑而颤抖,我听见自己撕心肺裂的低吼,“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要保护我,陪伴我一辈子的,那么那些都是在说谎吗?”
“蕾蕾……”他看着我,眉眼间透着无奈,“对不起……”
我假装坚强的抹掉眼角的泪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蕾蕾?”
“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等你,我等你回来履行对我的承诺,你若不回来,我就去找你,天涯海角!”说完,我转身大步的离开,眼泪在那一刻一直没有停下来,二十多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想要认真的爱一次,第一次毫无保留的爱着一个人,虽然前行的路那么艰难,那时的我依旧相信只要执着只要努力一定一定会得到回报。
后来,我听见左亦承在我身后呼喊,接着我被拥入了一个怀抱,他搂着我许久许久,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听见他说,“为什么你总能让我放心不下,让我愧疚?让我舍不得?”
他说,“我不走了,就留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好不好?”
之后的日子,他虽是陪伴在我的身边,可我总能感觉,因着黎莹的关系,他的愧疚感一日加深一日,白日里清醒时还算好,一到了夜晚,就开始又回到了以往的日子,酗酒,闹事,打架,他变得不断的用酒精麻醉自己,用以忘掉那段好不容易尘封却又被撕开的伤疤,我看着他疼,自己也疼得无力自拔,而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拼了命的,哭着寻遍所有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酒吧、KTV、闹市,每个夜晚,当我偷偷欺骗家人说是外出参加社团活动,然后赶去他的所在处寻找他时,我总能看着黎莹在他身边笑的甜美,看着他一脸醉意的抱着黎莹不断的喊着黎慧的名字,看着他拿着酒瓶朝着我大吼大骂,直到他睡着了,直到他彻底醉了,这才支撑着微醉的他,送他回家,然后第二日,当他清醒过来,又会给我万分自责的歉意,面对这样的他,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只知道他是爱我的,他只是过不了不堪以往的那道坎罢了,只要我努力,他一定又会变回原本的他的,而能让他暂时忘怀的唯一方法就是黎莹。
我几次规劝左亦承让他暂离黎莹远一些,他只是认真的同我说,他说,“那是我亲妹妹,她除了我,就没有任何亲人了,如果我再离开她,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办?”无计可施却又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选择去找黎莹,不为别的,只希望她不要再让左亦承想起那不该想的事情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她在不在左亦承身边,我都可以不去计较的,那时,祁苏还拦着我,她说,你疯了,她说,难道你没感觉到那个黎莹明摆着是要玩左亦承,给她姐姐报仇呢,她说,她要的就是左亦承生不如死的下场,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终究是没能看出来,仍旧是自顾自的冲了过去。
以前便听李婷说过,黎莹和黎慧长得很是想象,若非性格上的天壤地别,年纪也略小一些,就算说是同胞姐妹也不为过,那晚,黎莹就坐在夜场的沙发上,精致的妆容,性感的舞衣,她将一杯最高度数的酒递给我,笑着说,你喝了它,我就答应你,不再去找左亦承,你看如何?
而当我真正相信她时,她却在我喝完以后,拉近距离的同我说,“你在做梦吗?他害死我姐姐,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他?”说完,丢下我,然后一走了之。
祁苏说,那天祁秀才将醉晕的我扛回去时,他除了摇头的直直叹我傻得单纯,便什么也没有说。
几日过后,当我身体好一些的出现在左亦承面前以后,才得知祁秀才并着几个关系较好的战友实在看不下去了,几次找他开导疏解,亦或者黎莹真的看开了,答应我不再找左亦承起了作用,慢慢的,日子又恢复了黎莹没有出现前的安宁。
可好日子没多久,因为前期经常酗酒闹事的原因,导致他原本所在的公司勒令他引咎辞职,他一个人又没什么学历,也没什么专长,除了一身的匪气和什么都不怕的冲进,他决定还是选择去外地发展,临走的时候他同我说,没有人脉没有关系,武汉实在很难发展下去,去深圳多少有一些希望,那里靠近沿海,又是全国大型企业云集的地方,只要努力多少是有希望的。他说,“你在武汉等着我,我会成功的回来娶你,好不好?”
他说,“你别担心,我一有空就常常回来看你,或者,你也可以来看我的。”
他走的时候是9月末,因着我和他交往的大半年每天都腻在一起,以至于,他走后我变得异常的孤单,索性的是,我们还保持着电话联系,那会,我每个月800的零花钱,一部分用来给他打电话,一部分用来买些水果去探望他妈妈,偷偷兼职打工并着散存下来的一些钱就买了车票,每隔几个月就去深圳见见他,偶尔他也会回武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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