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进京城(1)(1 / 1)
一天朱班长把我和赵阳叫到一边说:“今年班里有2个外出培训的名额,我和科长商量了下,决定给你们俩。”
我问朱班长:“去哪?”
“北京。”朱班长说。
“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北京。”我说。
赵阳用诧异的眼光望着我说:“不会吧!连北京都去过。”
“我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不行吗?不像你,城里的孩子!怎么,歧视我啊?”
“我哪敢啊!”
朱班长打断我们,说:“你俩别废话了,培训费以及来回所需的车票、住宿等各项费用需要你们先自己垫上再拿发票回来报销,你们身上有钱吗?”
“没有。”我和赵阳齐声说道。
“我就知道你们刚参加工作没什么积蓄,你们去财务借点钱。”
“能借多少?”赵阳问。
“有标准的,你想借多少?”朱班长反问赵阳。
“他想借100万,然后携款私逃。”我说。
“好像是一人5000块吧,具体我记不太清楚了,你们现在就去财务借钱,回头要是觉得不够的话我私人可以再借些给你们。”
“谢谢朱班长!”
“我已经帮你们把票订好了,这个周日晚上出发,你们回去准备下。”
“好的。”
出了北京西站,我发现北京的天空果然格外的蓝。
我和赵阳按事先查好的公交路线去公交车站坐车,站牌上站着一个穿制服手箍红袖章的人,当一辆公交车驶近站牌时,他(她)会举着喇叭高喊一连串的话语,语速快得让同为中国人的我竟然听不懂他在喊什么。
对此我的理解应该是提醒大家公交车进站了,要靠边注意安全,并且按次序排队上车之类的。
上车后一个年轻小伙子问我:“几位,哥们儿?”
“两位。”我说。
他伸出两只手指头问我:“俩?”
“嗯,是的。”我看到他的手臂上也箍着红袖章,上面写着志愿者三个字,首都人民素质果然不一样。
我故意憋着一股北京腔问赵阳:“今儿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赵阳被我突然改变的语调弄得不知所云。
“今儿有什么打算吗?”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你能不这么说话吗?能把那个‘儿’字去掉吗?”
“北京人不都这么说话吗?”
“你又不是北京人,累不累啊你!”
前排座位上坐着一位农民工打扮的中年妇女,她的座位下方堆满了包裹,可能也是刚刚下火车。
车行至下一站,那名妇女突然打开车窗对着窗外一阵狂呕,她旁边坐着的一位打扮时髦的女生立马捂着鼻子站起来走到了车子的另一侧。
赵阳边关窗户边说:“真恶心!”
我们到达预定的酒店,培训单位的工作人员已在大厅里摆开了工作台,依次给我们办理培训手续和入住手续。
培训班为期5天,前4天在酒店上课,最后一天安排我们参观鸟巢、水立方,毕竟那里刚刚举办完北京奥运会,很多人想去亲眼目睹一下中国“梦之队”和飞人博尔特创造奇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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