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生辰上的血案四（2 / 2）

是吗？”

阿芬不由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旋转着手里的茶盏，鼓了鼓腮帮子，嘟着小嘴道：“若是我也这样认为，那便是冤死林玉瑶，乐死林玉瑜了。”

四姨娘不可置信的捂着嘴道：“你说是二姑娘？她不是还帮了你吓唬素娘么，再说你怎么就认定不是嫌疑最大的大姑娘，而是与素娘毫无瓜葛的二姑娘？”

阿芬觉得这样盘腿靠坐着腿都有些麻了，直了双腿，伸了个懒腰，半响后复恢复了坐姿，懒懒道：“姨娘你觉得为什么我会怀疑到素娘身上去？”

四姨娘思付良久，才开口回答，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确定，“不是你瞧她神色可疑，又与那个戏子眉来眼去么？”

阿芬晃着脑袋，十字鬓正中的扭珠点翠红玛瑙镂空而雕的牡丹步摇上的珠串也跟着摇晃，令人目炫。

“当时神色可疑的多了去，再说，当你觉得一个人神色可疑了，再瞧她与谁对视便都觉得她是与人在眉来眼去，这便是心理暗示。”

四姨娘有些愕然，她显然已经跟不上阿芬的思路，她也不明白什么是心理暗示……

阿芬轻轻啜了一口热茶，笑道：“我便细细解释给姨娘听吧。”

院外是风吹过枝桠，引得树叶婆娑作响，月光透过挽起烟云纱窗，不再那么清冷，变得稍稍有了些暖色。映在阿芬脸上，显得红润异常。

阿芬微微叹了口气，“那戏子拿的那串珠子确实是吴夫人赠送我的那一条，要不是我误打误撞事先造了一条一样的戴在手上，今日那通奸之罪是逃不了的，说不定现在我已经被关在猪笼里，沉进了秦淮河中，一缕孤魂也飘回了永嘉。”

她的叹气声轻飘飘的恍如云烟，继而又道，“那设计之人在我众多首饰之中单单选了这条，正因为它是当众被吴夫人赠与我的，在场之人都知道它是我的所有物。她这样做本是万无一失，只是……”

阿芬顿了顿，抿了口茶，“那手链，我却记得赠链之时，林玉瑶虽然在场，但坐的是离吴夫人最远端的末席。无论是素娘还是林玉瑶理应是都瞧不清手链的具体模样细节。那日我刚来，院里的丫头自然都不在场，都是不认识那珠链的。而能进入我的卧室来偷取链子而不被察觉，必定是我院里的丫头。而我的钿盒中可不止一条南珠链。偷窃之人却准确的拿走了吴夫人所赠那条，如此推断便是指使之人事先给她细细描述过。显然这设计之人当日是瞧清了链子，这便与林玉瑶理应瞧不清手链细节起了冲突。”

四姨娘点了点头，沉吟道：“可这也不能十足的排除大姑娘的嫌疑。说不定，她事先向别人问清了链子的模样。”

阿芬摇头道：“不单单是这样，那戏子说素娘的主子允诺只要他办好这件事，就能让素娘提前出府嫁他。可是我院里的人却曾经听素娘说过，林玉瑶早就允诺素娘在她嫁人后便可出府，而林玉瑶的婚期将近，若是以此做允诺条件，素娘又何苦冒险？又或者素娘是出于和林玉瑶的主仆之情自愿为她去做此事，那之后她毫不犹豫供出林玉瑶又作何解释？如此想来，便是错漏百出。”

四姨娘先是一愣，随即欣赏的看向阿芬，“我总是将你当成孩子看待，瞧不起这人与事与物。只是没曾想到你这孩子心思如此缜密，又能耳听八方，事事留意，便连素娘平日里说的话也能放进心中。当真是了不得，我瞧便是人人都夸聪慧能干的二姑娘也及不上你。”

阿芬连连摆手，笑道：“姨娘这话真是过欲谬赞了。哪有那么神，只是平日里喜欢八卦罢了。”

她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美上天了，只差喊上一句，真相只有一个。

“那你又是如何怀疑到二姑娘身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