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杨组长要我做什么(3 / 3)
将杨冲锋看成是轻浮浅薄的人。
没有等杨冲锋回应,又说,“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种形式,这就是从古以来定出的‘礼’。‘礼’并不就是指礼貌,而是一种制度,一种选择年轻人看着不耐烦甚至逆反的‘形式’。他们就觉得没有必要,这实际上就是对事物的本质没有理解,。
比如说,学校里每到周一就要组织学生进行升旗,一些重大的活动也安排有奏国歌甚至升旗的活动,这也是一种形式,没有必要吗?我看就很有必要。”
杨冲锋顿时接不上话来,对于国旗,在杨冲锋心目中的重要性那是积淀进血液里骨髓里,成为一种本能的情感了。就算想对廖文忠进行反驳,却也不会说国旗升旗的话题。每次看到红旗在激昂的国歌声里冉冉升起,都觉得自己浑身的热血就沸腾了,自己就像被蒸馏一次,将意念里的杂质涤荡干净。
“廖局,请您不要用升旗来比喻。”杨冲锋说,说的凝重。
“是我说错了。”廖文忠说,对于像廖文忠他们这样的人,心里对国家国旗那是极为尊重的,听杨冲锋这样说,也觉得不妥当,就认了这句话。
两人你来我往碰撞一回,却将心里的那种横亘在心头的东西淡了些。沈崇军见机说“廖局、冲锋,听你们说这些充满哲理的话,真是种享受啊。受益多多,今天这客请得太划算了。”
“廖局,在六十年代,人人都吃不饱,人人都在为一日两餐而奔劳,我想,那时候喝茶的人是很少的。我没有经历过,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们记事时,已经分田到户,村里人家家每天去劳作,大暑天的就一个大土瓦罐,一撮茶叶丢里面,泡好后背到田间中午好解渴。那时的茶我觉得很不错,起到它的作用了。”杨冲锋说,两人的心境在碰撞后,都有了些变化,说话时那种对等等意味浓多了。
廖文忠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杨冲锋,坐姿虽然还是那样懒懒地向后靠,却没有了轻看杨冲锋的意思了。杨冲锋继续说“柳泽县城像现在这样讲究地喝茶,我不知道是从哪一年开始,最多也就才三五年吧。家里一直喝茶的人在县城里有,在乡村里都是来客了,表示尊重才烧水冲茶的。也就是说,流行喝茶、品茶,不过是现在人的一种心态,我觉得这种心态要端正才好。
喝茶就像廖局说的,很有讲求,茶具、水质、环境、心境情绪等等,说是喝茶养身养心,我觉得目前很多人都倒过来了,只是为一种身份而喝,为一种排场而喝。廖局,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我这个不沾茶的人说这些外行话,不知道有没有道理,现在有没有这个现象?”
“有,这是不懂茶的人在哪里冒充,把牛饮说成品茶。也正是他们装模作样,将喝茶的至理忽略了。”杨冲锋听廖文忠这样说,几乎要笑出声来,要说装模作样还有谁超过他本人?但他却在说别人。以前只听说五十步笑百步,现在却见一百步笑五十步了。
“廖局,也不能怪他们,这些人只是想多学一些喝茶功夫,以为多喝几次就慢慢体会其中的奥妙。包括我也这样,只是我听过廖局指点过几次,稍微了解一点点些门道,深知喝茶是一门高深而渊博的学问,高雅得很,不是一般人能琢磨就能学像样的。”沈崇军说。
“沈县,我倒是认为,无论做什么,都应该有不同的标准,不能用同一个标准来衡量一切。不说别的,就说柳泽县里不同的乡镇赶集卖米,所用的‘斗’就大小不一,标准不统一。但并不妨碍他们都合理化。喝茶也一样,坐在茶楼里慢慢品,品出境界来品茶玄妙来,是一种喝法,但在田间大碗灌下解渴,更是一种喝法。我不觉得哪种喝法就高一等,哪那种喝法就要淘汰。沈县、廖局,是不是这个道理?我这人书读得少,想什么事都直接,性子也直,说话不打弯转的。”杨冲锋说着朝石稳看着笑。
“廖局,冲锋这话有几分道理啊。”沈崇军说,见两人已经不是很针对了,便找机会说和。廖文忠虽不承认,却也没有辩驳,算是默认了。杨冲锋也不是要争胜什么的,廖文忠不针对他,自然达到目的。11105
“廖局,还请喝茶。今天请你来,一是要像您多学些茶经茶道,二也是冲锋得到新的工作任务,今后要一段时间会经常和廖局在一起,先认识认识。”沈崇军说。
“哦,和建设局有关?不知道杨组长要我做什么。”廖文忠的语调变得很平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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