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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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迟疑着不敢接过,瞧得年佩兰又气又恼,口中却玩笑道:“你打开瞧瞧,有什么打紧,难不成我还藏了毒物在里面。”

耿碧瑶可不觉着她那话有什么好笑的,可眼下也没法子,只得接过,打了开来,才一眼她那颗心顿时落了下来,“哎呦,不就是龙胆草吗?你神神秘秘的,吓我一跳。”

年佩兰心底暗自好笑,也不与她计较,更耐着性子问:“这府里也就姐姐最好学个草药的,你再瞧仔细了,这可真是龙胆草?”

“这不就是龙胆草嘛。”耿碧瑶面露三分得意,她娘亲常服汤药,她见得久了,再加上也有几分兴致,倒学过一阵医,一般草药自是难不倒她。

耿碧瑶见年佩兰难得在自己面前露怯,便将那龙胆草又仔细看了看,方道:“你瞧它表皮暗灰色棕,茎基长着许多细须,这是龙胆草中的上品---坚龙胆草的干燥根茎,《神农本草经》载,坚龙胆草,性寒,味苦,有清肝火,泻湿热,健胃,是味使用极频的草药罢了。”

“我早知道姐姐学识好,可这回哪,”年佩兰顿了顿,“是连姐姐也骗过去了,我可就更放心了。”她见耿碧瑶还将那龙胆草放置唇边轻嗑了下,似更坚持般。便伸手去取了过来,“这叫桃儿七,制干后,别说是样子,就连它初入口的味都与那龙胆草是一样,非得要那生畜尝了,才知道这一样是要它生,另一样是要它死。这桃儿七初服倒也能叫人泻湿热,只是慢慢便会叫人水泻,血泻,再停不下来,泻到她虚脱---死为止。”

耿碧瑶完全听呆了,背上涔涔冷汗,结结巴巴道:“可,可要真死了人,那那总查得出来......”

“到那时又管咱们什么事?就算查出来又怎么了?那药方是太医们自个开的,药材是他们亲手配的,药汤是手下的药童煎的,就算查了出来,他们有什么证据说是咱们做的手脚?我还说是他们自个两只眼珠没长好呢!何况,那太医敢和爷说是因为吃错药了吗?那摆明了不就是他们自个的责任了?他们只会说宛琬体质有异与常人,原先旧毒并未除尽什么什么的一堆理由。”年佩兰冷静说道。

耿碧瑶听她说得也有理,又瞧瞧她说的那什么桃儿七实在是与龙胆草无甚分别,不由点了点头。这时,她才注意到那年佩兰目光炯炯的盯着她,顿时,不详的预感袭来,这下她算全明白过来了,目瞪口呆道:“你,你不会是要我去放药吧?”

年佩兰并未答她这话,端起茶碗,轻呷一口,这才缓缓说道:“我倒有一事忘了问姐姐了,前些日子哥哥从川中带信回来,说这世上人才易得,可办事难觅贴心可信的人那。当时我就想着以姐姐这样性情和善沉稳的人,她兄弟定也错不到哪去,肯定也是个办事实心的人,只是不知姐姐可舍得让家中兄弟去那川蜀之地任个一官半职的,所以也不敢莽撞和姐姐商量。”

耿碧瑶眼睛放亮,听得心里一动,她家中兄弟回回抱怨她不去求爷给谋个好差事,可他们哪知道那爷是好开口相求的人么,更何况这一年里头爷根本就不常来了,她也常听人说那年羹尧年轻有为,是在皇上面前都得宠的人,想必跟着他办差以后定有出头之日。

这耿碧瑶眉眼变化的一举一动年佩兰可都盯着瞧呢,她言有深意道:“如姐姐愿意,今后咱们就真正是一家人了,齐心才好办事,我也不怕和姐姐说实话,我与那宛琬素来不合,若要多打听两句,别人定然起疑。可姐姐不同,你与人和善,身子又一向不好,一年四季总断不了药,平日里也好自个配些个草啊药啊的,常去那额椅殿的,又有谁会多说两句?办那事最妥当,唯一的人选啊还非姐姐不可。我心里也想着是万无一失的法子才敢来和姐姐商量的。我知道姐姐心善,可就算你自己不计较,也得为自己肚子里的主早做打算才好呀。”

耿碧瑶虽说也嫉妒那宛琬,可凭心说,她还真是没想过要去弄死她,可在这世上谁又是能完全按照自己心意活着,而不做一点违背良心的事呢?这府里虽只有李淑雅生有阿哥,可最有势力的还属福晋和年佩兰。那福晋自然是和她亲侄女联手的,根本不会视旁人为亲信。而年佩兰素来就比她要强,她知道那年佩兰是有些瞧不上她的,可这样正好她也不会提防着她,吃她的醋,反而有什么好事还会分她一羹。这年佩兰的手段她也算是领教了,单是这用桃儿七去换下龙胆草,定是她背后有高人指点,布好了局,若自己坏了她的事,只怕便是与她背后整个势力做对。自己一人在这府里势单力薄,倘若这回真能一举生下男丁,更会成了别人的眼中钉。就趁此与那年佩兰坐在一条船上也好,想着便横下心来与年佩兰细细商量。

回头说那众人散了后,李淑雅逶迤进了她院中角门,刚走至廊檐上,只见她房里的丫鬟已等在那里,见她回来了,上前笑迎道:“主子,惠静师太在里屋已等了好一会了。”

李淑雅听见是她来了,眉色一喜,忙向屋里走去。说起与这惠静师太的缘分,还是她滑胎的那年,事后虽设了祭坛,请众和尚念经,超度亡魂,可“五七”之后她仍是夜不能瞑,听人传说静月庵中留有菩萨贝叶遗迹最是灵验,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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