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从伊拉克撤军 (1)(1 / 3)
——在芝加哥全球事务委员会的演讲
2006年11月20日
(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巴拉克·奥巴马在芝加哥全球事务委员会以“尚未结束的伊拉克战争”为主题,发表了此篇演讲。
“在伊拉克坐以待毙的日子已经结束。现在到了改变政策的时候了,到了把国家归还给伊拉克人民的时候了。现在也是时候重新将美国的精力放在更为广泛、需要我们赢取的斗争中去了。”
在美国历史上,我们经历过许多特殊的历史时刻。每到那时,总有声音号召我们要去共同应对这千变万化的世界上的挑战,要不惜一切代价保卫我们的自由。
这就是先人们提起过的考验我们灵魂的时刻。每到这时,人们将骄傲自满与谋取私利都抛之脑后,因为他们面临着更为艰巨的任务,那就是要考虑为了国家、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应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并随之行动起来。在此过程中,我们都要做出艰难的选择和必要的牺牲,以坚定地维护我们的价值观和理想。
那些前往莱克星顿和康克德,并投身到独立战争中去的英雄们就是如此;那些在内战中光荣牺牲、被埋葬在葛底斯堡的勇士们就是如此;那些为国家建设“民主的兵工厂”以抗击法西斯的同胞们也是如此;还有那些建立起一系列联盟关系和世界新秩序的人们亦是如此。
在我们望着“9·11”袭击过后的瓦砾和灰烬,庄严承诺这样的悲剧再也不会在美国土地上重演后,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严惩罪魁祸首,利用一切可以支配的工具,无论是通过外交、经济还是军事手段,都要将恐怖组织和滋生恐怖主义的温床彻底消灭。
每一次在应对严峻挑战之时,我们都需要领导者有正确的判断力与明确的目标,需要美国人民严肃认真地对待并参与其中。也就是说,我们每一个人都应当忽略琐碎和情绪化的事物,为我们不可或缺的有意义的目标而奋斗。
几周前的一个周二,美国人民认真地对待了美国的对伊政策。最初,美国人民被总统说服、支持对伊拉克开战的部分原因是受到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威胁,另一部分原因是别人告诉我们,这样做就能减少国际恐怖主义的威胁。
这两方面的理由却都不属实。现在我们看到,三年来华盛顿的形势在循环往复,依然毫无改变。美国人民已经明确表示,不能再将反恐战争这一政治难题当作足球一样踢来踢去了, 那样的时代已经结束。全国人民再也无法接受如口号一般的国家政策。他们认为,当我们面临的冲突正一天天变得更致命更混乱之时,当这种冲突非但没有如预期中那样消灭恐怖主义而是增加了这种威胁之时,“有待完成的使命”、“破釜沉舟”、“坚持到底”等等词语都变得毫无意义。
迄今为止,已经有2867名美国士兵在战场上失去了生命;还有上千人在战争中负伤,导致终生残疾;严重的种族分裂问题使伊拉克的局势愈加混乱,而这一问题早在美国军队到达之前就已经长期存在。这些冲突让我们无力再去控制世界上其他地区日益严峻的威胁。根据我国情报部门做出的报告,基地组织已经成功地利用伊拉克战争招募了新一代的恐怖分子,专门用来对付美国。
这些都是我们国家面临的特殊历史时刻。大概两周前,美国人民通过投票,要求政府制定出切实可行的策略,其中应明确说明对伊作战的目标。这一策略不应再受意识形态和政治目的的驱使,而是应当建立在对现实情况实事求是的评估之上,建立在我们对该地区可获取的利益的清醒认识之上。
从政府有意发动战争的那一刻起,这一现实主义精神就一直缺失。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2002年时我才会公开反对这场战争。不费吹灰之力让伊拉克迅速成为中东地区维护民主繁荣的堡垒,并非是我们要想取得胜利的计划,这只是意识形态上的幻想罢了。当时我就说过,而且现在也依然相信,虽然萨达姆·侯赛因是个冷酷无情的独裁者,渴望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但他并没有对美国构成直接威胁;伊拉克战争无法帮助我们击败基地组织,完成在阿富汗的使命,却只能起反作用;进攻伊拉克只会让我们不定期限地驻扎在那里,付出无法预估的代价,承受无法预料的后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满心沉痛地看着这场战争最终验证了我深深的疑虑,并且它的灾难还在愈加恶化。无论情况有多么糟糕,政府总是告诉我们要等待,不要再问任何问题;向我们保证,叛乱分子已经到了垂死挣扎的地步;告诉我们一切马上就会有所起色;告诉我们,等到伊拉克人民实现独立自主,我们也就可以全身而退了。上周,当总统劝说我们要“耐心”地对待他的对伊政策时,他竟然选择了以越南为例,而且十分认真,毫无讽刺之意。
在我一年前来到这里演讲时,我曾经提议政府应当开始分阶段地从伊拉克撤军。那时,75%的参议员们,无论是共和党人还是民主党人,其中也包括我自己都投票支持了一项相关的议案。那项议案中规定在2006年这一年,政府应当在伊战问题上做出重大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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