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个夏天一个秋天（1 / 3）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谁知后来关系那么密切。歌是这么唱的。

这是每次跟韩曈曈去唱KTV的时候，她都要跟我一起唱的歌。上面那句话一定是要韩曈曈唱的，第一次见面她看到我何止是不太顺眼，简直是太他妈的不顺眼了！

2003年9月，我离开了暗恋三年的何嘉文，去念了全天津校规最严的高中。当我迈着坚韧的脚步进入了这个牢笼一样的学校时，我有一种清教徒的皈依感油然而生，红尘事事的大限已到，我也该认真念书了。初中三年成绩都很好，但是由于我心浮气躁，中考却让我一败涂地，我从重点市五所的学校跌下了一个档次。不过，还是这样的一个规律：成绩好的学生再怎么失手也顶多只是从一本Ａ跌到二本Ａ，绝对不可能上不了大学。虽然这所学校也是不错的重点中学，但是由于太严格了，所以念初中的时候一直讨厌它，誓死不迈进这里一步。

果不其然，当我进校的时候，就被这里浓郁的压抑气氛环绕，我觉得这一辈子我就交待了。但是，当我坐在班里，环视四周同学时，我已经不得不承认我开始仇恨社会了，我瞬间明白了什么叫从娃娃抓起，杜绝青春期心浮气躁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招任何一个帅哥进学校，一个都不录取！小时候看到《十七岁不哭》还有《花季雨季》的时候，我总是梦想我的十六岁花季和十八岁雨季，在高中迎来我的青葱岁月，在班里随便暗恋一个什么小哥，不经意间开始个小初恋，可当我见识了这个架势之后，我暗自坚定地决定还是喜欢何嘉文一直下去吧，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至少我保留住了审美。

到了高中，我突然发现眼缘这个词或许有两种解释：刺激眼球和刺杀眼球，也就是说很有缘分和很有孽缘。环顾了一圈教室之后，我的视线居然会停留在一个女生身上，她瘦瘦的，皮肤黑黑的，头发扎成一个发髻，用一条五彩发绳系起来。其实这个女生第一眼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看了就有些反感，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有的人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什么人。比如有的人长得就像公务员，有的人长得就像城管，有的人长得就像做房地产的，有的人长得就像会计，人们常说面从心生，长期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世界，世界就会给你一个相应的气质与外貌。这个我一眼就相中的女生就是典型的“招欠女”——没事就跟男生打打闹闹。平心而论，这个女生长得还可以，如果温柔乖巧或者大大咧咧，都是小家碧玉。她黑黑瘦瘦，漂亮却没有气质，也就是我常常说的那种“漂亮却缺魂儿”的姑娘；我尤其不喜欢她的嘴，扁扁的，显得老气横秋。我跟韩曈曈正好相反，第一眼如果没有好感，未来的四千年都不会有一点改观。

注意到她以后，我才发现她的同桌，那个女孩就是韩曈曈，韩曈曈正在从那个女孩子的书箱里拿出一盘卡带，她们还真热络啊。这样的女生还能交到朋友，物以类聚，我轻轻摇了摇头。替韩曈曈可惜，挺好的姑娘近墨者黑了。韩曈曈刚上高中的时候，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她比较好，唯一觉得恰当的，也就是——婴儿。强生广告里面出境的那种婴儿，琥珀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瞳孔，白白的皮肤，吹弹可破，笑起来很招人喜欢。

有一句很有诗意的话，你在看风景，却成为别人的风景。我就这样的被瞄上了！

坐在我身后的男生张佳宇是第一个向我扔出橄榄枝的，不过扔的水平不怎么样，正好砸在我脸上。张佳宇眼睛小小的，看起来就是一股江湖习气，或者定位换个直白的词——小混混。他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叫什么？这句话开启了我们不稳定的和谐友情。就在我们还没开始第二句对话的时候，班主任******轻描淡写地调了座位，张佳宇坐在我斜后方，而我身后的位置变成了一个小胖子王天天。在换位子的过程中，张佳宇用手示意我不要动，他双手帮我抬起桌子，轻轻放好，女生别做这个。

我刚坐下的瞬间，就听见张佳宇捏着鼻子，细声细语，小声地说：“王天天你真牛比，一张纸给八个女生写情书！”后来我知道，张佳宇和王天天早就认识，他们的初中都是在这个魔鬼学校读完的。那个时候的王天天很单纯，对他来说，最好的人生就是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简简单单的唱歌和轻轻松松地玩魔力。他看起来很憨厚老实，但是这都是假象，老实的Bside就是幼稚，这就是我的高度概括，还乐此不疲的和前面同学玩着挤桌椅的无聊游戏。当然了，前面同学必须是我。

“你给我让开。”我在跟他扯拉锯N个回合之后，终于发飙从椅子上窜起来了，他一脸得意洋洋的用脚踹我的椅子，将腿伸得笔直。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让不让开，我抑制自己，让声音能显得平和一点。

不让！有本事你坐在我腿上来啊。他仰起自以为是骄傲的脸。你妈的，老娘还怕你啊，我也是从初中就跟男生厮杀在一起的好吗，而且我人生中也有自己的格言：你别想挑战我。无论什么事情，不要幻想挑战我，我什么都没有，就有一颗不服输的心。

行，你别后悔啊。我一转身安安稳稳地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由于牛仔裤腰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