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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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琬暗自叫苦,这古代没个手机通风报信起来还就是不方便,这四爷的模样可大大超乎她幻想,既不冷漠也不肃严,她硬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凑上前去:“四贝勒爷,姑姑有没有告诉你,我摔了一交,摔得很厉害,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毛病到现在还没好,整天糊里糊涂的,总觉得外面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叫我,就想到外面去找找回忆,爷,你千万不要责罚天冬,都是我硬逼着她去的。”宛琬说着黑黑的眼珠上蒙着一层雾气,象是快哭出来似的。

十四阿哥听着大笑出声,一边没事添什么乱宛琬心里恨着呢,眼神却只是哀怨的瞥了他一下,她见那四爷万分诧异的凝视着她。

“十三弟你是看见谁了,走那么快?”没容宛琬再想,步近一人不疾不缓的说道。莫名他的神态就是吸引了宛琬,他身材修长,脸庞刚毅消瘦,但他有着怎样一双清澈而又深邃乌黑的眼眸,象能洞穿世间的一切,象能探到人心的最深处,又象是旋涡能将人吞噬其中。

随后马车上的天冬已慌忙跑上前来请安,宛琬这才明白过来她闹了个乌龙原先她喊四爷的是十三阿哥,眼前的才是正主。饶她再是厚颜也不禁微微泛红。

四阿哥扫了宛琬一眼,披风里面湿漉漉的男装紧紧裹着她的身子,显出了玲珑曲线,宛琬已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他稍稍移开了视线。“咳,天冬你和格格先回府去,把这身湿衣给换了。”

宛琬见他眉色皱起,甚有不快,不觉扯住他衣袖,双眸布着蒙蒙水气,让人不忍拒绝。

四阿哥总觉宛琬似有别于从前,却也无暇再探,缓下神色对她说:“快回府去,小心让你姑姑看见又要担心。”四阿哥见她利马嘴角上扬,转忧为喜的乐了,十足孩子气的模样,哑然失笑。

十四阿哥趁人不备挨近宛琬,低语:“你原是四哥府里的。”

天渐入暮,晚风吹拂,飒是凉爽。

四贝勒府东风阁。正房厢院回廊幽雅别致,穿入厅堂,黑漆退光面镶嵌银母西番花边花梨木桌上,搁着座三尺来长整块翡翠雕刻盛世泰安图,其高山流水,彩云绿树,亭台楼阁,渔舟唱晚皆栩栩如生。拐过东面三间外屋,入了大间左手边搁着张玻璃面镶银母花梨方几,几上立着均窑瓷香炉,炉旁匙箸香盒,对面几上摆着对螭龙双环辟邪吉祥瓶,旁青花葡萄纹菱口折沿大盘里叠着时鲜瓜果,沿窗一溜四张太师椅上都搭着银白底梅花椅搭,靠墙立着张紫檀嵌螺钿榻,上垫着万福纹厚褥。再往里拐,过了东廊小三间,方是正房。靠窗炕中置着一张彩漆小炕桌,桌上随掩着本梵文佛经,东面靠墙搭着半旧的烟灰缎靠背引枕。挨炕一溜三张椅子上,也置着半旧的弹墨椅袱。一妇人只穿着件寻常珠灰锦袍端坐下首,不掩她眉目间透出的贤淑贵气,那椅上亦是搁着张半旧的烟灰缎靠背坐褥。

宛琬手执丝帕冒冒失失一头闯入,“姑姑,姑姑...”她方才看见四爷也在屋里,一吐俏舌,这二人在屋悄无声息,害她莽撞。

福晋拉她在身旁坐下,取过丝帕轻拭她发际香汗,“宛琬你整日都在忙什么呢?也不见你人影?”

宛琬偷望了四爷一眼,大言不惭的说:“姑姑,我在学女红呢,你不是让我收收性子。扎了一天,手都疼死了,人家都是绣在帕子上,我这双面绣堪称血泪绣,一面在帕,一面在手呢。”

“胡闹,你都十五了,虽说那场大病错过了选秀,可到底还是要......”

“哎呦姑姑我最烦听这个了,我才不要嫁呢。”宛琬一口打断了姑姑的话。

“难得宛琬也拿针线了,绣的什么呢?”一旁四爷问道。

“宛琬,拿去给爷瞧瞧。”福晋柔声对着宛琬说。

宛琬磨磨蹭蹭不愿起身,好不容易走近跟前才壮士断腕般递出帕子。

四爷接过一瞧,“立意倒也出新,初绣不选那些容易的花卉飞禽先就不易,绣的可以。”

“真的?爷不是哄我吧?”宛琬喜出望外凑近四爷。

“真的不错,你绣的这‘攀猿图’我瞧着可以。”四爷认真的说,他看宛琬脸色顿变,嘟囔着腮帮,紧咬贝齿,不由再细看眼绣帕,所绣那物肥肥壮壮,“宛琬难不成你绣的不是猿,倒是一金丝猴,它身子也太壮了些。”四爷狐疑着说。

宛琬一把夺过丝帕,展开细瞧,愤愤说道:“这明明是幅‘猛虎攀树’,怎么就成了猿猴?爷是故意捉弄人吧!”

“哈哈,宛琬你这猛虎选色、绣法也太过古朴,还真是没看出来。”四爷听她说那竟是猛虎实忍不住。

白芷挑帘入内示问能否开膳,三人这才搁下刺绣,去那食厅用膳。

宛琬一天混在外早就饿坏了,低头一阵猛吃,好一会方抬首正对上四爷的眼睛。四爷瞧她纤瘦身子如此能吃,虽全无吃相,却让人瞧着食欲大开,见她猛抬首望过来,倒有二分不自在,顺口问道:“宛琬之前让先生教你的那些学的怎么了?”

先生那?自打昏醒过来发现到了清康熙年间成了四阿哥福晋的侄女,宛琬就一次没去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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