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八、又有凯子求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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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凌天听着覃钰有口无心的吹捧,但笑不语。.。

他亲眼所见,覃钰和堂弟的一个随从弟子竟然也能随口插科打趣,反戈一击,显然性情豁达,并无高门大阀的倨傲。

同时,此人虽然年轻得一塌糊涂,却一眼看出自己的破绽,脑子一点儿都不糊涂。

堂弟此番弄巧成拙,这下欠对方的人情反而更多了吧?

不过那是堂弟自己的事,也许,他更愿意如此交往,也未可知。

覃钰此刻也是一头雾水,暗抹冷汗,你这么大的一个大人物,偷偷摸摸趁夜跑到咱这小客栈里来,想干什么啊?

任凌天是伏羲联邦前任执政大公任紫川的独子,也是土系天才任厚土的堂兄。

但是他却没有能够遗传乃父的武道天赋,修为相当一般。

所以一开始完全被覃钰无视,直到他进屋之后,依然不尊礼节脱下自己的毡帽,才又再度重视起来。

任厚土虽然性情土豪,毕竟也是出自世家名门,肯定不会派出这种胡作非为的弟子或者随从出门拜访贵客,那除了得罪对方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显然,这个人不是任厚土的弟子,也不是他的下属。

不是任厚土的下属,却能在这么隐秘的交往中出现,这就比较有意思了。

覃钰虽然有所猜测,但也是直到任凌天显露本来面目,凸出一身上位者的豪贵气派,才能真正断定。

“珠珠,上香茶!”

确定了对方真实身份之后。覃钰的心思大为灵动起来,但是这位对手显然非是任六那种腼腆小哥儿可比,倒要从长计较了。

珠珠很快端上来一盘茶具杯具,茶叶的清香老远就扑鼻而来。

任凌天鼻息一动,惊讶道:“这是何茶,如何这般香煞?”

覃钰看着珠珠放茶盘,扶茶壶。滤香液,待她倾倒出两小杯碧绿的茶汤,才微笑道:“任公爷果然品味高尚,见识脱俗。此茶果然便叫香煞人也!”

任凌天忍耐不住。两指径出,优雅地握住小小瓷杯,放在鼻下细嗅片刻,叹道:“竟然真叫香煞人也?好名!好茶!”

一杯茶慢慢品啜,不停赞叹,话说了十句,倒有九句在叹茶香味美。 覃钰和珠珠都想。这位公爷,倒是一位爱茶的雅士。

间有一句,却是问覃钰:“当任六来时,公子言道,上茶。想必不是此茶吧?”

覃钰的回答是端起瓷杯,抿了一小口。

“香茶方能配贵人!若非公爷亲来。我自然不会拿出这等茶来。”

“果然,公子真雅人也!”任凌天拍案而笑。

珠珠暗暗翻一眼覃钰,心想这壶茶原本就是给任六泡的吧?

覃钰不动声色。将某世界一个烂熟之极的趣事说给任凌天听。

任凌天听到最后,忍不住又是拍案叫绝:“好一个‘坐,请坐,请上座,茶,敬茶,敬香茶。’真是妙对,妙对!”

“请上座!”覃钰忽然脸色一整,放下茶杯,拱手肃容道。

任凌天一愣,忽然再度大笑,指着覃钰:“覃公子,你果然欠了某一句,请上座!”

“世事如戏,如此方为圆满矣!”

“好,好!”任凌天终于将那香煞人也一口喝干,只觉颊齿留香,耳清目明,天下美味,莫过于此。

覃钰淡淡一笑,招手令珠珠为客人斟茶。

任凌天看她一眼,大概觉得应是覃钰的贴身宠姬一类,便也不以为意,径直向覃钰说道:“难怪以我二弟那般眼光,居然专门给我写信,盛赞公子之贤。公子可有意来朝廷屈就,方便堂上衮衮诸公相识?”…

“呵呵,某乃山野闲散之人,不通丝毫公务,何贤之有?若在朝廷高就,岂非误事?除非有什么分香官,品茗使,或可勉为之。”

覃钰这番话说的自己都觉得舌头打卷,心想我怎么被他拐了道去,这么文绉绉的?

任凌天眼前一亮,笑道:“分香,品茗……嗯,此名甚佳,便是焚香品茗使,如何?”

“啊,什么?”覃钰听任凌天语气有异,倒似真有这般考虑的样子,心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喝茶打屁,扯扯淡淡也就罢了,来真的就不好玩了。

“朝廷已有伏羲兽潮使,为何就不能有焚香品茗使呢?”任凌天越说越正经。

“喝茶!喝茶!”覃钰无辞以对,只能举杯,殷勤招呼。

任凌天一笑,抿茶半口,改变话题。

“前几日,公子仗义而为,大奋神勇,将周氏私养的飞车党杀得丢盔卸甲,狼狈逃窜,某听说之后,不觉十分欣喜,周氏世受王恩,不思报效,反而威权自重,把国家的将士暗自匿藏,为一己一族之私谋利,此诚国贼是也!公子仗义击贼,实为壮举,当饮一杯。”

覃钰和他同饮,珠珠急忙给他们又斟了。

“公子击毙周四,诚然大快人心,但其父兄多爪牙,诸公国皆有其党徒,又有飞车黑虎利器相助,升仙国战之中,公子要多加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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