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年华(2 / 5)
,不再说话。
高纬叹道:“倒是委屈你了!”随即起身下榻,换上了中衣中裤,蹬上靴子便推门离去了。
思琦和赵书庸看到这幅模样的高纬,吓了一大跳。他们是听到内殿里的销魂之声的,怎么现在皇帝面色冰冷地走出来了?
见皇帝看也不看自己,直直走出了大殿,赵书庸立即捧着披风跟了上去。
虽是三月份,可晚上到底是更深露重,要是着凉了,那就不好了。
紧赶慢赶的,终于赶上了高纬,为她披上披风。
为她系绳带时候,听皇帝突然说道:“明日早朝之后,让陈叔敖和陈叔兴来宣政殿见朕。”
赵书庸“啊”了一声,抬头看去,皇帝还是冷着一张脸,看向自己冷声问道:“还要朕再说一遍吗?”
赵书庸立刻摇头,他知道这两位是陈皇后的胞兄,皇帝突然要召见他们必定是有事,自己无需多知,更不能多问。
※※※
思琦赶忙入了内殿,看向轻纱帐幔,依稀可以看见静静背对着她,躺在榻上的陈涴,小心翼翼道:“娘娘,陛下走了。”
良久才传来陈涴略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累了,你退下。”
思琦踌躇道:“娘娘。。。”“本宫叫你退下!”陈涴粗鲁打断她,大声命令道。
思琦乖乖闭了嘴,离开了内殿,徒留无声哭泣的陈涴。
陈涴没有想到她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高纬居然会怀疑自己为了母家的利益故意取悦她,还如此直接地说出来。
难道自己还是走不进她的心吗?是不是对她来说,自己只是可有可无的玩物?
当真的是帝王情薄,所以自己的情她也熟视无睹吗?
陈涴心中苦涩,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这十几年人生。。。
※※※
她生在南陈的建康宫,是父皇陈宣帝陈顼的第十四个女儿,三岁时被封为城阳公主。
虽是公主,可在她的父皇最不缺的便是子嗣。
除却早夭的,光是皇子,他便有四十二位之多,又何况始终都要嫁出去的女儿呢。
在陈涴出生前除却早夭的皇子公主,陈氏的建康宫已经有了二十六位皇子和十一位公主了。
所以她平淡的出生一开始并没让那个子广女多的中年帝王有多少为人父的喜悦,也没让偌大沉闷的建康宫起一丝波澜。
在她的记忆中,她的施姬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情上,在建康宫的众多美人中都不是十分出挑的。
喜好多才多艺美人的父皇并不喜爱性情呆板枯燥的母亲。
所以在她出生前,她母亲虽然生了两位皇子,但却连个婕妤都封不上。
母亲对她的态度永远是冷冷淡淡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将她交给乳母与嬷嬷们。
因为施姬实在是没有精神再来照顾这个小女儿。
她有限的精力与爱一半分给了两个怀着自己希冀的儿子,一半则给了她风流的丈夫,纵使他从没有多加注意过她,可她依旧锲而不舍地追寻着陈顼的足迹。
不过她这个小女儿的出生或多或少改变了些父皇对母亲的态度。
出乎意料的,她竟然是父皇子女中最美貌的孩子,外貌协会的父皇因此很宠爱她,父皇来看她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宿在母亲那里。
从她懂事开始,就一直被母亲教导要在父皇面前多多提及两位同胞哥哥,可一想到那两位对自己一直都十分冷漠的哥哥,陈涴总是会有意无意地自动忘记这件事。
记得父皇曾经说过,她刚出生时,建康来了一位相士,相面十分精准,其名声在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建康勋贵口中广为流传,传到了父皇的耳中。
好奇之下,父皇把他招进了宫,那相士看到了尚在襁褓的她,大惊道:“此女日后必能母仪天下,贵不可言。”
父皇却不以为然,她是南陈的公主,怎么能母仪天下,除非天下易姓,皇位易主。
虽心中鄙夷,但父皇还是赏赐了银钱送他出了宫,给了相士面子。
她听说之后,也不过是一笑置之,没曾记在心里。
直到数年之后,端坐在邺宫坤凤宫御座上的陈涴才知道那预言的精准。
她在建康宫生活的那些年,除了父皇病重时,三哥陈叔英的一场宫变外,其他还是挺风平浪静的。
反倒是北方的高氏齐国一直在内乱,先是叔夺侄位,再是兄终弟及,骨肉相残不止。
一次,十岁的她在父皇寝宫无意见到齐国国书,当时她已经开蒙四五年,已经认识不少字了。
那封国书里除了通常的溢美之词外,还写了齐国太子大婚之事。
“高纬”这个名讳头次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以如此平淡的形式。
第二年新年刚过,宫中就盛传大哥陈叔宝要联合突厥灭齐,共分天下之事,一时之间几乎所有母妃都相信这场战争必胜。
陈涴想了想印象中那个身子臃肿、常年苍白着脸色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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