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土地神说因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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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土地庙的确年久失修,整座庙宇看起来仅有八九丈大小,十分袖珍。瓦砾遍地,房梁倾颓,仅有几根顶梁木还在苦苦支撑。推开半掩的木门,里面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和蛛网,正前方的供桌上,一个全身黑漆马糊的三寸高雕像端坐其上,因为雕像全身太脏,连容貌都看不清楚。

“就是这里了。因为这里香火不盛,已经数年没人来过。”刘封走进土地庙内,指着供桌上的黑色雕像说道。

宋若萱微微颔首,扫视一眼庙内的环境,露出一丝不喜的神色。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用法术清理出一块净地,盘膝坐了下来。

“那个。”刘封瞧见宋若萱的动作,脸色十分凝重和迟疑,“你真要请土地神显形?”

“你不信?”宋若萱冷静的小脸上罕见出现一丝调侃,旋即摇摇头,道:“我也不想。如果仅有妖兽,甚至妖族,我们修士都能对付。可对方是位神祗,别说我,连我师尊都无法抗衡。”

沉默少顷,宋若萱叹息道:“我还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有一线机会将神祗请来。你就给我护法吧。”

说完这话,宋若萱将供桌上香炉清理干净,燃上三根香火,依次拿出罗盘、香纸、燃竹等物,一一罗列在身前,略一思索,对刘封道:“买五只刚杀死的牲畜来,鸡鸭鱼羊猪各一只,快点。”

事到如今,刘封只能硬着头皮去做。大约半柱香后,刘封走了进来,依次将这五只牲畜用托盘装好,盖着红绸,罗列在供桌上。

宋若萱颔首,闭目,肃神,双手掐诀,口中念出一长串的复杂难明的咒语。这段咒语初听时,犹如琴瑟悦耳,越听则越感到压抑低沉,玄奥晦涩中,却又透出一股莫名的力量。

这道力量好似能沟通天地,响彻山川,一次次荡漾开去,带着明文至理,裹着天地之威,沟通起无数的信仰,响彻在寰宇之中。

刘封惊惧的瞧着眼前一切,只感觉这几天来经历的事情完全将自己的认知打破了。他像是第一次才认识这个世界一般,对这个世界上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不无充满畏惧,心中不置可否的心思渐渐变得凝重,甚至有些肃穆起来。

就这样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宋若萱神色愈来愈萎靡,天地间回荡的信仰之力愈发磅礴时,刘封看到那具黑色的三寸高雕像,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睁开了那道沧桑的眼睛。

刘封被这突兀出现的一幕骇的骤然变色,尽管他事先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可仍旧难以接受。一时间,他嘴巴微张,眼神呆滞,有些不知所措。

“小女子见过神祗。”相对于刘封的惊恐不安来说,宋若萱要平静很多。她看着眼前的神像,神色颇为肃穆。

“是小友将本神的一道分神请来?你付出的代价不小啊!”黑色雕像的声音颇为沧桑,语气完全不像是一位超脱于世的上位者。

“小女子情非得已,望尊神原宥。”宋若萱微微低首,向着土地神说道。如果有可能,她也宁愿昨晚之事没有发生。

昨夜妖神临凡,那道击向自己的金光并没有丝毫杀意,只能算是警告。然而宋若萱的不解之处正在这里。

修士修真,讲究逆天而为,讲究渡“劫”,讲究“源法”。昨夜的举动,宋若萱无意陷入妖神的“源法”中,只有了解事情经过,审时度势,才能走出“源法”,摆脱因果纠缠。

这既是由宋若萱起的“因”,那么她也要面对这个“果”,否则日后道心难平,修为几乎再难以精进。黑色神像知晓其中的闷闷框框,了解的点点头,就用目光去打量这间庙宇,面上露出一丝难色。

“怪不得本神不愿意来到此地,这庙宇修的如此简陋,足见他们心思不纯。些微香火之力,若非小友坚持,本神是如何也不会来到此处的。”

说着,黑色神像惊疑一声,瞧着远处的刘封道:“这位小友不入修真,不修佛法,却是如何能够看得见我?”

听黑色神像这么一说,刘封脸色微变,硬着头皮道:“见过尊神。小子也不知如何能够得见神祗。”

“唔,这倒是怪哉怪哉。”黑色神像喃喃一声,看向身旁的窈窕少女宋若萱,微微一笑,“本神已经知晓你的意思了。”

宋若萱恭敬道:“既如此,还望尊神请走妖神,还东途百姓一方平安。”

“这我可是办不到。”土地神摇摇头,就地盘腿,于是刘封就看到一只雕像真如活人般坐在供桌上,事情诡异古怪,刘封却笑不出来。

“尊神,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因由?”刘封看着土地神,沉吟少许,恭敬稽首道。

“不错。”土地神看眼刘封,再看眼宋若萱,轻笑道:“此事先不论因果,光是神阶,城西那位妖神姬广就比我大,见了面,我还得叫他一声大人。他能指挥得了本神,本神却不敢指挥妖神大人。再说因果,此事却是东途百姓的错了。”

“事情追究根底,还要说到二百年前。此镇西方三千余里,有一玉泉山。玉泉山水秀丽,山脉磅礴起伏,有如卧龙,一直是镇压翠屏江水脉、玉泉山山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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