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武当玄师(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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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钰一笑,他知道师父在想什么,心想:“师父真是广博多学,居然还看兵书。讀蕶蕶尐說網”

张逊的五兵之说,源自兵圣吴起。

吴起在其名著《吴子兵法》中指出:凡兵之所起者有五:一曰争名,二曰争利,三曰积仇,四曰内乱,五曰因饥。其名又有五:一曰义兵,二曰强兵,三曰刚兵,四曰暴兵,五曰逆兵。禁暴救乱曰义,恃众以伐曰强,因怒兴师曰刚,弃礼贪利曰暴,国乱人疲,举事动众曰逆。

“正是。徒儿因怒而兴兵,不正是明明白白的刚兵么?”

张逊脑子一转念,忽问:“报仇之后,你当如何?”

“徒儿说过,欲效法前辈,此生自当辅助汉室,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覃钰神色一正,肃然回答。

“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张逊身躯一震,霍然睁开双眼,神光湛然,“你是说,你要建一支义兵?”

禁暴救乱曰义。

“师父啊,你又何必如此拘泥?”覃钰没好气地说道,“心中怀有正义即可。至于手段,乱世之中,当义则义,当强则强,又有谁能真正一以贯之呢?”

张逊盯着徒弟狡黠的青春面孔,呆了好几秒钟,喟然一叹。

“不错,是为师拘束太甚了。你能有义兵之念,已然远超我的预计了。”

“噢,师父原本觉得徒儿会怎么想?”覃钰很有兴趣地问道。

“嘿!”张逊伸出左手,曲起拇指,笑了一下,“是为师小看你的胸襟了。”

第四种?暴兵么?覃钰看明白了,嘿嘿两声,心道:“师父真是目光如炬,趁乱而兴,弃礼贪利,我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暴兵这名字太难听了,怎么我都不会承认的。嗯,义兵,没错,我们是义兵!全家都是义兵!!”

“好孩子,你既有如此大志,为师自要帮衬一二,组建一支私兵,其实易如反掌。”

覃钰却摇摇头:“师父不是一直说,好男儿,当自强么?徒儿想自己试试。”

“噢,不要为师出手相助?”张逊一怔。

“师父修炼为重,徒儿这点儿私事,怎么能让您老人家费心?”覃钰目光坚定,“徒儿的家仇,一定要自己亲手来报。”

“好!有志气!”张逊称赞一声,转口又道,“不过,我劝你不要学刘玄德,他虽然仗义而起,纵横北地,却有勇无谋,胸无定算,纵然有几分虚名,料也难成什么大事。”

覃钰点点头,师父这是真知灼见。刘备的雇佣军团虽然武勇可圈,却一直没头苍蝇般,今天依附这个,明天投靠那个,现在,还只是无根无据的一叶乱世飘萍。

“我来问你,你打算在什么地方做最初的根基?”

“徒儿准备去武陵,那里,有我的亲族,他们会帮助我。”

“武陵?”张逊微微愕然,那么偏远的山旮旯里?沉吟片刻,“好吧!徒儿你有自己的主张,为师很高兴。不过,作为你的师父,为师自然也有一份心意,嗯,我有精通武艺的二百奴僮,你都一起带去,另有三百金,且充军资。”

“什……什么?”覃钰傻了,“二百人?武当山上哪儿有这么多人?我从来没见到过啊?”

“那当然,他们都不在武当山,不然,你觉得为师能在此地安然养伤?喏,这是信符。”张逊从身下蒲团里摸出一柄连鞘短剑,递给覃钰,“他们都在长沙郡益阳县内,你以此剑为凭,他们会对你忠心不二。”

覃钰接过,手上顿时一沉,接着一股极凉的寒气透入掌心。他随手拔开一瞧,剑身呈草绿色,似乎是柄木剑,不知道用什么木头做的,总长不到二尺,但是特别沉,估计得有十几二十斤,重量不逊于最沉的四尺铁剑。

“好沉啊!”弹弹剑脊,咚咚闷响。

“你别以为它是木剑就不能杀人。”张逊淡淡道,“它可饮过无数英雄豪杰的颈血。”

“师父,这是什么剑啊?”覃钰打个寒颤。

“这是天师法剑。”张逊扬扬寿眉,“我师亲手所制,他升天前传给我。现在,我把此剑传给你。”

“天师法剑?”覃钰心想,“张……天师?我X,那不是五斗米教么?”

汉末道门有两大著名教派,一是太平道,其创始人张角张梁张宝兄弟三人,引发了席卷大半个天下的黄巾暴动;另一个,就是五斗米教,根基在东西二川。

“咱们……嘿嘿,师父,是五斗米教的传承?”

“嗯。你猜得不错。你师祖姓张讳修,十五年前于汉中创立天师道,又称五斗米教,信徒尊我师为‘五斗米师’。这口法剑,是本教历任教主专用的法剑,你要好好保存,勿要遗失。”

覃钰还剑入鞘,摸了摸剑柄,温润润的颇为舒适,心想:“我就知道……不过,师父怎么一副安排后事的模样?”

“师父正当鼎盛,伤势又都痊愈,为何急于将法剑下传呢?”

张逊道:“张鲁小儿,窃居我天师道根基,广收信众,篡改教义,不尊先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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