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言之再娶（2 / 2）

母亲尴尬，忙上前请安，希冀打破僵局。“听闻祖母回府，欣喜非常。”

“为何不见过你大姐？”老夫人不喜儿子妻妾独宠，亦不喜孙辈自作聪明。“你大姐身为府中嫡女，且贵为郡主，见她，你理当行礼。”

端木蕊错愕，顿了顿，垂下头，良久，姿势不甚优雅屈膝，咬字道。“妹妹见过大姐姐。”

‘咣当’茶盏落地即碎。

老夫人精明，端木蕊此番作态更添一抹火气，怎得她还觉委屈了？！“什么态度？萧姨娘，这便是你教出的女儿？！身为相府千金，竟粗鄙无知，礼教不通，待日后嫁出给相府丢脸吗？！”

端木黎站于老夫人身后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端木蕊不予行礼乃家常便饭，日前不加斥责便是等今日发作。

至于老妇人……当真为她鸣不平？只怕没那善心，无非借此斥责，拉拢仇恨罢了。

“老夫人息怒，蕊儿年幼，日后婢妾必会仔细教导。”萧月岚上前维护，她唯有一女，子嗣希望不大，自不能寒了女儿的心。

“母亲为何发火？”端木庆丰走入，发觉心怜女子正楚楚可怜趴伏地面，娇躯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心下怜意顿起。“可是月岚惹母亲不快，黎儿，你怎得侍奉祖母，竟不出言劝慰。”

端木黎浅笑上前，福礼后朱唇轻启，“父亲，奶奶为长者，黎儿身为孙辈，怎可越俎代庖，且黎儿习医，知心下蕴火易病，因此未出言拦阻。”

端木庆丰顿时不知说何，端木黎一番言辞恳切有理，若继续呵斥端木黎，母亲愈发不快，事后传出，不孝声明难堵，可不言，心下抑郁难舒。

“父亲，女儿有一事禀报。”端木黎眼见端木庆丰不快，浅笑弧度增大，言语间丝丝轻快不难察觉。“女儿于日前已修改皇室玉蝶，虽非正统血脉，但名讳已变，父亲切莫再言女儿旧名，若人察觉，只以父亲对太后决策不满，招来祸端。”

端木庆丰无言以对，虽知长女而今金贵，却习以为常责之，此刻尴尬不知如何，只得品茶而对。

“老爷，今日为母唤你来有一事相商。”老夫人轻拍端木黎手背，道。“贵姝丫头命苦，今身封郡主，总算苦尽甘来，府中无主母已久，适时曾一房主位，掌管事宜，免得有人恃宠生娇，乱了纲常。”

端木庆丰闻言沉思，府中始无主母，一则表其心，二则不希继室表里不一，时至今日，母亲开口，纳娶倒不失为良策。“儿无异议，一切母亲做主即可。”

“为娘母家有一位堂侄女儿，今年二十有一，花容月貌，家教甚好。”老夫人沉思片刻道，至始至终未曾放开端木黎，时不时轻拍以示安抚。“为娘于族中甚是满意，若我儿觉可行，为娘遣人商谈。”

“万事母亲做主即可。”端木庆丰将得美娇娘一位，心情甚好，全然忘却萧月岚仍跪伏再地，洒脱离去。

“今日老婆子高兴，萧姨娘，带着你女儿回去罢，你之事待主母入府后再行惩处，自明日起，便不必请安了，在院中反省。”老夫人面上含笑，她母家侄女儿相貌品行皆属上等，与儿喜好相符。

难能可贵的是出生时高僧断言，易生养，福泽后人，此等佳女不入府门岂不遭天谴？他日诞下后嗣，母家与端木一族联系更甚，互利互惠，岂不妙哉。

“阮嬷嬷，准备膳食，贵姝今日便留下来，陪老婆子用膳。”拉起端木黎，二人走入内堂。

老夫人房间精致奢华，端木黎大意扫过，件件非凡品，此乃前世今生初入，老夫人谨慎，孙辈无人能入她房，鬼魂时亦如此，屋内似有霞光，每每徘徊门前不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