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加入书签

宛琬望着纸牌有些发愣,这牌还是她让画薇做的,他们这伙人中就数她和十阿哥赌兴最浓,偏偏那十阿哥还最爱做庄,她便将‘斗地主’改名为‘斗阿哥’,如今却牌在人非,不能再想了,宛琬回过神小声嘀咕:“还闹着要改什么名字呀,‘斗阿哥’这名再确切不过了。”

“宛琬你在那嘀咕什么呢?你倒是做不做啊?”十阿哥一把撩开那牌还没等再细看两眼,便急着催问宛琬。

“我-不-做。”宛琬瞧瞧手中牌,心底窃笑,只怕这副十阿哥又要输了,哈哈,她还就喜欢看十阿哥那副总不信邪,副副抢着做庄的样子。

十四阿哥看似心无旁骛的望着手中纸牌,眼角余光偷扫向那宛琬,见她眉开眼笑地打着如意算盘,终放下了一颗心。

“哎,兄弟我为了哄你心上人高兴,可是蹲这枯打了两个时辰,连花酒也没喝上一口。”一旁的九阿哥凑近了十四阿哥,耸眉挤眼的坏坏笑道。

“九哥,你们在那小声说什么呢?可不许相互通气阿。”十阿哥瞧见,赶紧伸指过来敲敲桌。

“得了老十,你就等着输吧。”九阿哥和那宛琬互一挑眉,直杀得那十阿哥落花流水。

等到结束时一盘算,三家赢一家独输,仅那宛琬一人,十阿哥就输了二百两。

“嘿,宛琬你可够狠的,堂堂一品官员一年的俸银也才180两呢。”十四阿哥瞅着宛琬打趣道。

宛琬嘻嘻咧嘴一笑,伸手凑到十阿哥面前直嚷嚷,“银票,银票,我这可没赊帐的,快快拿来。”

“急什么,我还会赖你不成,拿去。”十阿哥大手一挥,怎么也不服气的又加了句,“小财迷,就喜欢银子。”

“谁说我就喜欢银子了,珍珠、玛瑙、翡翠、宝石、玉我统统都爱。”宛琬眯细了眼,拿着那张银票小手挥挥,顺手取过一盅丫鬟们新沏上的茶,一饮而尽。

十阿哥瞧着眼里忍不住挤兑说道:“原来饮茶还真有牛饮一说,宛琬,这文人七件宝‘琴棋书画诗酒茶’你倒是会哪一样呀?”

宛琬黑眼珠子转转,嘿嘿,十阿哥是一家独输没面子故意找她茬呢,“哦,这文人‘琴棋书画诗酒茶’七件事,我不敢说件件开窍精通,至少开了六窍,只有‘一窍不通’吧。”宛琬想这可不算她吹牛吧,她可是按实全说了,他们听不听得懂可不能怪她。

“哧”的一声,十四阿哥差点让那茶给呛着,就她宛琬能将那‘一窍不通’的事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十四阿哥击掌让人提上一物递于宛琬。

“什么呀?神秘兮兮的还用黑布罩着。”宛琬疑惑的接过那鸟笼状物,小心掀起那罩着的黑布,她有些愣住了,那是个用铜编制的很精巧的笼子,外面糊着薄密韧的绵纸,里面飞舞着成千上万只萤火虫,最外面还有个细细的铜栓门。

十四阿哥小心翼翼的问宛琬:“不喜欢吗?你以前问过我有没有象灯笼那么大的夜明珠,我找不到,想了半日才想到这个的,这玩意麻烦,还得要在夜里才能扑住。”

“我这个傻十四弟呀,自个身子还没好透,就带着人满山坳的转,足足扑了半宿,连那山里蚊虫都怜惜他,没叮他个满头包。也不怕让人知道了又笑他痴狂。”九阿哥趁机帮腔。

“这么大的人,让侍卫们跑去捉萤火虫亏你想的出。” 宛琬嗔道,不知是不是屋里热,她脸颊有些泛红。

“才没有呢,他们那帮呆子哪知道这雌的小且暗,要雄的才亮,这大部分可都是我扑的。”十四阿哥瞧她神色,想宛琬心里一定是喜欢的吧。

入夜,四贝勒府,凉亭。

一轮弯月斜挂天际衬着满天繁星,淡淡的星光辉映着月光,照在四阿哥身上,竹影被斜斜地拉长了。

四阿哥又斟了一盅,高高举起,紧皱双眉,凝睇望去,怎么往日如玉薄透的酒盅也混浊不清了。

这还是十三弟第一次没有告诉他这个四哥,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只从十三弟的眼中看出了决绝,十三弟是怕他相拦吗?是怕他担忧吗?难道他不明白他这般只会让人越加忧心吗。

四阿哥一饮而尽,他有些迷茫了,他到底该怎么做?为什么有时候答案不能像一粒米存于粮仓,像一滴水汇入大海那般的简单明了。

透着月光,四阿哥不禁有些恍惚,仿佛看见那酒盅上爬着几只黑蚁,用手去捏,却是几个小字,凑近眼前细辨酒盅底部刻着“愁来一杯”四字,又取过另一只,底部刻着“闲来一杯”,翻看过所有的酒盅,惟独没有刻着“喜来一杯”的,罢了,罢了他心下惆怅,想来欢喜的人总是成双结群地忙着喜事,那会独自闲喝闷酒,他将那些酒盅摆成一排,一一斟上,闲来一杯,愁来一杯,恍恍惚惚地一夜就过去了,一年就过去了,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

李青与那侍卫傅鼐俩人远远瞅着却又碍于爷的吩咐不敢上前相劝。

李青忽就瞧见不远处宛格格手提一物,他赶紧上前请安。

宛琬没料想她特意等到天黑了才偷跑来园子里放萤火虫竟还会撞见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