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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小号
也许是因为和蒙绍聊天解开了心结,蒋萤昨晚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她睡得好,心情也好,大清早起来跟周安宁去宿舍附近的小食堂美美吃了一盘包子,又慢悠悠散步去第五教学楼的地下咖啡厅买咖啡。
按往年的经验,直博项目申请的面试大约要十天左右才有结果,学校昨天又出了公告,毕业论文的第一稿定在明年一月底提交,蒋萤索性给自己放了假,打算游手好闲几天。周安宁这两天恰好也没事,两人坐在室外咖啡桌边聊天,聊着聊着,蒋萤的微信收到一条新消息。见她忽然不说话了,周安宁问:“怎么了?”…陆之奚给我发消息了。”
周安宁冷笑一声,“你该直接拉黑他。分手了还发消息过来,真是找骂。”
蒋萤哭笑不得。
如果有时间,周安宁完全可以写一篇名为《羞辱前男友的一百种方式》的文章并按照仇恨分级提供方案策略。但陆之奚不像戚闻那样会突然诈尸发一些类似于“你真的一点儿都没想过我吗”“在吗我睡不着”我今天一直在打喷嚏,是我感冒了还是你tm又在骂我"之类的话。他只是简单跟她提了衣服误寄的事情。
蒋萤估计是他刚刚发现了这件事,寄回麻烦,才说要给她重新买,于是礼貌性地回了谢谢。
这条消息发出去,她又怕他误解自己的意思,犹豫片刻后再发了一条:「旧衣服也不用寄给我,你直接当垃圾扔掉就好了。」
退出对话框后,另一条消息弹了出来,这回是动物医院发来的消息。
荷兰在医院再过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周安宁听到这消息也欢呼,用咖啡杯和她举杯相碰,“多亏有你,它捡回了一条命。”
蒋萤嘿嘿一笑:“多亏有你,我也捡回一条命。”在宿舍发现濒死的荷兰那天,也是她最狼狈的时候。现在荷兰的病好了,蒋萤觉得自己也在慢慢变好。失恋真可怕,像一场地震、像一场大病,但只是像而已。
天地不是真的塌了,心脏也不是真的碎了,眼泪流着流着就干了,时间走着走着,她就发现今天想起他的次数比昨天少了。
一阵凉风拂过,吹得咖啡厅边的灌木树叶沙沙作响,一只常年生活在教学楼附近的橘猫慢慢悠悠走过,忽然扬起小脑袋,嗅了嗅空气中的寒意。
蒋萤心里忽然升起新的担忧。
荷兰是流浪猫,出院之后只能放归校园。因为口炎被拔了牙,大病初愈,身体仍然十分瘦弱,它在野外的生存还是很艰难。最大的问题是,现在已经入秋了,北京的秋天很短,对于许多流浪猫来说,寒潮是带着镰刀来的,席卷过境时会把它们的生命一并带走。
自从荷兰的病情好转,没什么生命危险之后,流浪猫协会就开始张罗找人领养的事,但迟迟没有碰上可靠合适的领养人。在有人愿意养荷兰之前,荷兰还是得在学校里漂泊一段时间,意外随时都可能再发生。
“要是宿舍能养猫就好了。”
周安宁听她说起这件事,忍不住叹了口气。蒋萤也跟着她一起忧愁地叹气,“要是有信得过的亲戚朋友在北京有房就好了。”
她话音一落,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没问题啊,我这半年肯定在北京,你送来我这儿吧,我养半年,之后要是能带在身边就带着,实在不行就带去给我妈养,她现在天天云养猫。”
蒙绍大概是在外头,收到蒋萤的微信后直接发来一条语音。
蒋萤手机的音量调得高,挨着她坐的周安宁也听见了蒙绍的声音,两眼亮晶晶:“你这发小声音挺好听,长得怎么样?”
“他长得很机灵。"蒋萤不假思索。
她翻了下蒙绍的朋友圈,挑了张有正脸的照片给周安宁看。
蒙绍在英国念书时也算是个混时尚圈的潮人了,他自己不当模特,但做的是时尚产品,经常和各色皮肤的俊男靓女出席一些派对,朋友圈的照片也都很拿得出手。周安宁抓耳挠腮:“你是怎么做到把一个长得如此痞帅的男人形容成机灵'的?”
“他小时候可不这样,那时候他跟一只猴子似的,每天爬树骑墙,晒得黑黑的,人也瘦瘦的,长大了才这样。”周安宁笑嘻嘻地撑着下巴看她,“那人家现在这么优质,你没想法?”
蒋萤摇摇头,诚恳地说:“我和他在彼此眼里都是猴儿。”
她话一说完,周安宁就捏了把她的脸,“虫虫啊,你明明是条小虫。啥时候长胖点儿,变成小蝴蝶呢?”大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学业压力小了,蒋萤开始规律作息,按时吃饭,还真的慢慢长胖了。
与此同时,失恋所来的剧烈悲伤也变成了薄雾般的伤感,迷迷蒙蒙地徘徊在心间。
她偶尔也会突然回想起某些恋爱时的片段,伤心会卷土重来,但这伤心就像湖面被风吹起的水纹,没多久又平静下去。
荷兰出院那天,蒙绍的公司恰好有一个重要的远程会议,蒋萤就和流浪猫协会的尚依茗在医院碰头,直接带猫打车去了蒙绍家里,到的时候他刚好开完会。蒙绍在亮马桥租的房子是三室两厅,装修简洁大方,南北通透,纱窗是密封的,不会被北京冬天的大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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