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最奇情的红颜祸水褒姒倾国之恋(西周) (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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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训练

我刚被几个女孩和老妈子不由分说扒光了扔进一个撒满蔷薇花瓣的半人高的大浴桶里,洪德就进来了,这是我意料中的,也是他把我买来的应有之意,只是鞍马劳顿,我的身体和欲望都还没有准备好,我用双手把脸捂了起来,但却从指缝里偷窥他的举动。

洪德在澡盆前规规矩矩地跪坐下来,并不直视我,而是盯着我头顶正上方某个地方,他说,姒姑娘,想跟你说两件事,第一,既入褒府,赐你褒姓,此后,你就叫褒姒了……

洪德跟我讲话时,仆女们旁若无人地擦洗着我的身体发肤,一个女孩子还把我的大腿狠狠地捏了一把,我尖叫着点头同意。

洪德接着说,第二,褒府买你过来,并非让你替我侍母尽孝,而是要送你镐京,入宫侍奉周王姬宫涅,你在褒府最多停留三十天,这三十天你需要学习诗歌、礼仪、舞蹈、兵法韬略和房中术……

我当场石化了,就像泡着我的一桶热水瞬间变成一池寒冰。

我拿开双手,看着洪德,他居然还在看天,我压抑着怒火问他,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

洪德说,书写的沙盘已经放好了,先生在外面恭候你,洗好了,仆女们会送你过去的。

洪德说完,起身离开了浴室。我心里堵得前所未有。我要淹死自己。我一头埋进水下。我的浑劲儿上来了,谁都拉不起来我。我就要一死了之了,浴桶的水忽然干了,原来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妈子拔掉了桶底的排水木塞,我赤裸坐在一堆残花败叶上,忽然想起褒君入狱的事情来,原来我不过是一件拿来赎罪的财物。

先生吟《思齐》,国齐大任,文王之母。思媚周姜,京室之妇。太姒嗣徽,则百斯男……我听着这个关于贤妻良母会生儿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故事,任由头发上的水滴到书写的沙盘里,先生说,你要学会书写“雝雝在宫,肃肃在庙”八个字,这是我们希望你一个月后达到的境界,就是在后宫里会搞好关系,在庙堂上能假装正经。

洪德又来了,他小心地扶正我的笔杆。我问他,如果我取悦了周王,你父亲就能出狱回家了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洪德不作断语。

我居然自我作践地安慰他说,放心吧,我离开了我的父亲,作为这份骨肉分离的补偿,你的父亲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洪德一声叹息。

我每天早上学习诗歌,这是我最喜欢的课程;下午学习兵法韬略,先生讲习和推演有名的阴谋;晚上练习舞蹈,褒府重金延请了曾经为周王表演过的舞师,徐娘半老,但是风采不凡;礼仪的教习则无处不在,背笔直地挺着就能做到鹤立鸡群,右眼看着交谈对象的左耳垂更显妩媚,食不在多而在精,美女永远不抠鼻屎、不大小便、不剪指甲,谁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做完这些事情的,就像这样,规则繁多,我动辄得咎,却又能迅速领悟,很快如鱼得水;褒府挑了一个丰乳细腰肥臀而且好奇心重的姑娘与我同寝,然后给了她一本男女秘戏图,她每天晚上以训练房中术的名义,先扮男人,把秘戏图上的动作与我演习一遍,然后兴致勃勃地把我从头摸到脚,什么部位都要翻出来欣赏,看得是莫名兴奋,真是可气又可笑。

训练十分艰苦,有时我想就地躺下来睡一觉再说,但每晚入睡前,我却又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新的一天,因为洪德会与我一起朗诵诗歌,纠正我那土里土气的发音,他每天都用不同的词语来赞美我在舞蹈上的精进和所谓天赋,他使用的每一个词语都很美好,值得我为之奋斗,他还关心我的胃口和体温,只要我轻咳一声,他就关切地把手背贴在我的额头上,然后自己头上,反复检测,每天早上,他都会听取侍女关于我食量、作息和情绪的统计和汇报,然后认真修改新一天的食谱。

洪德是褒府上下,包括先生、侍女和他的母亲的注意力中心,而他仅仅关心我,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都不需要通过飞扬跋扈、打鸡骂狗和攻击他人去实现,甚至都不用开口讲话,我皱皱眉头表示我不高兴就好了,自然有人猜测我想要什么,并献上一切,包括我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只可惜洪德为我殚精竭虑,却又永远不可亲近,那个与我青石对坐,相看不厌的青年,和那天干净新鲜的阳光一起,成为过去的凝胶物,留在了那一天。

第三十天不可回避地到来了,诗歌课程结束了,我已经可以读写五百个字了,先生没有谈诗,单说士与知己,他说士是默默不闻的,或者市井屠牛,或者当垆卖酒,或者渭水垂钓,庸庸碌碌,看起来像一些无能的人,但他们只是隐忍不发,就像针尖藏于麦芒,静待知己;知己往往怀有更大的使命,大得单凭一己之力无法实现,于是他们一直在寻找可以实现的人,他们会在适当的时候找到士,他们欣赏士,信任士,把个人荣辱、家族兴亡甚至国之命运,都全盘付之于士,而士常常二话不说,就去把事干了,有的事情干成了,有的事情没干成,但无论是干成了,还是干砸了,士与知己,都是永垂不朽的,听到他们的故事的人,都会为之感动。

下午的舞蹈,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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