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绝世美丽的脸 (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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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裹好浴巾走出浴室。我看见裴蕾醉卧在沙发上熟睡。身上一条毯子裹得严严实实。写字台上,证明和介绍信安静地躺在那里。那是我记忆中裴蕾最漂亮的时刻,没有浓妆,也没有修饰。就是那张涨红的脸,微微的鼻息,像个孩子一样没有牵挂。只不过——她已经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裴蕾。我反复默念这句话,生怕某一个空白里的一个闪念,让我的努力全部作古。我将熟睡的裴蕾轻轻抱起来,准备放到床上。这个时候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事,我的手一滑,裹在她身上的毯子掉了下去。我顿时呆了,一团热的东西顶在我的嗓子里——我看到的不是裴蕾玉雕一样的身体,而是那件白色的碎花连衣裙!因为一句不经意的赞美!她竟一直保留着!!怀里的裴蕾,嘴角泛起一丝天真的笑。

她也在做那个相似的梦吗?我站在几年前的梦境里,抱着那个穿碎花裙的女孩。在音柱下,在医院里,红砖的宿舍楼前,依稀可见她几年前的样子。率真,会闹,会生气……其实,一切都没变。最有才气的女孩,顽皮地和你逗嘴,然后用特有的方式去宠你。穿裙子的季节,她走在前面,突然笑着回过身,睁大眼睛歪着头看你。还有那个声音,清请楚楚地说:爱你,怕伤害你……在这所豪宅里,我抱着那个穿碎花裙的女孩,久久立在客厅之中。我必须放下她了,因为我怕下一秒钟,想抱她一辈子。也许,我已经想抱她一辈子了。裴蕾,对不起。19:15,我把裴蕾轻轻放在床上,拿起毯子为她盖好。她还在熟睡,闭着的眼睛里都是笑意。之后,我拿了我该拿的东西,带上门,悄悄地离开这所豪宅。门口的警卫向我立正,行注目礼。在我身后,很多记忆都呼啦啦地飞扬起来,纷纷溅成晶莹的碎片,然后随一阵海风飘散得无影无踪。一切手续都已办妥,明天的火车,我要去贵阳了。小婉,我走了。我会想你的,想你一辈子。我将小婉的画像焚掉。感觉小婉的笑容从天上投射下来,荡漾得无边无际,消逝在这个宛如少女般城市的末梢。

关于贵阳,卢真说,那不是一个天堂便是一座地狱,当你踏上那片土地,你的第一眼会告诉你答案。关于隋棠,卢真说,她不会升级为天使便会堕落为魔鬼,她到达北京的第一年你会知道答案。这后一段话我不是很理解,卢真说:“从现在开始再等一年,如果她没来找你,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贵阳什么样我不知道,北京我太了解了。北京需要飘来荡去的美女,美女需要死去活来的钱权……”更深奥的话,卢真说对不住了,已经写到手酸,下封信再做分解。来到这个小农村之后,我有三个没想到。第一个我没想到这里居然没有手机信号,我预交的话费全部变成了手机运营商的月租,我和卢真的通信基本靠手。由此也可以看出这里距贵阳得有多远了,根本不是雯雯所说的“贵阳附近”。而且这里也没有美女,YY基本靠梦,最近更是情绪低潮,连个春梦都他妈不做。第二个,我没想到这里居然有狼。我在这儿睡的第一夜便听见漫山遍野的狼叫。我怯生生地问老村长:“你们这里是不是有狼?”老村长一脸差异:“怎么会啊!不可能的!有狼的地方离我们这儿有三里远哩。”“啊……原来……是那么远啊……”“白老师要是不习惯,晚上睡觉就拿木杠把门顶上……我们这里安全得很,安全得很。

”我真想仰面摔倒,摔个半身不遂您再给我送回去吧。第三个,我没想到这里孩子上学条件有多艰苦,也没想到孩子们有多可爱。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孩子们给了我经久不息的掌声。后来在我的制止下好歹停了下来,只有一个叫刘小虎的孩子还在拍个不停。我问他:“大家都停了你为什么不停下来啊?”他说:“白老师你看,我的手还没红呢!”我说:“那有什么关系啊?”他说:“白老师,村长说了,不把手拍红了不让停。”我抬头看村长,他正冲我尴尬地笑着。村长对我说:“我们小学来了好几个大城市里的老师,他们来了不久就都走了,俺不怪他们,但是这些娃都是好娃,俺多想有一个老师来教他们……”我再看那些孩子,他们衣衫破烂,但洗得干净。他们轻易不笑,只要他们一笑便笑得无比纯净。和这些孩子在一起,灵魂竟也像是被净化。在这里没有年级的概念,我把他们分成两个班,教小班的孩子拼音,写字和数学,大班的孩子则多开了自然课。有时我也会教他们一些外语,每当这时,孩子们脸上留着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紧盯着黑板,鸦雀无声。白天讲课,晚间备课。我生怕自己闲着,因为一闲下来,隋棠美丽的脸就会出现在我脑子里,让我不能思考。

3月份,卢真写信告诉我好坏消息各一个。好消息是他在顺峰吃饭时看见了隋棠,她一身名贵,比原来更加美丽动人。坏消息是隋棠正跟一“成功人士”一同进餐,目测关系颇为复杂,估计已被套牢。卢真说:“我见了隋棠一个劲儿地激动,她可倒好,整个儿一蒙娜丽莎作神秘微笑状,就冲我点点头。我心想完了完了,这回你丫彻底没戏了。女人都是猫科动物,给个食盆子就跟着走,哪那么多大活人肯为你守身如玉?后来我猜错了,隋棠结完账跟我告了个辞,顺便要了我的手机号。结果第二天中午她就把我叫了出去,心急火燎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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